刚刚赶到现场的记者们忙开了,闪光灯的闪亮此起彼伏。
“又跳了。”
第一发子弹射向“地一号”高高举起的右手,“地一号”
“你们敢近前一步,我就扎死她!”
真是个疯了的色狼。
“地一号”双脚着地,回头看了看满屋子的警察。这时,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利。他一面注视着逼近身来的警察,一面向着阳台门退去。
射向“地一号”左脚的枪声响了。与此同时,“地一号”
“地一号”开始蠕动了,他爬上了阳台的水泥栏杆。
这碎片是将阳台和房间隔开的玻璃门上的,他用自己赤裸的肉体撼破了这扇玻璃门。
“地一号”浑身是血,手里拿着一块玻璃的碎片。
他用玻璃碎片顶住中年妇人的胸口,强迫对方脱光衣服。
平贺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扣动扳机。
白色的点在夜空中形成了一条抛物线。
围成人墙的警察猝不及防,本能地向两边让开。“地一号”跳出了人墙之外。
警察象潮水似的涌了过去。
“投降吧,‘地一号’!”喇叭在一个劲地叫着“不要徒劳了,你没有看到已经被完全包围了吗?”
平贺翻起了风衣的领子,在一边有条有理地向部下布置着善后事宜。
“地一号”把玻璃碎片扎在那妇人的背上,嚷道:
冲进来的警察团团围住了“地一号”,声嘶力竭地命令道。
“地一号”在栏杆上摇了几下,象是站不住的样子。突然,他飞向了邻近的那幢大楼的第九层。
“地一号”被妇人咬住舌头,痛得他直哼哼。他“哇”
一阵恶臭的气味,使妇人直恶心。但是,她为了自己的生命,狠狠地咬住了“地一号”的舌头。同时,用两只手竭尽全力抓住了“地一号”握住碎玻璃片的那只手。
平贺在这时进入了房间,眼前的景象是他所想象不到的。他感到棘手。“地一号”手中握着玻璃碎片,一旦警察扑上去,的确是可以将他活捉,但那妇人就难保没有生命之虞。
九楼的那间房门上,响起了撞击声。
从妇人的身上弹了出去。右手鲜血四溅,左手还拖着那个妇人。
喊声又起。
这位三十五岁左右的主妇,一下子被破窗而入的赤身条条的“地一号”惊呆了。
平贺兴奋得双手乱挥:“只要可能,就抓活的。”
一个腾步,踢开了阳台门。并作为一套动作的连续,飞向了夜空。
街上同时响起了几声枪声。
警察把手枪对准了“地一号”,但不敢下手,因为“地一号”已经跟那挣扎着的妇人纠缠在一起了。
妇人一看机会来了,她张开嘴,让“地一号”的舌头塞了进来。
被压在地上的妇人满以为这么多警察冲了进来能够使她获得解救。但事实使她明白了警察正是为了她的安全而陷入了困境,她一面挣扎着,一面揪机会试图摆脱“地一号”的身子。
平贺也跟着跑向大楼。他边跑边打着冷颤:在那对面还有大楼,这接连不断的跳跃,还会使他消失在夜空之中吗?
喇叭中响起了命令声。
平贺无可奈何地举起手枪,瞄准了。
“地一号”两眼布满血丝,简直象个凶神恶煞。
人们还是躲在屋中不敢出来。仅有少数胆大的打开窗来,向下探望。
地一声,死命缩回了舌头,血顺着嘴角淌了出来。他暴怒了,举起了那只未被抓住的右手,准备朝妇人的脸砸下去。
旁边的大楼顶上,有人在叫。
他要把自己正在干的事情干完。
“地一号”根本就不注意这两个小女孩。他气急败坏地命令这个中年妇人快脱。
妇人松开了双手,摆脱了“地一号”,瘫倒在地。
枪声过后,白色的点停留在那幢大楼第九层的雨蓬上。
“地一号”象一只大飞鼠似的跳到了对面的那幢大楼。
“警官队,立即突击进去!”
小女孩把锁拧开,把门链条拆掉,向走廊外逃去。
街上的警察,有的开始向着那幢大楼的九楼奔去。
“快住手!”
发出惊呼的是个家庭主妇,丈夫出差去了,窗外的喧哗,吓得她紧抱着两个女儿索索发抖。
“‘地一号’又想跳了!”
接着传来了砸碎阳台门的玻璃的声音,并且响起了女人惊呼声。
——眼前就要抓到了。
以往的教训实在是大沉痛了。
平贺左右为难,只好也举起枪,等待时机。
在七楼的阳台上消失了。
然而,这么多的警察围观着那妇人在被“地一号”强奸而束手无策,毫无疑问,警视厅将会被万人唾骂,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地一号”死到临头,尚且不顾眼前的处境,执拗地把自己的舌头塞进妇人的嘴里。
平贺凝视着阳台。
上百支手电筒的光柱从远近高低,四面八方围住了摔得血肉模糊的“地一号”的裸体。“地一号”的手脚还在抽搐着,痉挛着。那两颗象是要暴出来的眼珠瞪视着天空、嘴巴里大口大口地向外喷着血。
邻近的大楼和大楼的屋顶上,都站满了持枪的普察,“地一号”在光住的焦点中蹲伏着,一动也不动,裸露着的身体,象一个白色的点。
原先抱成团的“地一号”,突然浑身一展,身体失去了控制,象一片落叶,跌落在地面。
到这种地步,“地一号”似乎已经没有逃跑的余地了。
平贺在射出第二颗子弹之后,不敢怠慢,立刻以十分敏捷的步法窜至阳台上,瞄准了夜空中的那个渐渐远去的白点,射出了第三颗子弹。
从不同角度射来的手电光柱,一下子全部聚集到这个阳台上了。
警察毫不费力地冲了进来。
两个小女孩开始向房门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