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鲁迅密友、著名翻译家、散文家、北京大学教授的曹靖华。
杨明斋除了在新渔阳里六号主办外国语学社,还在那里的亭子间办起了中俄通信社(后来改称为华俄通信社)。这个通信社把来自苏俄的大量报道译成中文,供给中国报刊刊登;又把中国的重要消息用电报发往莫斯科,沟通了中国与苏俄之间的信息。当时中国报刊上的《布尔什维克沿革史》、《列宁小史》、《列宁答英记者底(的)质问》等等,便是中俄通信社提供的。
英文教师袁振英。
外国语学社招生广告
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司令员、大将、国防部副部长的萧劲光。
从外地来的,一般也都是由进步团体介绍而来的。来到这里学习的青年,大都加入了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因此,“外国语学社”成了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的活动场所,培养人才的场所。在这里以学习俄语的青年最多,为的是分枇杷他们送往苏俄训练,为中国共产党培养未来的干部。
法文教师李汉俊。
戴季陶早就搬走了,只是那里的玻璃窗上,还留着他当年兴高采烈时,龙飞凤舞般题的诗。
在这批学生之中有:
外国语学社
杨明斋是这幢房子的新的承租人。不过,他只住在楼上小小的亭子间里。那里放着的一张写字桌,一张单人铺,便是他的一切。
……
社会长乃杨明斋。
这里本是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诞生地,上海社长主义青年团的诞生地,怎么忽地变成了“外国语学社”?
上海霞飞路新渔阳里六号那幢石库门房子,人进入出,变得颇为热闹。
大门口,真的挂起了白底黑字、魏碑体的招牌:“外国语学社”!
楼下,客堂间,居然放着一张可供十几个人同时围着进餐的紫红色的大圆桌。
后来成为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的刘少奇(他住在楼上厢房)。
至于学生,少时二三十人,多时五六十人。学生除了上海市的,还有从外地来的。外地学生有的就住在那里。
本学社拟分设英、法、德、俄、日本语各班,现已成立英俄日本语三班,除星期日外每班每日授课一小时,文法读本由华人教授,读音会话由外国人教授,除英文外各班皆从初步教起。每人选习一班者月纳学费二元。日内即行开课,名额无多,有志学习外国语者请速向法界霞飞路新渔阳里六号本社报名。此白。
在1927年担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组织局主任的罗亦农(又名罗觉)。
楼上的厢房、客堂间,架起了棕棚,架起了铺板,有好多人住在那里。
虽说在报上公开登了招生广告,其实,那只是使这个“外国语学社”合法化罢了。
屋里不时传出俄语声,日语声,法语声,英语声,真的像个“外国语学社”的样子。
楼下的厢房里,放了一排排长凳、课桌,挂起了黑板。
在1925年担任中华全国总工会执行委员兼组织部部长的李启汉。
俄文的教师最多,即杨明斋、库兹涅佐娃(即维经斯基夫人)以及王小姐。王小姐是张作霖驻莫斯科公使李家鳌的外甥女,叫王元龄,思想也十分进步。
社秘书为俞秀松。
任弼时的叔伯兄弟任作民,后来任中国共产党湖南特委书记、中共中央西北局秘书长。
日文教师李达。
成为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候补常委的作家蒋光慈(曾名蒋光赤)。
原来,这是一个特殊的“外国语学社”:
1921年4月3日上海外国语学社学生罗亦农、柯庆施、周伯棣在上海合影外国语学社的教室
成为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中国共产党上海市委第一书记、上海市市长的柯庆施,当时叫柯怪君,也住在楼上厢房。
这儿的学生,其实是通过各种途径介绍入学的。介绍者,往往是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成员。
成为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共中央秘书长、在1949年4月被选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名誉主席的任弼时。
灶间,安上了大锅,居然还有专门烧饭的人。
新渔阳里六号完全成了一个对外公开的机关。它居然被还登在1920年9月28日的《民国日报》广告上。那广告全文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