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奋斗浩气如虹,
东方的哲人说:智者乐水。西方的哲人说:水生万物。水乎,水乎!既然人类也是你的婴儿,就让人人常能沐浴在你的怀抱中,从你的乳房吸取无穷的睿智吧。
长在人民的旗下,
1941年2月5日《中国青年》第三卷第四期发表胡乔木(署名乔木)的《小品三题》,这样是散文诗,颇有趣味,又富有哲理,照录于下:
抚育我们长大,
他与谷羽失去了联系。此行是秘密的,谷羽只知他要远行,不知他的行踪。直至1939年底,当胡乔木从西南返回延安,他与谷羽重逢,这才发觉,谷羽的听力骤衰。一问,原来谷羽差一点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天下尚待澄清,
胡乔木在安吴堡跟谷羽结合后不久,被调回延安。他担任中共中央青年工作委员会委员。
革命精神、民主作风,
那是1939年9月1日,日本飞机轰炸延安。那时,谷羽住在延安城的招待所——很坚实的石头窑洞。那也住了四、五十个从前方回来的将领。将领们是从弥漫的硝烟中走过来的,对那翅膀上漆着红日的轰炸机不在意。飞机来了,他们躲进窑洞;飞机刚走,他们就出来了。飞机发现了目标,掷下了一批炸弹。炸弹命中窑洞,墙坍了,压死了不少人。谷羽不省人事。她被抬进中央医院,醒来了,才知左耳鼓膜被震破,左臂受伤,头也破了。
记住仇敌未平,
结成自由春花一片,
结成自由春花一片。
这所学校,实际上是在“安吴青训班”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自1939年下半年起,国民党加剧反共,“安吴青训班”不得不北撤,于1940年4月13日回到延安,改办为“泽东青年部学校”。陈云任校长,冯文彬任副校长。胡乔木为教务长。
气体的思想是风。它是人脑中自由的过客,它自由地来而且自由地去,不着一点痕迹也不留一点痕迹。
多叫人羡慕的猫!它一会儿走着,攀登着,侦伺和捕捉着,睡着,……而且玩着。它可以跟自己的尾巴玩上一小时。
但是,我如是赞美了火,我的赞美却是徒然的哟。我不能够雪中送炭,却写下了这些愚蠢的文字——请告诉我,它们也能够变成火么?
猫和刺猬
我不会抽纸烟,但是我却知道在一个沉默的黑屋中独自抽着纸烟的意味。火向你眨眼呢,火跟你谈心呢。这宗秘密你坐在炉边也可以看透一半。火,你会相信我,这就是人的生命的最准确的墓穴,如果你想一想那熊熊的火焰……在辽阔的海面上,在狼群出没的荒原上,看见了豆大的灯光哪一颗夜行人的心能够不跳跃?哪一双眼睛记起取火者普罗米修斯的故事能够不感激流泪?恒星就是火,所以恒星无火;没有空气的行星上不能有火;不曾有人的地球上只有偶然的自然火;但有人才有意识的创造了火并由是创造了自己,所以发现了火的人也就发现了自己,他的快乐不是徒然的。
在中共党史上,这是一首很早的毛泽东颂歌。胡乔木写此歌时,离遵义会议不过五年。
惟有液体的思想它在人脑中开阔有定而无定的河流。它是运转不息万古常新的,从它的不舍昼夜的奔驰中,人是不能和它有两度相识的,所以流水不腐;它的运转是有一定的基础、一定的纪律和一定的方向的,它永远向前看,永远要冲决网罗和荡涤瑕秽,所以流水无情。
但是“一个冬天有一群刺猬挤在一起”,索本蒙如是说,“为的彼此可以温暖一些,免得冻死了。但是一会儿彼此又觉得刺刺得不舒服,于是又分散了。冷起来了又聚拢,刺得痛了又分散,这样一聚一散闹了许久,直到彼此间相隔,恰恰合式。”
同胞正在呻吟,
固体的思想是石块。它在人脑中建筑堂堂的金字塔,堂堂的积蓄着和保护着几千年不变的尸体。
谷羽则去西安工作,然后又回安吴青训班,直至1939年春,他俩才在延安重逢。正为这样,他俩才在延安补办“婚礼”。
1941年9月,根据中共中央决定,泽东青年干部学校与陕北公学、中国女子大学合并,立“延安大学”。此前,胡乔木已经调离了泽东青年干部学校,来到毛泽东身边工作……
不懂得寂寞的小老虎呵!除了叫春的日子,对于它的邻人它是永远无所求的。
1940年5月3日,一所特殊的新型学校,在延安城北大砭沟(又称文化沟)诞生。这所学校的特殊,在于头一回以中共领袖毛泽东的名字命名——“泽东青年干部学校”。
生在英雄的时代,
凡物有三态,思想也有三态。
水
火
坚定意志,艰苦传统,
5月3日下午,学校的开学典礼在延安中央大礼堂举行。毛泽东、张闻天前来祝贺。会上,师生们高唱着《泽东青年干部学校校歌》。这首歌的歌词,出自胡乔木笔下,由冼星海谱曲:
愿将热血灌溉人间,
据林默涵回忆,胡乔木在担任泽东青年干部学校教务长时,曾去找他,请他去该校讲课。那时,林默涵正在延安马列学院。他答应了,去泽东青年干部学校讲“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他采用艾思奇《大众哲学》那样的思路,穿插很多事例,讲得生动活泼——虽说这是林默涵平生头一回开课。胡乔木告诉他,学员反映不错,又请他继续开讲。
聪明的人呵,你自许有万物之灵的,你从猫与刺猬将何所取舍?你爱我吗,我友?如果人间也是有刺的,我也不会是猫的弟子。是的,我常常寂寞,但愈是寂寞的时候我就愈恨猫,我用荆棘的鞭子打它,因它在寂寞中快乐,它不是我的同类。
回到延安,胡乔木担任了《中国青年》杂志的主编。当年,他听过《中国青年》杂志主编恽代英的报告。那时,《中国青年》杂志是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的机关刊物。自1927年11月起,改用《无产青年》,《列宁青年》等名字秘密出版,至1932年停刊。
大地倾听我们的誓言,
我们奋斗浩气如虹。
此后,胡乔木被派往西南大后方,做青年工作。他来到桂林,来到重庆,来到昆明,风尘仆仆,行程千里。
此时毛泽东虽已是中共的实际领袖,但名义上的最高负责人尚是张闻天。直至1943年3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推选毛泽东为中央政治局主席、中央书记处主席,才在组织上定毛泽东为中共最高领袖。
破碎河山未整,
毛泽东的双手,
在医院躺了三个月,这才康复……
我们学习虚怀若谷,
1939年4月,为迎接五四运动二十周年,在延安复刊,仍用《中国青年》作刊名,由全国青年联合会延安办事处宣传部主办。胡乔木,从当年《中国青年》的一位热心读者,此时成为主编。至1941年3日出版了第三卷第五期,《中国青年》又休刊,直到194八年12月重新又复刊。办刊物,写文章,胡乔木此时已是“内行”。他为纪念五四运动二十周年,在《中国青年》杂志上发表了《青年运动中的思想问题》一文,颇有独特的见解。
在写作《泽东青年干部学校校歌》时,胡乔木并未与毛泽东有过直接交往。据谷羽回忆,那时胡乔木跟陈云的接触比较多,因为陈云是泽东青年干部学校校长。然而,连胡乔木本人都未曾想到,毛泽东已经注意“乔木”其人了——此事直至将近一年之后,胡乔木才知道……
太阳照临我们的肝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