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论直截了当地点名批判蒋介石——须知,两个多月前,国共两党领袖在重庆还高高举起斟满红葡萄酒的高脚玻璃杯,互相报以微笑。
《驳蒋介石》(4月7日);
那时,胡乔木住在延安枣园,妹妹方铭也住在他家。方铭记得,有一天(1945年12月)毛泽东和江青来到胡乔木家,跟胡乔木、谷羽、方铭聊着。吃饭时,毛泽东的炊事员送来豆豉炊腊肉——那是毛泽东喜欢吃的湖南家乡菜,和胡乔木一家一起吃。方铭见到,毛泽东跟胡乔木的关系非常融洽,有说有笑。毛泽东知道方铭不久前从白区来,也向方铭问及那里的情况。
蒋介石的广播演说,当即引起毛泽东的高度重视。毛泽东决定,延安《解放日报》要全文转载《蒋介石广播演说》,以期引起大家的注意,同时决定《解放日报》要发一篇社论,驳斥蒋介石的演说。
《立刻解散非法的“国大”》(11月25日)。
《坚持和平,保护和平》(1月27日);
胡乔木全力以赴写社论,日夜奋笔,一气呵成了长达万言的《蒋介石元旦演说与政治协商会议》。
蒋介石说,“乘此岁序更新的时候”,乘此“抗战胜利结束后第一度元旦”,“要将我们政府的决策”,“明告于我们全国的同胞”。
“蒋氏的根本论点,与近日国民党报纸所不断宣传的一样,是说只要把中国的一切事情交给蒋氏和他周围的一小群人去独裁,只要人民放弃一切基本民主权利,对于这个独裁集团的一切军令政令都无条件服从,那么中国就可以统一,而中国在这个独裁集团统一以后,自然就可以赏赐人民和平建设,民主政治,民生改善等等;而如果不接受他的独裁,则中国就永远不能统一。中国就永远要内战,要独裁,要穷困,要被侵略等等。因此,现在我们就要根据事实来答覆两个问题:第一,经过这种独裁的统一,中国究竟能否达到民主呢?第二,经过这种独裁的方法,中国究竟能否达到统一呢?”
《再论放手发动群众》(2月20日);
《争取全面抵抗的胜利》(10月13日);
不久,1946年元旦来临,蒋介石发表了长篇广播演说。
《恢复交通》(1月30日);
《一年的教训》(8月29日)
《美国应即停止助长中国内战》(6月5日);
然后,胡乔木“笔分两路”,就两个问题批驳蒋介石。最后得出结论:
《东北应无条件停战》(4月12日);
此文在国民党地区引起了颇大的震动,也成为延安方面干部的学习文件。
《要求真正的停战令恢复1月13日位置》(10月23日);
这篇社论的发表,给一些因国共重庆谈判而做起和平梦来的人们一帖清醒剂。社论公开表明,国共双方的分歧,依然那么严重。蒋介石是无法“统一”中共,中共也绝不会答应让蒋介石“统一”。
《评国民党二中全会》(3月19日);
《中国法西斯派的纲领》(2月28日);
在1943年抨击蒋介石的《中国之命运》是由毛泽东的另一位政治秘书陈伯达撰写长文。在1946年毛泽东倚重胡乔木来抨击蒋介石了。
《重庆事件与东北问题》(2月25日);
《和平实现》(1月12日);
蒋介石要“明告”什么呢?他说:
“蒋氏的‘统一’,既不能使中国得到民主,也不能使中国得到统一。”
就在这篇长篇社论发表之后,未曾歇一口气,毛泽东又交下一系列写作任务。于是,由胡乔木撰写的《解放日报》社论,不断见报,在1946年竟写了二十三篇之多,内部中大部分社论是与蒋介石展开论战。——胡乔木已成了中共方面与蒋介石论战的“笔杆子”与那位替蒋介石拟稿的“文胆”陈布雷旗鼓相当。
这些社论,几乎都经毛泽东审阅。毛泽东不时为之修改,为之补充。例如,胡乔木写的《重庆事件与东北问题》一文,毛泽东为之写了一段点睛之笔——当年社论发表时,这段话是用与正文一样的铅字排印的。时隔多年,后来哪些话是主毛泽东加的,已记不清了。直到胡乔木晚年,为了编《胡乔木文集》,从中央档案馆调阅原稿,查出这一段用“毛体”字写成的话:
重庆谈判结束才两个来月,蒋介石的“明告”,已在暗示解决中共的“割据”——这是他要撕毁双十协定的重要讯号。
《要求美国改变政策》(6月25日)
毛泽东阅后,颇为硈赏,当即交《解放日报》于1月7日全文刊登。
在这里,毛泽东抨击蒋介石为“中国法西斯分子”。于是胡乔木紧接着写了《中国法西斯派的纲领》。
《努力发动解放区群众》(1月9日);
胡乔木写道:
“军令政令的必须统一,军队必须一律归还国家统辖,任何割据地盘破坏交通阻碍复员的军事行动,必须绝对避免,则是解决目前纷争不安的唯一先决条件。这是事实,也是真理。……”
大抵是在重庆那四十五天过度劳累,毛泽东回延安后不久,病了。他不得不遵医嘱休息。先是在延安柳树店的干部疗养所住了十来天,后来迁往王家坪的桃林休养。
《评“扩大政府组织之意见”》(1月19日);
1945年10月11日中午一时分,胡乔木随毛泽东一起飞回延安。跟去的时候不同,那时延安机场上一片沉闷,人们替毛泽东的安全担心。毛泽东回延安的消息传开,四千多人云集那里,一片欢呼。
显然,这篇社论是代表中共中央表态,颇为重要。毛泽东“点将”,要胡乔木来写。这除了由于胡乔木已成为“中共中央一支笔”之外,当然也由于胡乔木随毛泽东去了重庆,熟悉国共关系的种种微妙之处。
《军队国家化的根本原则与根本方案》(1月23日);
《国民党改革问题的两个道路》(3月12日);
《再评破产的政治理论》(4月10日);
那时,毛泽东经斯大林派来的两位大夫——阿洛夫和米尔尼柯夫医治,已经逐渐康复。
《欢迎马歇尔将军》(3月4日);
在1946年,胡乔木所写的《解放日报》社论是:
人们只要注视到这样一点,就可一眼看穿中国法西斯分子们的阴谋之所在:从中国法西斯分子的一切言论行动中,他们总是小心保护着日本帝国主义分子和汉奸伪军,不愿丝毫触犯他们。至于对真正援助中国独立解放的盟邦苏联,却称之为‘新帝国主义’,放在必须‘打倒’之列。同样,他们对日寇汉奸略无仇恨,对于中共则恨入骨髓,必欲消灭而后快。总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中国法西斯分子,和国外法西斯分子一样,将一切仇恨集中于苏联与共产党及一切真正民主人士,企图把人民的胜利加以推翻。
《两个声明》(11月11日);
胡乔木针对蒋介石的演说,加以批驳道:
“许久以来,本报对国民党各报与国民党中央社各种卑鄙的造谣谩骂,一直没有理会过,但是对于蒋氏演说所造成的这个关系国家民族前途的分歧,我们却不能不在政治协商会议前夜,说一说我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