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发生“七·七卢沟桥事变”,二十多天后,日军攻陷北平、天津。平津学生南下宣传抗日救亡,谷羽也离开北平。离开前夕,中共北平地下组织负责人之一吴德关照谷羽,如果她进入延安,可去泾阳找杨尚昆联系,并告知了联络暗号。
青训班的影响日渐扩大。有一回,谷羽要带领宣传队,到北面的邻县——耀县去。记得,胡乔木到女生连办公室,跟她谈话,教她如何做宣传,如何开展统一战线工作。
让多情的仙鸟歌舞在穹苍。
当时,高一学生郭桂英(现名郭明秋)是共青团员。李桂英与她同住一屋,接触密切。1935年10月经郭介绍,李桂英加入共青团。此后,李桂英曾帮助郭编印《时代妇女》。郭写稿,李校对。只出了几期,后被认为该刊有“色彩”而停刊。郭桂英又介绍李桂英认识了师范大学的周怀球(后改名周小舟)。李桂英曾参加周负责的抗日武装自卫会西城区工作,在女一中秘密宣传抗日救国。
她俩刚从延安的陕北公学毕业。内中的一位被分配到“安吴青训班”工作,另一位却是分配到武汉工作,顺道去安吴堡探望胡乔木。
胡乔木曾写过一首题为《凤凰》的诗:
1938年7月里的一天,胡乔木和谷羽把他俩的事,向主任冯文彬说了一声,那就算是向组织报告了。没有举行任何仪式,他俩就结婚了,住在一起了。
最初,“乔主任”跟“指导员”之间,谈的都是工作。
冯文彬带我们去见副主任胡乔木。胡乔木不在‘班部’,在一片小松林,正在那儿招待外国记者——他能讲英语,所以这类外事活动由他主持。
卡车上坐满了人。那时,在延安、西安之间,能搭上卡车,算是很幸运的了。通常,要靠步行,走一个来星期。
谁最早画出凤凰的形象?
1936年1月,郭桂英去天津,到省委工作,把李桂英的关系介绍给老夏(后改名王国华)。这年秋天,通知取消共青团,团员均转为党员,党龄从入团时计算。此时,由老夏将李桂英的组织关系转到“铁委”的老孔(即吴德)处担任联络。
飞下去,你五彩缤纷的翅膀!
谷羽,原名李桂英,曾用名周淑贞、黎明、王志远。父亲李兴泰是个小商人,经营香烛和杂货。母亲周氏,希望把李桂英培养成有出息的人,教育她要自强自立,要有文化。
他跟我第一次谈话,介绍女生连的情况,说明指导员的工作职责……
卡车经过三原县时,她俩下了车,改为骑马,前往泾阳县安吴堡。
真巧,当方铭进入延安,来到陕北公学学习,与李桂英正好同班,住同一间房。不过,方铭那时并未说及她有个哥哥在安吴青训班。
记得,那时人们对胡乔木的习惯称呼是“乔主任”。就这样,谷羽在“乔主任”手下工作。
不知道。多谢往古的巨匠,
不久,她与七、八个青年一起从西安步行,走了十来天,这才于1937年9月抵达延安……
1936年底,由于中共北方局要建北平分局,根据吴德指示,要李桂英与黄爱民假扮夫妻住机关,在北平分局担任刻印蜡版和送文件工作。
这位李桂英,也就是如今的谷羽。笔者请她回忆对胡乔木的第一印象,她这么叙述道:
后来,过了快一年——1939年4月,他俩在延安,请了李昌、黄华等吃了一包花生米,再吃碗条,那就算是补办的“婚礼”,如此而已。
1938年1月,她俩从陕北公学毕业了,李桂英被分配到安吴青训班工作。当李桂英从延安搭上一辆卡车南行时,方铭也上了车,也说要去安吴——虽然方铭被分配到武汉工作。问起方铭为什么去安吴,李桂英才知道方铭去安吴探望哥哥乔木。大抵由于有这么一层关系,所以李桂英在未见到胡乔木之前,已经有了一点了解。
向天高地远,地久天长。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胡乔木,他瘦得很,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一件古铜色绸面大褂(他在陕北多半穿这件大褂,留着小分头。他不习惯于穿军装,嫌裹绑腿太麻烦。
他和她的一次倾心长谈,是谷羽向“乔主任”谈自己的入党经过,他才第一次详细知道她的身世……
相互的了解,两颗心迅速贴近了。谷羽成了他心中的凤凰。
那时,安吴青训班来了许多女学员,成立女生分队,我被分配那里,担任女生队指导员。
就在胡乔木非常忙碌的时刻,两位姑娘从延安前来找他。
后来,有一回进行野营拉练,记得已是晚上,谷羽正在女生连召开小组会,胡乔木忽地来了。谷羽觉得奇怪,因为她以为他这么晚来,一定有什么紧急的事,而“乔主任”则只是说来看看她。沉缅于往事的回忆的谷羽对笔者说:“在结婚之后我才明白,那时他已爱上了我,而我并不知道。”
我到了安吴堡,到了青训班的‘班部’,见到了主任冯文彬。
谷羽化装成做买卖的妇女,和平津学生们一起,从北平到了天津,再由天津坐船到烟台。他们搭乘的是一艘运煤的船,上面装煤,人住在阴湿的底舱。在眕上岸,前往济南,再搭军运卡车来到南京。在南京,学生们分为三路:一路到北方打游击,一路前往大后方武汉,一路奔向延安。谷羽决定前往延安。
她从南京来到西安,在西安青联办事处做青年统战工作。
安吴青训班在一座地主庄园里,四周有围墙。这里的学生,按照军事编制,以连为单位。连队设连长、指导员各一人,后来又增设协理员一人。
这两位姑娘,一位十九岁,安徽省天长县人氏,在北平女一中上高中,投奔延安。她一头短发,眉目清秀,姓李名桂英。另一位则是方铭,胡乔木的二妹。
1934年暑假,李桂英从安徽省立第一女子中学转入北平安徽中学高二学习。1935年初,她转入北平女一中高二(第二学期)学习。
李桂英在天长读完小学后,进入天长中学读初中。1933年夏,李桂英到当时的安徽省会安庆,进入省立第一女子中学读高中。
前文已经叙及,在结婚的时候,胡乔木咬文嚼字,依照《诗经》中那句“出自幽谷,迁于乔木”,把李桂英改名为“谷羽”。没有披婚纱,没有戴金戒指,他俩在黄土地上的简朴的结合,此后倒是同甘共苦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谷羽回忆说:
她的故乡天长县(现改为天长市),在安徽东北部,与江苏省相邻(天长县曾一度划属江苏省),跟盐城相距不远。她生于1918年12月,他小六岁。
有一次,我们在路上边走边谈,忽然,他递给我一封信。我回到宿舍一看,信封上没有收信人的名字,很纳闷,就去问他这信交给谁。他反问我:“信看过了?”我一下愣住了。他连忙说:“这是给你的。”回到宿舍打开信,我的脸一下子发烫了,原来这是一封向我表示爱慕之情的信。经过几次倾心长谈,我们更加了解了,心更加贴近了。
谁最早唱出凤凰的诗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