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只低漫在地面,天空清朗,抬头可见朦胧苍白的月色。
两人走在这奇特的月色中。
大气中弥漫着浓密的细微水气。晴明和博雅走在潮湿的草地上,左侧传来贺茂川的潺潺水声。
“什么事?”
“大概有关吧。”
“好。”
上贺茂神社,正式名称是“贺茂别雷神社”。祭奉的“别雷神”是自然界的神明,因此神社里不摆设神体。
不知何时,两人已远离贺茂川,开始走在前往上贺茂神社的斜坡。
“虽然是个胆小鬼,但是另一个自己却不愿接受胆小鬼的自己。我总觉得,那另一个自己,老是逼迫我往可怕的地方前进。我无法解释这种心境,只知道大概因为自己的身份是武士,才会这样吧。”博雅拐弯抹角说道。
“当然怕。”
再过不久,两人便会远离贺茂川,走进前往上贺茂神社的坡道。
这故事的设定中,博雅的身份是武士。虽是武士,但他身上流着皇族的血统。博雅的父亲是醍醐天皇的第一皇子克明亲王。
“晴明啊,你怕不怕……”
“别急,我边走边讲给你听。”
“怪?”
“是吗?”
“我怕。”博雅说完,更是怕到拱肩缩背。
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雾气。
“什么关系?”
“话说回来,晴明,我有件事想问你。”
“那僧侣名叫玄德,我跟你说过了,他是教王护国寺的佛像雕刻师……”晴明开始说明来龙去脉。
小径也穿入千年之久的杉树林中。
“可是,你说话的样子,听起来一点都不怕……”
“今天你不是在我家碰到一位僧侣?”
博雅举着火把;晴明则宛如喝醉了,一脸恍惚,走在雾气中。
“今天中午,你说的话很怪。”
“你不是说,也许今晚就能顺便解决护国寺那边的问题吗?”
“其实我很胆小的,晴明……”博雅咕噜一声,吞下嘴巴里的口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