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信封,杀人,我听到的部分内情,冬绘那天晚上的行动。
“你觉得我会因为她发生什么事吗?“
“问题出在上次那位小姐身上吗?”
(死的是这个丈夫的情妇……)
我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老板无言地将相同的酒液注入杯中,然后罕见地拿出自己的杯子,双手交抱胸前,仰望着摆满酒瓶的酒柜。
“我是指那位小姐。”
“她是坏人,我看得出来。”
“喝这么一点还不会醉。”
“那么,今天就是送别会啰。”
“因为你不会烦恼自己或社会上的事,对吧?所以,一定是身边的人出问题。我会提到上次那位小姐,完全是瞎猜。”老板一边玩弄九连环,一边挑着眉说,“除了野原大哥及牧子大姐——玫瑰公寓的住户之外,你认识的人,我只见过她。”
“这也是瞎猜的吗?”
“那个人为了私欲在利用你。”
“为什么这么想?”
“这样客人应该会多一点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来揭穿她,看她是怎么利用我的。”
老板似乎快张不开的眼帘底下,那双眼睛罕见地带着认真的光芒。
我第一次听到老板这么肯定地说一件事。
“你的瞎猜总是很准。”
白色信封,自杀,红色胶带,秋绘家的垃圾桶。
我坐在“地下之耳”的某个角落,盯着威士忌酒杯。相同的字眼在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又消失。
(我是田端。您辛苦了……)
白色信封,自杀,红色胶带,秋绘家的垃圾桶。
“对,这也是生意上的一环。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常客可就少一个了。”
“看人脸色也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那两人都是这里的常客,介绍我来这家店的也是野原大叔。
我抬起头。老板身穿老旧的土黄色夹克,顶着一张历尽沧桑的土黄色脸庞,正在柜台的另一端悠闲地玩弄九连环。
老板轻松地打开九连环,我一口气饮尽杯中的威士忌,将空杯推到柜台另一头。老板一边倒入新酒,一边喃喃地说:“适可而止吧。”
“研究做生意达到极致时,连来客数都能控制哦。不仅客人不常出现,好不容易来了,也都是一些奇怪的人。这正是控制到登峰造极时的恩賜。看我的——”
白色信封,杀人,我听到的部分内情,冬绘那天晚上的行动。
(总之,你请老板过来听就是了……)
老板一边将威士忌酒瓶放回酒柜上,一边说出谁都知道的事实。
(就死在曾经跟我去旅行过的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