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眼泪使媚俗更媚俗。
参议员怎么知道孩子就意昧着幸福?他能看透他们的灵魂?如果此刻他们都不见了,其中三个向第四个扑过去并狠狠揍他,那又意味着什么?
媚俗所引起的感情是一种大众可以分享的东西。媚俗可以无须依赖某种非同寻常的情势,是铭刻在人们记忆中的某些基本印象把它派生出来的:忘恩负义的女儿,被冷落了的父亲,草地上奔跑的孩子,被出卖的祖国,第一次恋情。
地球上人的博爱将只可能以媚俗作态为基础。
媚俗引起两种前后紧密相连的泪流。第一种眼泪说:看见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着,多好啊!
参议员只有一条理由对他有利:他的感情。心灵和大脑经常意见不合抵触龃龉。而在媚俗作态的王国里,心灵的专政是最高的统治。
第二种眼泪说:和所有的人类在一起,被草地上奔跑的孩子们所感动,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