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贝尔格莱德,我在悠闲的田园景色中骑车。过了一会儿,一位老伯骑机车追上来,和我肩并肩,用支离破碎的英语说:
他们住在老旧的公寓里,两房两厅附厨房,大小和日本的公寓不相上下。
“你昨天上电视了,对吧?”
更厉害的是,次日我到了边境的海关,官员围着我,异口同声地说:
“你就是昨天电视上那个人吧?”
“嗨!你要去哪?”
隔天,我快中午才起床。太太理所当然地认为我还会再借宿一晚,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一个小镇,跑来两名像高中生的女孩,不知为何大惊小怪地要我跟她们握手。到了另一个地方,又有老婆婆跑过来,“你就是昨天那个人!”
电视的威力非同小可,而且大家的反应很直率,塞尔维亚人爽朗的民族性实在非常坦荡!
“现在我得去上班了,可以的话,傍晚打通电话给我吧!”
“不行,今天是纪念日啊!”
“什么纪念日?”
“……很漂亮!”
“今天来Party吧!到外面大吃一顿!”
录影就此结束,我只说了一句:“很漂亮!”
他在纸片上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说自己名叫“柏扬”(Boyan),当时我差点笑出来。因为我爱车的名字是从英文的“航海”而来,取名为“Voyager”号,通称“Voyan”(Boyan及Voyan在日文中的发音相同。——译者)。
不过,不只柏扬,好像连太太伊莲娜也相当欢迎我,我应该还是暂时舍弃日本人的顾忌比较好。
柏扬终于回来,一看到我就笑开了:
一头红发剪得超短的太太,与电话中给人的印象一样,是个活泼的女性。职业是英文老师,难怪发音这么标准。
“我们夫妻结婚一周年啊!”
最后要收尾了,一个问题终于通过伊莲娜丢过来。
吃过午饭,柏扬不知打电话去什么地方,通过听筒用塞尔维亚文快活地聊着天,不时哈哈大笑。真是个开朗的家伙!挂上电话,他对我说:
尽管这样,唯一的问题竟然是“觉得这个国家的女性怎么样”,不简单。在日本要是有记者敢这么问,早就被炒鱿鱼了吧。
还把我拉进里头的房间,桌上摆了果汁,大伙儿开始有说有笑。接着还请我吃罐头、饼干和矿泉水。不知为何,最后甚至还送我保险套和罗马尼亚的色情书刊。
我们在餐厅里吃了晚餐,然后到船上的Live House和柏扬的朋友会合。每个人真的都很活泼,我们一起彻夜跳舞到天明。
——麦克风根本没传到我这儿来,只录了两人的对话。
说得飞快,而且是一口漂亮的英文,我马上照办,往他们家前进。
傍晚,我老老实实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人似乎是他太太。
“咦?不用了,真的不用,在家里吃就好了。”
“你觉得塞尔维亚的女性怎么样?”
隔天,我向他们道别。伊莲娜一边抱着小婴儿让我看,一边挥手,在健身房当教练的柏扬用力和我握手,好像要捏碎我的手似的。
结果我要上的是黄金时段的大型新闻综艺节目,还是现场播出,当晚就在餐厅里录影。
一位美丽的女记者首先介绍我,由伊莲娜回答,我夹在她们两人中间,在自行车旁站着,朝摄影机微笑。记者继续谈话,还是由伊莲娜回答,然后记者又惊讶地说了些什么,同样是伊莲娜笑着回答。
一大早我就到了塞尔维亚的首都贝尔格莱德。
“我有看到你!”
“啊?”我更错愕了。
过了不久,又有辆车开过来,对我说:
不会吧!
可是,管理出入境的海关会有色情书刊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连保险套都有?
年纪大约三十出头。可能是看到我载满行李的自行车,觉得有趣,所以前来搭讪。聊了一会儿,他越来越兴奋,对我说:
我正四处闲晃,一名男子骑自行车追上我。
“你要上电视了!”
“啊!你终于打来了!柏扬从公司打了好几通电话回来,不停问我‘还没打来吗?还没吗?’真是吵死了!你还没决定晚上要住哪儿吧?来我家吧!”
房里还有个婴儿,刚出生约三个月,一问才知道两人新婚燕尔,这当然也是头一胎。我有点惊讶,这种状况还会邀请当天初次碰面,而且还有点脏兮兮的外国旅客来家里住?
由伊莲娜担任口译,事前也和工作人员详尽讨论,确定访问题目。我把答案告诉伊莲娜,确认要表达的意思无误,渐渐地也充满干劲,还暗自设计要在哪些段落逗观众发笑。
正式开始。
“以上是在某某餐厅,由凯特为您带来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