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与宗教有许多貌似之处。进化的理论框架是自包容的、丰富的,几乎是不证自明、不容争辩的。各种小型的地方性协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并且每月定期聚会,就如克劳斯贝的大型协会那样。作家玛丽·密德格雷在其短小精悍的著作《作为宗教的进化》中,以这样四句话作为开场白:“进化不仅是理论科学中的一潭死水。它还是——也不得不是——关于人类起源的一个至强传说。任何故事都一定有其象征意义。我们大概是第一个弱化这种意义的文化。”
她并非要质疑进化理论的真实性,她所反对的是罔顾进化的逻辑性而空谈这个强大的理论对我们人类所做的一切。
进化的理念是如此强大且具有普适意义,似乎万事万物背后都有它的影子。传奇的考古学家德日进曾写道:
我深信,从长远来看,正是这未经实证的进化——不管它从何而来,往哪里去——在塑造着我们的未来。我毫不怀疑,揭示深度进化的内在本质之时,也即是触动我们灵魂之日。
“进化乃理论乎?体系乎?抑或假说乎?未及其万一也。概凡理论、假说、体系,皆须以进化为基本之原则,方可成其为真。进化乃普照世间之光明,指引万物之航标。是为进化。”
然而,进化这种解释一切的作用使其蒙上了一层宗教的阴影。华盛顿进化系统协会的鲍伯·克劳斯贝就曾毫无顾忌地说道,“凡是人们看见上帝之手的地方,我们都能看见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