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和迪莉娅是谁？”阿班问。
凯拉都想起来了。那个可怕的夜晚，马利和迪莉娅，她的两个养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养育她们，而她们从不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没人透露过这件事。除了那一夜，她脑子进水了，告诉了她们实情，而且还不认她们。她说过的可怕的话又在她脑中回响：“我从来不是你们的母亲。我不认你们，我不认你们，我不认你们！”
格温妮丝正看着东方升起的神奇星座，突然被东方出现的一个影子给干扰了。一开始她以为那是一颗落在低空的星星。之后她才意识到那是一只动物——伸展着奔跑着的身体，跑得好像……
凯拉眨眨眼：“我觉得雪洞里有熟悉的气味。那肯定是迪莉娅和马利。乳母绝对不会真的忘记孩子，除了——我，是不是？忘了很久。”她眼中涌出了泪水。
这只狼没有停下脚步。
“我帮你带小狼。”格温妮丝说，“这样你能跑得快点，跟着我，我们得在早上之前到。”
给一个不忠实的伙伴做忠实的伴侣真是个诅咒，但这和孩子们完全没有关系。但她刚刚已经做了不能想象之事。不久之后，一只族外狼袭击了她，很快西普发现了她，踉踉跄跄，流着血，头晕目眩。对西普来说，她类似一个实验品。一只部落狼可以转化吗？能变得对他的帮派有用吗？他以为他已经成功了，直到在史前山洞崎岖的长地道里她又重新找回了理智。
“在白天？”
“别哭。她们离这儿不远。我可以带你去找她们。”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她们就在前面不太远的地方。但你是怎么到这儿的呢？是怎么穿过水晶平原的？”
“凯拉！”格温妮丝这次一边直直向下飞一边刺耳地尖叫。凯拉只能转个弯避开她，侧滑着停下来。
“怎么可能！我发现了雪洞。”
她厌恶而又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我怎么能不认自己的女儿？”她们能原谅她吗？她心想，可能已经太晚了。
“我什么？”
“我跑啊跑啊，好像从来没这么跑过。”
格温妮丝的意识停住了，但她的翅膀没有停。跑得好像一名转向卫！凯拉！这个名字在格温妮丝的脑中爆开。她斜着转了个大弯，然后开始俯冲。
她抬眼看着格温妮丝，嘴巴颤抖着：“马利和迪莉娅死了吗？她们有没有在饥荒中饿死？”
“马利，迪莉娅。”她温柔地说着这两个名字，像在抚摸她们，“我的女儿们。”
格温妮丝凝重地仔细看她：“你不认她们？”
“格温妮丝！”她轻轻放下衔着的小狼，“你在这里做什么？”
伟大的歌佬啊，她叼着一只小狼在跑！
“那是我们挖的。”
凯拉俯身舔着小狼：“你的姐姐们！咱们去见她们！”
“凯拉！”格温妮丝尖叫。
“我还要问你呢！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马利，迪莉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