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皮杰谨慎地看了看自己周围说,“维尼刚才说的悄悄话是很私人的悄悄话,没有必要——”
“要出发了,”野兔说,“我得到前面去。”很快他跑到了踏写队的最前面,和克里斯朵夫·罗宾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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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他说的不是它们的脖子,”皮杰非常认真地说,“应该是说它们的牙齿。但如果克里斯朵夫·罗宾也要去的话,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了。”[脖子(necks)的英文发音和x相似,和牙齿(teeth)也发音相似。]
“我没叫他们来,”野兔漫不经心地说,“但是他们自己要来。他们总是这样,没关系,就让他们走在最后,跟在咿呦后面。”
“一个埋伏,”猫头鹰说,“就是一个惊奇。”
“出发!”猫头鹰跟着叫道。
“安静!”维尼马上转过去对皮杰说。
“哪首歌?”
“克里斯朵夫·罗宾也没说那个东西凶不凶,他只说了它还有个‘x’。”
“安静!”咿呦转过头用非常可怕的声音对所有野兔的朋友和亲戚说。“安静!”他们又一个接一个飞快地把这句话传了下去,直到传到了最后那个人——最后一个,也是野兔的朋友和亲戚中最小的一个。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快疯了,因为他以为整次踏写的目的就是对他一个人说“安静!”他立刻头朝下,把自己埋进了地上的一个裂缝里。在那里等了足足两天,直到危险已经完全过去了,才用飞快的速度跑回家,从那以后,他就和他的姑妈一起过着非常平静的生活。他的名字叫亚历山大·甲壳虫。
“我的歌。”
过了一会儿,他们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聚到森林里最高的地方,这次踏写也开始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克里斯朵夫·罗宾和野兔,跟在后面的是皮杰和维尼,接着是袋鼠妈妈,袋鼠小豆坐在她的衣兜里,接着是猫头鹰,接着是老毛驴咿呦,最后,排成很长一队的,是野兔所有的朋友和亲戚。
“噢!就是一个东西!”
“这是第一段。”他作完之后对皮杰说。
“就是这种地方,”他解释说,“最适合做埋伏。”
“这首歌。”
需要猫头鹰、皮杰、野兔和所有人。
“出发!”克里斯朵夫·罗宾叫道。
那就是你要去找的东西,如我听说的那样
罗宾带领大家去北极(2)
“去发现什么?”皮杰焦急地问。
就这样,他们所有人都出发去找北极。前进的时候,他们互相之间都在聊着这个说着那个,只有维尼一个人没说话,因为他在作一首歌。
维尼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于是他就开始唱了起来:
队伍继续向前走,这时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那条河的两岸有高大的岩石,河水蜿蜒奔涌。克里斯朵夫·罗宾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地方有多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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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咿呦说,“这是不是有些乱糟糟的,其实我并不想参加这个踏——就是噗说的那个事情。我只是为了尽责而来。但是我现在来了,如果我是这个踏——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这个事情——的最后一个——那就让我来做最后一个,但是如果,每次我想坐下来休息一小会儿,我还得先让开六七个野兔的小朋友和亲戚,那这就根本不是一次踏——管它到底是什么,这简直就是一片混乱的噪声。这就是我想说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听?”
“安静!”袋鼠妈妈又转过去对猫头鹰说。“安静!”小豆同时还细声细气地对自己连说了好几遍。
“噢!皮杰,”维尼兴奋地说,“我们要去坐一次踏写,我们所有的人和要吃的东西,去发现一个东西。”
“一个埋伏,我刚才正想给噗解释说,”皮杰马上说,“就是一个惊奇的意思。”
猫头鹰、皮杰、野兔和所有人;
那根杆子在哪里我们谁都不知道……
唱一声嘿!为猫头鹰、野兔和所有人!
“什么第一段?”
这时从队伍的最面前传来了一个叫声。
“如果你听的话,皮杰,你就会听到它的。”
“安静!”猫头鹰转过头对咿呦说。
“那有时也可能是一个荆豆树丛。”维尼说。
他们都要出发,去找杆子,
“什么歌?”
“安静!”克里斯朵夫·罗宾转过头来对维尼说,“我们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
“安静!”皮杰马上转过去对袋鼠妈妈说。
需要咿呦、克里斯朵夫·罗宾和噗
“我没有问任何人,”咿呦说,“我只是在告诉所有人,不管我们是去找北极,还是去玩一个叫‘现在我们去蚂蚁巢尽头采果子’的游戏,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明白咿呦的意思,”猫头鹰说,“如果你问我——”
还有野兔的亲戚,我们都要去找——
“出发!”维尼和皮杰跟着叫道。
“不是什么凶猛的东西吧?”
“好吧,”咿呦说,“我们出发吧,只是不要责怪我。”
“什么树丛?”维尼对皮杰低声说,“荆豆树丛?”[埋伏(ambush)和树丛(bush)发音近似,维尼理解成了树丛。]
“我亲爱的噗,”猫头鹰用一种傲慢的语气说,“难道你不知道‘埋伏’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