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斯达治人家待他还好吗?
马前卫士这种友爱的表示,他一定很为感动。没有钱,这是你们最后的一句话吗?
马前卫士布朗大人,您觉得怎么样?
贝杜嘉我对圣雅各发誓,我爱息娃,他是一个好枪手,一个好战友,但一万法郎的确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布朗我呢,我得给我的弓箭手发饷。
息娃的马前卫士,布朗,欧斯达治·德兰昔纳,贝杜嘉·达久那。
布朗是的,可爱的卫士。我觉得我对不起头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有一天我们能抓到一名法国爵主,我们一定拿他来交换。
贝杜嘉那又有什么办法?它是无法挽救的了。我叫人剥了它的皮,把皮硝了,给我做了一个鞍子。啊!这可怜的香妥斯,我将长久地想念它呀!
布朗来,大人们,我们来商议一下我们要一同出门去干的那件事;要想出一个好主意,就得先来一杯美酒,那么我们到饭厅去。在那里,胳膊肘支着桌子,看着酒瓶,我们好商量我们的作战计划。(对马前卫士)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喝一杯,祝你主人健康吗?
欧斯达治对。
欧斯达治可是,息娃似乎答应了这个办法。
贝杜嘉我最近到朗城去打劫,一个开磨坊的粗胖坏蛋,我们拉走他的公牛。他对准我的马后膝给了一铁叉。可怜的牲畜倒下去了,我没有法子把它扶起来,可是这家伙有他同类的两个东西帮忙,加劲地打起我来。圣母啊!他们打在我背上,真像打在铁砧上一样!幸而我的人马来了,不然的话,这些贱种真要把我的铁甲穿透呢。
欧斯达治今年光景不好,坏蛋们把他们的钱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里实在无法可想。
贝杜嘉提起损失来,你们大概都知道,我那匹桃花马怎么样?
欧斯达治啊!这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马前卫士(对布朗)但他希望他的两位慷慨朋友跟您合起来,在这患难的时候想办法帮助帮助他。
欧斯达治那么我就可以少替他难过了。
布朗活该!当我喊他退走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总是一意孤行!
贝杜嘉你告诉他,为了安慰他,我愿意买他的栗色良马,如果他要卖的话,我甚至可以出到六百法郎。
贝杜嘉什么?一千银币!一千银币!不正是合三千法郎吗?
贝杜嘉给我问息娃好。特别是不要忘记那匹栗色良马。六百法郎,好好记住。
贝杜嘉我的部下人数很多,因为没有钱,怕不得不把他们遣散一半呀。
欧斯达治达蒲莱蒙这老狗,愿他害一万次三日热病!对于一个全部财产就是一杆枪和一匹马的穷浪人头领,哪能向他要一万法郎的赎身钱呢?
布朗那么祝你一路平安!
马前卫士一万法郎。
布朗哼!头领高兴这么做就让他做去好了,他尽可以拿自己的枪和愿意跟着他的士兵们去跟人家订约。至于我,如果他给诺曼底公爵,或公爵的爵主们服务,我就去找约翰·桑都斯大人,在普瓦捷战役中我曾在他手下作过战;我的弓箭手会跟我去的,那时候息娃头领就会明白离了弓箭手什么事也干不成。即使他所有的士兵都跟着他,我敢担保,没有弓箭手,他整年也得不到一千法郎。
贝杜嘉可怜的息娃!这样他得留在囚笼里了。
贝杜嘉我缴给摩列夫利侯爷赎身的费用才五百佛罗兰银币,可是他也同别人一样爱钱哪。
欧斯达治你说,一万法郎吗?
贝杜嘉一年五千法郎未免太少一点。
欧斯达治先来喝几瓶酒再上马吧。(他们同下)
马前卫士人家不过把他当作被俘的骑士看待罢了。达蒲莱蒙是一位豪爽的领主;他的饭食很不坏,他的酒比我们在这里喝的还好。
马前卫士不,我不能。他等着我呢。从这里到达蒲莱蒙城堡路程相当远。
贝杜嘉天晓得!自普瓦捷战役后,法国就没有钱了。
马前卫士他正因此才求您。
欧斯达治那个老无赖,彼埃尔·德都威前天和我赌钱赢了我两千法郎。
息娃城堡中的一个大厅。
欧斯达治我呢,我一定要到纪尔伯·达蒲莱蒙那里抢劫去。他将看到我是不会忘记我的朋友的。
马前卫士好大人,这就是您的答复吗?
马前卫士(对贝杜嘉和欧斯达治)我的主人想,如果你们二位愿意每人借给他一千银币……
布朗头领会晓得,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万法郎好浪费呀。
布朗首先,像我们这样整个的队伍服务一年才赚五千法郎,简直是开玩笑。其次,将来作战得到的胜利品怎么个分法,我也知道的:达蒲莱蒙全拿走,我们一点也得不着。最后,休战期六个月后就要完了,像我们这样真正的英国人,决不能订下一年约,给一个法国爵主服务。
马前卫士骑士们,请你们赶快决定。我已经答应了息娃大人今天就把你们的回信带给他。
布朗是啊,一点也不少。
马前卫士丢了一匹好战马是伤心的事;现在还是谈我这次来求你们的事吧。达蒲莱蒙爵主曾向息娃大人提议,如果他答应带他的部队在爵主的手下服务一年,他的赎金可减少五千法郎。如果我筹不到款的话,布朗大人,我的主人让我问您,这个提议对您是不是合适。
欧斯达治你的马的名字不是叫“香妥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