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贵:在德国的浙江青田商人,您在那里吃一顿大炖肉。
蔡德贵:在青岛的中国海洋大学也有个研究所,王蒙也在那里。
季羡林:不是有什么兴趣,反正来往比较多。
季羡林:我不是宗教徒,但是对宗教尊重,对宗教同情和理解。
2009年3月20日下午2:10~4:30
蔡德贵:过去说是参加孟华的比较文学研讨会。
蔡德贵:您的这个意见后来贯彻下来了。佛教的一些偈很难理解。
蔡德贵:刘梦溪先生那里的。
蔡德贵:张光璘可能退休了。
季羡林:不是。张光珮在东语系待过。张光璘没有待过。彭家声后来当过驻日本的参赞。大使里面有个学阿拉伯文的,马清汉,八九个人。当时刚刚解放的时候,马松亭大阿訇推荐了八九个人给胡适,没有考,到北大上学。
季羡林:就是。范曾后来终于还是离开南开了,到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化部的。
季羡林:嗯。他不请,我不会去的。马松亭推荐了回族学生。后来有的当了大使,有的参战了。
蔡德贵:范曾在天津两边跑,也不方便啊?
季羡林:嗯。问题就是答不了,不要逻辑的。宗教信仰,你不能讲逻辑的,也不能讲逻辑,怎么讲逻辑啊?这个老天爷、神仙,根本都是不存在的,怎么讲逻辑?宗教就是信仰。
季羡林:不是旧式的,还是西式的。
蔡德贵:香港现在对当代人的画越来越看好。您跟刘梦溪交往也不短了吧?
蔡德贵:您对范曾有恩德啊!
蔡德贵:比如“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在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到现在我们也不懂。
蔡德贵:不是直接跳出来的。是参加一个会吗?
季羡林:他的目的,就是让你难以理解。要不然,太平常了。你越不理解,他就达到目的了。
季羡林:那时候在哥廷根旁边,有一个小城叫卡塞尔,比哥廷根大,法院给我他们一张传票,让我去法庭当翻译,来给100马克,不来罚100马克。有中国青田商人做小买卖,德国几个老太太闲着没有事干,告上法庭。法庭给我传票,我就去了。青田商人很苦,不敢跟国民党使馆打交道,他们要钱,青田商人没有钱。我对他们也无所谓帮,他们沿街叫卖,这是中国人的习惯,德国人不习惯。碰到我这个在大学教书的,我给他们帮了一点忙,后来,结果给我一个麻烦。什么麻烦呢?那一年过圣诞节,他们给我寄了一大桶豆腐。我苦了,我自己做不了,德国人不会吃,房东不会做。忘记怎么处理啦。反正我房东也不会做。他们苦得很,十几个人住一间房子。那个护照啊,有人不在了,就把别人的护照改为自己的名字,那个人告诉,没有关系,在欧洲人眼里中国人都一样的,反正看不出来。那时候很有意思,就是这些青田商人啊,生活也很苦,十几个人住一间房子,靠什么呢?就是卖领带,中国不是丝绸吗,明明写的是德国制造,上面写的是Made in Germany,但是当成中国丝绸来卖。并不是有意糊弄,(是他们)自己愿意上当,他相信。中国人卖的,就都是好丝绸。这并不是自己宣传的,德国人自己也相信。
蔡德贵:路过那里没有进去,作为大学校长应该是失礼。
蔡德贵:这次去为范曾撑腰,就是路见不平了。
蔡德贵:是不是丁关根哪?王蒙参加了。
蔡德贵:他是东语系的教员吗?
季羡林:也不困难,有澡堂,华清池,清华倒过来。在大街上。
蔡德贵:是不是王若水啊?
蔡德贵:您在沙滩住的时候,冬天洗澡成问题吧?
蔡德贵:翠花胡同住,是旧式厕所吗?
蔡德贵:您认识马松亭吗?
季羡林:嗯。小心翼翼,是我的本性,有时候就(违背一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季羡林:接触过,也认识。不是洗澡吗?我常去洗澡,洗澡就是上面挂一个大木桶,把它拔开,那个水就往下流。马松亭请我到东四牌楼清真寺洗澡。
季羡林:或者还要长。
季羡林:哦。当时我提出一个要求,都要学英文。不能光学阿拉伯文,英语是世界语。
季羡林:也不能说是恩德,就是一种小小的帮助一下。结果他还是离开南开了,到北京了。
蔡德贵:那时候范曾是不是有压力?那时候他是不是刚刚从国外回来?
蔡德贵:您80岁那年跳窗出来,是什么事呢?要开会吧?
季羡林:对。他有一幅画,不是卖了1000万港币吗?
季羡林:哦。王蒙?
季羡林:应该说是失礼,不过小事一端,我看。后来这个范曾不是,最后还是离开了南开,到了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化部的。
季羡林:早就不是了,多少年了。
蔡德贵:抽签,您抽了个美男子的签,这美那美,下着小雪,有八九年了。
蔡德贵:范曾刚刚从国外回来的那次,就是那一次啊?
季羡林:错误比较少。他以前有人也写过,错误很多,叫《风风雨雨80年》,没有出版。张光璘那个书,我倒看过的。
蔡德贵:这些事我都写进您年谱了。年谱以后念给您听一听。
季羡林:差不多。
蔡德贵:马松亭请您去东四?
季羡林:有这回事。当时还有中宣部的部长是谁啊?
季羡林:对。
季羡林:也没有什么,后来结果他还是离开南开了,到了北京,就是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化部的,就是他换了一个职业。
季羡林:张光璘在北京吗?
蔡德贵:范曾现在不是南开的人了?
季羡林:就是那一次。回来以后感觉那个脚后边不舒服,回来到北大医院拍片子,骨头裂了一点,那个机器是池田大作赠送给北大的一个礼物。我就用那个机器照了一下子,大概骨头是伤了一点,不严重。也没在意,也没有在医院待。
蔡德贵:您自己不是宗教信徒,一直很尊重宗教。
蔡德贵:您去德国被动地填写宗教信仰。
蔡德贵:不知道。
蔡德贵:东语系出去的大使、参赞大概有100人了。
季羡林:不是我填的。不填宗教信仰不行,第一项就是,没有不行。我说,你们给我填吧,他们说那就填佛教吧。我说可以啊,就填了佛教。
蔡德贵:在东四清真寺洗澡,是什么原因?
蔡德贵:80岁的人了,违反了小心翼翼的原则了。是从东边那个屋子跳出的吗?
蔡德贵:有一年的冬天,你们17个人的聚会。那时候李泽厚也回来了。汤一介、乐黛云、刘梦溪、陈祖芬。
季羡林:长途去的,跟汤一介、乐黛云到天津给范曾撑腰。
季羡林:他也没有什么压力,待遇不公。到南开,范曾是东方文化研究所,到了那以后,就开全体大会,当然,我和汤一介、乐黛云都讲了一通。那时那个南开大学的校长是滕维藻,他经过那个地方,没有进来。后来范曾大呼,滕校长,季老在这里,你怎么连进来都不进来啊?
季羡林:东四清真寺,马松亭请我,大木桶上面一个开关,拧开就洗。回族学生,当时马松亭不推荐,考不上北大。后来几个当过大使,有的当参赞。
蔡德贵:我也看过。
季羡林:不是。是部长。
季羡林:不是丁关根,有王蒙。
季羡林:相当长了。
蔡德贵:主要是对东方文化的兴趣还是对中国文化的兴趣?
季羡林: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开会。就是王邦维的夫人,她走的时候啊,把我的那个门哪,倒锁上了。我出不来了,出不来,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等一等,不出来就完了么。我又性急,也不愿意麻烦别人。你在门口喊两声,把那个门开开,就完了么,都没有干。觉得门也不太高,自己的力量啊,可以。我也不是往下跳,反正抓住离地的那个什么地方,大概离地1米47,不是直接跳出来的。
蔡德贵:嗯。王蒙也在那里。对范曾来讲,这个忙可是帮大了,不是小小的。
蔡德贵:主要是书法和画了。
季羡林:他写过《季羡林先生》。他那个书,我倒是从头看过一遍。
季羡林:不是。
季羡林:不是,当时是这样子。当时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跟这个汤一介、乐黛云坐车,到天津南开,给范曾撑腰。
蔡德贵:是到天津,长途。
季羡林:那时候还没有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