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已经提出来了。与我有关的，都可以提出来。后来这个时间不太长，就到了城外，没有联系了。
蔡德贵：后来这两个人都没有搞梵文、巴利文了？
季羡林：对。好像没有多久。因为那个研究室，就有这么个好处，你需要什么书啊，就从书库里提出来，到我研究室里来。
蔡德贵：可是出过汤用彤《魏晋玄学论稿》，会不会与讲课内容有关？
季羡林：嗯。
季羡林：当时招生啊，不敢公开讲，招生主要是考虑发音，我说一个是北京，一个是上海，不要公开说，因为这两个地方的发音啊，什么语言他都能讲。有一次，我们招了一些解放军学员，那时候是不是中印边界反击战的时候，解放军学员哪，学那个颤音，怎么也不会，怎么也不行，走在路上，练颤音，几乎被汽车撞死。所以我们当时招生，一个北京，一个上海，主要看发音。
蔡德贵：北大中文系系主任马裕藻教授，有两个女儿？
蔡德贵：东语系的学生们有没有？
季羡林：嗯。后来不搞了。
季羡林：我不记得咱们用过这个词。
蔡德贵：您那时候有资格住燕南园吧？应该有啊！马坚先生住燕东园，燕东园也是小楼。
季羡林：嗯。不是。晚年认识的姚明。
蔡德贵：反正带有嫉妒，也有羡慕。季先生当上了，我怎么就当不上呢？您是最小的么。
蔡德贵：王锦第是您同学。他是在中文系任教吧？
蔡德贵：那个小说当时名气很大。邓广铭是几级呢？三级吧？
季羡林：嗯。
蔡德贵：那时候蓝旗营很偏僻啊！
蔡德贵：他可是梵文、巴利文的。
蔡德贵：您年轻的时候，还有什么别的故事？您仪表堂堂……
季羡林：嗯。就是啊！
季羡林：还有山东味。
蔡德贵：那怎么就一年呢？
蔡德贵：北大就他一个人吧？
蔡德贵：那时候您跟周祖谟交流多一点。
季羡林：认识啊！姚明是老太婆啊。
蔡德贵：什么时候招的？
蔡德贵：后来他离开北大了吗？
蔡德贵：我们那一年，东语系的就招了我们两个人。
蔡德贵：您从沙滩搬到西郊，住的蓝旗营是公寓啊？
季羡林：我知道这个姚明。
季羡林：马珏，估计是中文的。马理是中文系的。
蔡德贵：会不会院系调整以后走了？王力、王瑶都是中文系的教授，他们的名气很大了。
蔡德贵：在重友这部分，交往的朋友里边，来往比较密切的，臧克家是老朋友，还有田德望是不是也是来往比较多的？
季羡林：他学过梵文、巴利文啊？硕士这个词咱们用过啊？
蔡德贵：也在哥廷根大学啊？
蔡德贵：哪个系的？
季羡林：嫁过，她丈夫姓彭，死了。彭，他是中央大学的教授。
蔡德贵：那段晴也快退休了？
蔡德贵：唐宋大曲和元曲哪一个影响大一些？
季羡林：嗯。他就是，老于世故，随风转舵，所以在知识分子里面，威望不是很高。
季羡林：嗯。“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这不是我的诗，我说，秋风吹昆明，落叶满长安。
季羡林：不比我小多少岁。
季羡林：因为我在那里，他才去的。
季羡林：元曲影响大啊。
蔡德贵：马珏是校花，很漂亮吗？
蔡德贵：三马有马裕藻，还有谁呢？
蔡德贵：她“文革”当中受冲击了吗？
蔡德贵：外语没有障碍。
蔡德贵：有，有硕士。您可能印象不深了。王邦维、段晴，还有葛维均都是硕士。
蔡德贵：所以头几年，批判他的文章对他有非议，尤其是“文革”当中跟着四人帮走。我觉得，冯先生“文革”当中摇摆不定，正好说明高压政治问题的厉害。他晚年不一定是当帝王师了，是保自己了。
2009年2月20日下午2:30～4:30
蔡德贵：中关村前面是麦地呢！
蔡德贵：肯定不是1968年她自杀的时候。当时，那马理如果您叔父不反对，就可能成了。
蔡德贵：她比我小。我64岁了。
蔡德贵：葛维均不是您的学生啊？
蔡德贵：您山东话，学外语有没有障碍？
蔡德贵：就是没有办入境手续，入境不合法。
季羡林：没有。
季羡林：后来，他在中文系，他是搞这个唐宋大曲，曲子的曲，他写过一篇《唐宋大曲考》。
蔡德贵：那您是先到的，田德望后来到的。
季羡林：嗯。
季羡林：为什么住三层，因为我怕楼上走路的声音。
蔡德贵：中文系的吗？
蔡德贵：屋子里有煤炉，没有暖气啊？
蔡德贵：那两个沈、两个马，不知道是谁了。马裕藻大名鼎鼎，胡适接的名单有没有他？可能有的吧。
季羡林：不长。到那里学什么？学波斯语。
季羡林：就是啊！有一个笔记本找不着了，就是魏晋玄学的。我现在好久也没有回家了。据说汤先生自己也没有稿子。
蔡德贵：年轻的时候她不是老太婆。现在她80多岁啊！
季羡林：葛维均不是我的学生。
季羡林：对。你说得对。一级来了。我们几个人里面就我一个人一级。所以错不了，一级来了，就是季羡林来了。
蔡德贵：那听课很方便了，汤用彤先生的课就是在那里听的。
蔡德贵：后来阴法鲁搞什么研究？
蔡德贵：“文革”自杀的是俞大 啊？
季羡林：我到北大以后不久。
蔡德贵：是不是因为你不要她，失落就走啦？
蔡德贵：那马理，梵文、巴利文也不懂？
蔡德贵：有很长时间吗？
季羡林：哦。应该比你小。
季羡林：不是帮我查资料，是这样子，那时候在这个图书馆，给了我一间研究室，汤先生，汤用彤啊，派（他的研究生）马理做我的助手。
蔡德贵：您到陈岱孙家里拜过年，钱文忠陪同的。
蔡德贵：那他是扑着您去的。
蔡德贵：一篇文章说俞大缜终生未嫁啊？
季羡林：后来不是搬到城外了吗？
蔡德贵：这种心态很怪。除了杨通芳，这个楼还有谁住？
季羡林：没有离开，他上哪里去啊？
蔡德贵：汤用彤的学术主要是玄学和佛教。
蔡德贵：那是第一次认识，后来1947年在济南，王耀武宴请也有他了。
蔡德贵：您拿着饭盒去吃饭，叫一级来了，一级来了。
季羡林：也没有怀疑，反正感觉是个问题。
蔡德贵：王邦维是您的开门硕士吧？
季羡林：肥城的，肥桃的地方。
季羡林：时间很短，我在那个研究室里面，我不是出来啦吗？没有多长时间，大概不到一年。
蔡德贵：那不是刚刚到北大，而是1951年前后了？
蔡德贵：邓广铭就没有份儿了。
蔡德贵：她能够帮忙吗？
蔡德贵：很别扭的叫法。
蔡德贵：就是因为这个怀疑他。
蔡德贵：是6号楼。
蔡德贵：当时您当副校长，当时是第一届，段晴、王邦维、葛维均、刘建，可能有两个在您名下，两个是您和金克木先生一起带的。还有一个中文系王文宏来进修过，是吗？
季羡林：年轻时候，反正是我性格一点不内向。
蔡德贵：刘建还学过孟加拉文。他是东语系的没有错。
蔡德贵：田德望在德国待的时间不长。
季羡林：邓广铭我们是老乡，山东老乡。
蔡德贵：有这么一本书。
蔡德贵：他住小楼。
蔡德贵：他的书法不错吗？
蔡德贵：要是时间长，没准可能学东方文化。
季羡林：嗯。
蔡德贵：那时候马裕藻是北大中文系系主任，级别很高了。
蔡德贵：她没有做学问。
季羡林：没有什么障碍。因为我在北京待的时间比较多。
季羡林：没到他家去过，平常不大来往。
蔡德贵：他是山东哪里人？
蔡德贵：然后在德国来往就多一点。
蔡德贵：不是年轻时候认识的。
季羡林：讲师吧。他也不是里通外国。是这样子，他回来的时候，他是从延边走回来的，没有经过海关，这算什么问题啊？因为他是学朝鲜文的么。
季羡林：我们算是同一辈，周祖谟和我是同一辈，周祖谟讲这个音韵学的课，我去旁听。那时候一个北楼，你知道，在沙滩，二楼是系主任的办公室，冯至那时候是西语系系主任，我是东语系的。三楼啊，就是大课堂。
季羡林：哦。这个数字我都不知道。
季羡林：还有。学梵文的钟芳云。后来到香港去了。还有一个莫泽香。
蔡德贵：那时候杨通芳是不是敌特？
蔡德贵：当时您离开北京11年了。
蔡德贵：我们上学的时候，陆平是校长，他不愿意招山东人，说山东人是粗瓷茶碗，雕不得细花。
季羡林：嗯。
季羡林：后来不是《中国哲学史新编》最后一卷。
季羡林：没有硕士这个词。
蔡德贵：那时候有没有人敲竹杠，请您请客呢？
季羡林：田德望，我们是，我清华的同学，比我早。
季羡林：三级。
季羡林：马理、马珏。我与马珏没有见过多少次。马理是中文系教授马浴藻的二女儿。
蔡德贵：端午节他们也报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
蔡德贵：段晴是晚的了？
季羡林：这本书我没有见过。他有《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
蔡德贵：您的口音，现在还带有山东味。
蔡德贵：阴法鲁先生还健在吗？
季羡林：对。陈岱孙这个人哪，我尊重他，正直，不耍花招。后来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大概过年过节啊，学校开会，主席台我们两个就代表北大。当时我考清华，考场借北大三院，在南河沿。那个时候陈岱孙带一群人去看考场，我后来跟他开玩笑说，当时您是大将军八面威风啊，后面跟着一群人。他1901年出生，年轻大概不到30岁就当教授。他也没有写什么著作。
蔡德贵：是东方文化的。
季羡林：对。熟人么。我们这个研究所，外边一个大房子啊，是斯拉夫语研究所，和这个波斯语研究所。开门进去，就是梵文、巴利文研究所。在一个房子里面，高斯—韦伯楼。
蔡德贵：您怎么认识他的？
蔡德贵：您住503？
蔡德贵：刘建是吗？
季羡林：欧洲国家啊，英国是不大重视博士，他是重视硕士和学士，Bachelor，学士非常难的，钱锺书在英国拿的就是Bachelor。德国重视博士，德国语言里没有毕业这个词，没有毕业，就是拿博士学位。要不拿的话，就是永恒的学生，eternal student。你只要有钱，爸爸有钱，念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
季羡林：山东看什么地方，青岛这个地方，山清水秀，但是这个发音啊，那个got，发成“古吃”。
蔡德贵：用过的。我就是1979年入学的硕士。现在还有啦。
蔡德贵：他们都是北大的？
季羡林：没有。
季羡林：延边来的，王文宏是北师大的博士。
季羡林：他辈分高啊！
季羡林：嗯。我们那个研究所啊，在高斯—韦伯楼，是实验电报的。
蔡德贵：有一段时间马理还帮助您查资料。
季羡林：哦。
蔡德贵：您的女学生，只有段晴吗？
蔡德贵：她研究生刚刚毕业，帮助您整理材料啦？
季羡林：那时候，北大有三马、三沈，三沈有沈尹默，马裕藻都是中文系的。
蔡德贵：1935年出国以前在清华工字楼住过。同屋的校友劝您学保险。
蔡德贵：回来以后，您和他还住过一个楼啊？
季羡林：不是文科研究室，是我一个人的研究室。
季羡林：嗯。叫第一公寓。
蔡德贵：文科只有7个。陈岱孙是最大的，最小的是您。陈岱孙是不是比翦伯赞大？
季羡林：她没有做。
蔡德贵：有没有别人追您？
季羡林：是。我保护过他。
季羡林：不是。葛维均是很有学问的，用功，书读得很多。
蔡德贵：您当系主任，保护了他一下。
季羡林：她没有受冲击，她不是什么名人。
蔡德贵：他能给您担任翻译。
蔡德贵：北大的校史院系调整之后见不到他了。
蔡德贵：是您当副校长的时候了？
季羡林：60岁退休，她过了。
季羡林：时间很短。反正是时间不长，不到1年。
蔡德贵：王邦维也比我小。
季羡林：嗯。
季羡林：在汉城大学，后来不叫汉城了，现在叫首尔大学。
季羡林：这个第二本，我没有见过。
季羡林：早就不在了。他比我小，可死得早。
蔡德贵：是访问学者之类的，学梵文、巴利文啊？
季羡林：汉城有什么？汉城就汉城么。
蔡德贵：您后来到冯先生家里去过吗？
蔡德贵：然后和邓广铭联系也比较多啊？
季羡林：段晴晚。
蔡德贵：在北大图书馆里面是不是文科研究室？
季羡林：她能够跟我差那么多吗？差30多岁啊？
季羡林：对。玄学和佛教。
季羡林：二楼是地质系的，一个姓刘的，后来到南京去了。下层是王铁崖，两边都是王铁崖的。地质系的对门，二楼的另外一家是王蒙的爸爸，王锦第。
季羡林：不是楼，是平房。
季羡林：这怎么说呢？他自己认为是书法家，可是我看，以怪取胜。
蔡德贵：三层是最高的？
蔡德贵：陈玉龙也得80多了吧？
季羡林：北大的。
蔡德贵：东语系的孩子招生，没有西语系的漂亮。
蔡德贵：听说那一次教授评级，全国一共才56个一级教授，北大据说占有28个。
蔡德贵：那他影响怎么那么大呢？
蔡德贵：那就是马理是比较特殊的一个。
季羡林：什么时候记不清楚了。
蔡德贵：后来金俊烨邀请您去韩国，是杨通芳跟您一块去的。
蔡德贵：他在那里没有待多长时间。
季羡林：不知道。
季羡林：都是文科的，而且都是中文系的。
季羡林：对。他到火车站接我。
季羡林：不记得。
季羡林：德语是这样子，这个老年人和年轻人哪，发音不一样，这个现象啊，还没有人说过。一个是舌头发音，一个是嗓子发音。这个年轻人用嗓子多，老年人舌头多。这是我观察的现象。
季羡林：沈尹默，那两沈，不记得了。
……
蔡德贵：除了马理要嫁给你，有没有一个叫姚明的？
蔡德贵：您还致悼词了？
季羡林：不是梵文、巴利文。
季羡林：他本来是这样子，他是公费啊，到意大利留学，后来公费没用完，就到德国去了。
蔡德贵：陈玉龙做过秘书吗？
季羡林：嗯。
季羡林：王邦维晚了。
季羡林：邓广铭没有，没有一级。
季羡林：他是自学为主的，大概是。
季羡林：我知道。那时候我还没有出国。正在准备，他劝我学保险，回来好找工作。我一点没有兴趣。保险绝对不干。最初去德国的时候，还不知道，那里有梵文、巴利文，当时考虑过学希腊文、拉丁文，后来人家讲，你学希腊文、拉丁文啊，人家德国中学里学8年拉丁文，6年学希腊文，他们那时候中学毕业致辞啊，就用拉丁文。因为他那个西方文化，就是古代希腊、罗马。
季羡林：没有。有暖气，还能洗淋浴。
季羡林：这个我都不知道。
季羡林：他是政治问题，因为他这个，想当蒋介石的帝王师，冯先生这个人哪，是太那个，老于世故。他这个反正在知识分子里边，威望不是很高的。
季羡林：经济系的。
季羡林：那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蔡德贵：网上有些传说，编得很细，包括伊姆加德都有细节，说打字您没有钱，她说不要钱。历史就是这样，越是后来的，越是细。几乎成为小说的素材了。
季羡林：嗯。
季羡林：金俊烨，对。是有杨通芳。
季羡林：嗯。住过一个楼。
季羡林：不是。陈玉龙是校长办公室的秘书。
蔡德贵：第一次冯友兰先生都没有一级，是二级。他恐怕是政治原因。
季羡林：不大清楚。马裕藻，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去啊！
季羡林：这个，她那个就不知道了。
季羡林：一辈人，比我高一辈。大概是大十岁，我1911，他1901。
季羡林：马裕藻，系主任。对。
蔡德贵：三沈有沈从文？
蔡德贵：他代表学校接您。
季羡林：我一到北大来，就认识他了。
季羡林：沈从文还不是教授。他到不了。
季羡林：校花，（笑）校花当然漂亮，还用问吗？
蔡德贵：北大是62岁退休。
季羡林：嗯。
季羡林：中文系的。
季羡林：她不懂。
季羡林：没有联系了。我总觉得对不起她，我打听过，大概离开北京了。
季羡林：有可能，那时候很简单。在北京租一套房子就完了么。那时候这个美国留学生一回国，第一件事情是找工作，第二件事情是休妻，赶老婆，再找新的。就这两件主要工作，美国留学生。我对这种现象很反感，糟糠之妻不下堂。
季羡林：没有。因为那个评的是好多人哪，参加啊，像吴组缃我刚才讲了，著名的作家，他那个成名的小说《一千八百担》。
季羡林：俞大 。对。曾昭抡的夫人，在八宝山举行一个遗体告别仪式，那时候我代表北大讲话。
季羡林：嗯。
季羡林：506？我住6号楼，1、2、3、4、5，中间是茶炉，然后是6、7、8、 9、10，我住6号楼3层。
蔡德贵：后来这个马理干吗去了？
蔡德贵：三马、三沈都是北大的名教授了，是文科的吗？
季羡林：刘建不是，刘建怎么跟英文有关系啊？我的脑筋一下子……
蔡德贵：大陆原来不让出了，香港出了以后，大陆在编辑《三松堂全集》的时候，也收进去了，第7卷，回归到他的《新理学》的时代了。正好说明您的观点：哲学家的理论哪，没有结论。
季羡林：原来不是这个解放前后涨工资吗？最初有几个老先生，涨工资开始先考虑他们，到后来不知是谁，提出这个一级教授，这个名词，就是大家评啦，就不能靠老资格了。后来这个评还是相当严的，吴组缃那个时候是有名的作家，作协的书记处书记，结果没有评上一级教授，评上二级。证明要求是很严的。
蔡德贵：1946年前后您与马裕藻有学术交流吗？
蔡德贵：搬到城外以后就没有联系了？
季羡林：对。
季羡林：他和樊弘住一起。樊梨花的樊，弓字旁的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