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国浩如烟海的文化典籍中,了解类书、政书和丛书,有助于我们了解祖国的昨天和前天,对推动我国文化科学事业的繁荣发展大有裨益。
丛书不仅在数量上占我国古代典籍的1/3,大体上我国古代的各类重要著述均收录在丛书里,因而有人说:“欲多读古书,非买丛书不可”。丛书以其收罗丰富远胜单行本,大至经、史、子、集四部,以及社会风俗、科技发明、世界地理,小而琐事轶闻、茶酒志怪之事,无不可自丛书中求之。特别是许多被旧时文人看作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从无单刻机会,而以丛书形式流传下来。因此,丛书是研究我国古代政治、经济、军事、社会、文化、科学的重要资料来源。对于方便学者,保存古代文化和典籍的流传,起了重要作用。首先它把单种图书汇集在一起,少则几种,多至数千种,这种汇集既为我国古代典籍的保存和流传作出贡献,又为读者阅读提供方便。特别是汇集某一部类、某一学科、某一地方、或某个族姓等的专门性丛书,尤便于学者。有的书从无单行本,有的书有单行本,但已流传稀少,收入了丛书,便成了容易得见的书。其次是丛书有辑佚的功用。中国古代典籍经过长期人为的或自然毁坏,有的已散佚;后代的许多学者从类书或其他著作中搜求佚文,掇拾补录,重新辑出后刊刻在丛书中。如前面提过的《斜川集》,首刊于《知不足斋丛书》第26集,后来《四部备要》、《丛书集成》均有收录,使我们今天能见到《斜川集》的概貌。还有前面提过的专门汇集辑佚的丛书多种,都为我们提供新的书源。再者,一部古籍流传至今,中间经过多次传抄、刻印,产生不同版本。一般地说,越是早期的本子,流传越少,越罕见;藏书家得到罕见的精本、善本,往往秘不示人。所以,过去一些著名学者,偶尔在朋友处看到一部宋版书,必在册尾写下跋语,写下“某年月日,某某敬观”,或印上“某某过眼”等,当作一生最大眼福。即使在今天,也很难见到宋元版本,但在丛书中却可看到。如黄丕烈的《士礼居丛书》就收有据宋元旧本刻印的图书,特别是近代印刷术发展,影印图书出现,使学者们看不到的宋元旧刻,在丛书中能见到。如《百衲本二十四史》、《四部丛刊》、《古逸丛书》、《续古逸丛书》等都收录了大量的宋元旧刻的影印本。此外,有些书在多次传抄刻印过程中产生脱漏删节现象,在汇刻丛书时重加校勘,这样的丛书远胜单刻。特别是清代由藏书家、校勘家、版本学家编纂的丛书,不但自己校勘,还延请当时的名家参与校勘,经过名家精校审择的丛书,文献价值更高。
总而言之,我国古籍单行本散佚严重。丛书的巨大作用就是保存并流通了大量稀见难得的古籍和文献。也使古籍中的善本得到广泛流传。丛书大大方便了做学问的人,往往可使他们事半功倍。因为手边有丛书一部,足以省去许多翻检众书之劳。在历史上,丛书对发展古代科学文化曾起过重大的积极作用,有着不可抹煞的功绩。今天,丛书对文化科学研究的推进仍可起到一定作用。正因为如此,这种编印形式长期以来经久不衰,一向和类书、政书一起,共同把我国古代的文化点缀得千娇百媚,使我国灿烂的文化遗产更加瑰丽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