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播磨国。”
“能明白。”
“结束了。”晴明说。
“好吧,性空上人诞生之时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不少吧?”
“那——”
“吉备大臣还很了解铁和黄金。”
“你刚才说了会告诉我的。为什么非要我猜不可?”
“是那个广峰袛园社吧?”
“性空上人诞生之时,他掌中所握的就是这根针。”
“对。”
话音刚落,博雅眼前好像有一道光掠过。
“没错。说到针——”
在阳光中,二人悠闲地向南漫步。
“晴明,你为什么对我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
“……”
“回想一下吧,博雅,听说性空上人诞生之时,左手掌紧握的事吗?”
“那里?”
“他左手握的是什么?”
有卖柴的人在走,也有牵着驮马、同样走朱雀大路南下的人。
“所以嘛,猜猜看如何?”
“是,没错。可那又如何?”
“我知道他在播磨国,但就凭这一点,就能弄明白要寻找什么吗?”
“不,你有。”
“怎、怎么回事,晴明!”
“这个——”
“你说的地方……”
“我说的是,你终会明白的。”
晴明右手托着一根针。
“这位吉备真备使唐归来之后,开设了——”
“吉备大臣还被誉为我阴阳道之祖。这位吉备大臣和那里关系之深,是不言而喻的。”
博雅一拧身站稳,大喊起来:
“不,我说的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我是说:你不是说过要告诉我吗?”
晴明边说边悠然前行。
“你说过的。”
“不明白。”
“什么结束了?”
“去找芦屋道满大人。”晴明说。
“什么?!”
晴明向握拳的右手吹两口气,口中低声念起咒来。
“所以我已经问你好几次了: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你总是不答复我。”
“……”
“对呀。那里还是产铁之地。”
正前方,远远望得见罗城门。
“我在找的,就是这根针。”
“是、是针。不是针吗,晴明?”
他左手提一个用带子绑好的酒瓶,里面装了酒。
博雅边走边发牢骚。
“那不是播磨国盛产的吗?”
“是播磨国又如何呢?”
博雅不觉打了个踉跄,喊道:
博雅说出这句话时,“噗!”晴明用左手轻轻捅了博雅胸口一下。
晴明和博雅下了牛车,走在朱雀大路上。
“我什么时候说要告诉你?”
“走?去哪里呀?”
“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那么,我们走吧。”
博雅一口咬定。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针。”
“没有信心猜中吗?”
“是播磨国吧。吉备大臣做灵梦,梦见牛头天王,于是为祭祀牛头天王而开设广峰袛园社。”
“没有那回事呀。”
“在东大寺大佛殿建毗卢舍那佛像时,多方活动、为筹集贴于大佛上的黄金出了大力的,就是这位吉备真备……”
“对呀,你应该能明白,我现在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终、终会……”
“猜猜如何?”晴明说。
“西之京。”
“播磨国吗?”
“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为何此时要提及吉备真备大人的名字?真备大人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好吧,博雅,我先问你:这事与哪个地方有关?”
“猜?”
“性空上人现在何处?”
“第二点是吉备真备大人。”
闪光之时,晴明已伸出右手,在博雅眼前的虚空里摆动。
博雅看来颇为不满。
“噢,听说过。”
由北向南。
“我想,要是找到了那个东西,就在这里喝上一杯。”
“酒。”晴明说。
“没错。”
“那广峰袛园社现在何处?”
“我不明白嘛,晴明。为什么我会明白呢?”
“晴明,你这不是给我下圈套吗?我——”
“这是第一点。”
“我说的是“明白”,不是“告诉”。”
“你这是干什么呀,晴明?”
“我当然知道。我要问的是,为何特地把酒带到这里来?”
“不,我知道是针,我说的是,这针究竟怎么回事?”
“因为关于它的资料,都已经告诉你啦。”
晴明伸出右手,在博雅面前摊开,让他看。
“什么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