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在上海一家俱乐部里，一个戴眼镜的大个子对着凯雷的祖文萃滔滔不绝地描述着分众宏伟的蓝图。稍后，那个充满激情的大个子出乎意料地听到了“不”的答复。
接受了软银投资的江南春在2004年品尝到了幸福的味道，液晶电视广告的需求出现井喷。广告排满的现象层出不穷，但这也意味江南春需要更多的钱铺设更大的市场。
聚众可能和凯雷携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江南春那里。此时沉浮商界十余年的江南春已经有些“心狠手辣”了，他决心破坏聚众的好事，把这件事“搞黄”。其实，江南春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能说服凯雷调转枪口，转而支持投资分众，岂不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凯雷曾经“独宠”聚众
一向在融资中顺风顺水的江南春难得遭遇到风投的“滑铁卢”，凯雷和聚众的联姻更让江南春如坐针毡，也给向来对于聚众有优越感的分众上下产生心理波动。此时，从不自我设限，勇于面对现状的江南春与他的分众都面临着很大的压力。
于是，2004年9月，聚众得到了凯雷15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虽然这比分众第二轮融资足足晚了快半年，但这是当时户外楼宇液晶电视广告行业诞生以来最大的一笔国际性投资。而且更让人不可忽略的细节便是，凯雷背景深厚，其董事长为国际IT巨头IBM前任首席执行官郭士纳，美国前总统老布什更是凯雷亚洲顾问委员会主席。虞锋由此得到的信心不言而喻，他甚至把融资消息公布的地方安排到了钓鱼台。
与此同时，分众对手聚众的虞锋也在积极地寻找新的投资者。工夫不负有心人，在分众得到1250万美元的第二轮融资后的两个月，虞锋“搭上”了凯雷集团董事总经理祖文萃。就像当年的江南春之于余蔚，虞锋聚众的商业广告模式也深深打动了嗅觉同样敏感的祖文萃。
祖文萃却说，他认识虞锋要比结识江南春早，而且凯雷与聚众的合作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同时，凯雷认为分众引入的众多投资商使其股东结构过于复杂，所以凯雷没打算凑分众的热闹。
“我可能一向都有很强的煽动力，大多风险投资商都吃我这套。可独独那一次，巨大的热情碰撞到了冰冷的冰块，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事隔一年多江南春面带微笑地回忆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