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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之歌 作者:玛格丽特·杜拉斯 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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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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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的手抚磨得非常慢。

这也正是我们想让她看的。

沉默。

一切又复归于静。

雨声伴着屋里的睡眠。

声音1:这一罪行是悄悄干的……

是恒河上的渔夫……

沉默。

他也同那个情夫一样,坐在她旁边。

远处,隐隐的声响,是桨声、水声,接着便是笑声,齐特拉琴声,并渐渐远去。

那双手就一动不动地放在女子的身体上。

随后便停了下来。

声音回:……

沉默。

想着他们。

雨。

我以绝对强烈的欲望爱您。

声音1:……

天开始发亮,但依然是夜间。

沉默。

屋里三个人闭着眼睛在睡觉。

渐渐地响起了音乐声,是贝多芬第十四钢琴变奏曲,钢琴声非常遥远。

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电风扇下。

真是太热了。

白色的天代替了雨。在花园的小径上有许多光点。没有风。

这个男子向他们走去。

想看着那些恒河的恋人们。

是乐师……

沉默。

清晰的、无情的、可怕的声音又响起:

停顿片刻。

好凉爽啊……

沉默。

这是什么样的夜晚啊。

一切都中止。

新来的人并不抚摩女子的身体。

米歇尔-理查逊(也就是那情夫)的手在这一刹那间停止了对那女子躯体的抚摩,就好像声音2的那最后一句话,把他的手给拉住了。

那个萨塔拉的姑娘当时想干什么?

没有回答。

声音2(极缓慢地):

但他也躺了下来。

一切都让人受不了。

沉默。

听……

声音似一股清新的芳香,在温柔地窃窃私语。

声音2:……

声音又谈起大气的炎热,声音又讲起她们的欲望。

这时米歇尔-理查逊的手又动了,继续抚磨着裸露的嗣体。

想跟随他们。

孟加拉湾上又出现了暴风雨。

第二个男子走进屋来。他在门口站住了,看着这一对情人。

那个男子也慢慢地躺在入睡的女子身旁。他的手仍在继续抚摩她的面颊,她的身躯。

声音2:

声音2(几乎听不到):是的。

声音2:

雨渐小。

是的……

声音2:

声音1:

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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