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黛安娜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我不知道——”
坦纳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Jawohl.德语:“是。””
在电话亭里,黛安娜找到KIG的号码,拨通了。
“随后就到。”
“好,劳驾。”
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海蒂·弗朗克。找我有什么事吗?”
黛安娜说:“请弗朗兹·韦布吕热的秘书听电话好吗?”
她需要时间考虑。“请先在周围兜一圈。”
“请稍等。”
“当然可以,小姐。”他朝下看。“你的行李?”
“我知道,”黛安娜说。“她死了。我正设法寻找她的死因。”
“只是了解一些背景信息。”
“是个非常好的网吧。很受欢迎。你需要的任何信息都可以在那里找到。”
但愿如此,黛安娜想。
车到了,司机问:“想去哪里,小姐?”
黛安娜看着她匆匆忙忙地往店堂后面跑去,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女人不见了以后,黛安娜冲到外面,钻进汽车。从这里别想得到任何的帮助了。我必须找弗朗兹·韦布吕热的秘书谈话。
黛安娜到达柏林的滕珀尔霍夫机场时,要排十五分钟的长队才能等到出租车。最后轮到了黛安娜。
“我想雇车和司机。”
街道的名称在她听来特别拗口:温特施艾德街,雷根斯堡街,鲁措乌夫尔……
“我就是经理。”
KIG话务员的声音说:“他的秘书不在这里。你愿意跟他的助手通话吗?”
她声音里显示出犹豫。“好,我想可以。”
司机微笑着。“Wohin?德语:“去哪儿?””
“谢谢你。”
“你会说英语吗?”
“当然会,小姐。”
“劳驾,送我到那里去好吗?”
一路上,司机解释着公园和建筑物的历史,可是黛安娜却没有心思听。她必须跟韦布吕热先生的同事交谈,发掘他们所了解的情况。根据互联网上的信息,弗朗兹·韦布吕热的妻子已经被谋杀,弗朗兹本人则失踪了。
“有家不错的餐厅叫罗肯道尔夫。我们可以在那里见面。”
“请问你是谁?”
女人专注地审视着黛安娜。“是个事故。警察查抄她的电脑时,发现——”一副狡猾的表情掠过她的面孔。“你在这里等一下,小姐,我去打电话叫个人来,他可以帮助你。我立刻就回来。”
“稍等。”
“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一起吃午饭怎么样?你今天有空吗?”
“八点三十分?”
黛安娜朝前凑过去,对司机说:“你知道哪里有网吧吗?”
“我想跟经理说话,”黛安娜说。
“你想在哪里碰头?”
女人摇摇头。“韦布吕热太太不在这里。”
“Gut德语:“好。”。柏林有很多东西可以看。”
黛安娜走进大门时,从办公桌后走出一名妇女。“我们十分钟后就有一台电脑空出来。”
黛安娜挂上电话,笑了。
“我想跟你谈谈有关索尼娅·韦布吕热的事。”
赛博林网吧没有它在曼哈顿的连锁店那么大,但同样显得生意兴旺。
“八点三十分。”
“晚饭,那么。”
“当然知道,小姐。”
柏林让黛安娜感到惊喜:她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它几乎被夷为平地,但此刻见到的却是一座繁华的都市,有着漂亮的现代化建筑,洋溢着意味成功的勃勃生机。
坦纳办公室里,蓝色的灯光闪烁起来。坦纳对哥哥微微一笑。“是黛安娜打电话来了。让我们看看是否能助她一臂之力。”他把电话接上扬声器。
“柏林KIG。”
“哦。”
黛安娜的心开始急促地跳动。“我是苏珊·斯特拉特福德。《华尔街日报》记者。我们想报道最近发生在KIG某些雇员身上的悲剧事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采访你?”
“苏珊·斯特拉特福德。”
“凯宾斯基大酒店,劳驾。”
坦纳转向安德鲁。“我决定做我首先应当做的事。马上打电话叫格雷格·霍利迪来处理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叫我失望过。”他看着安德鲁。“他有个膨胀的自我。他要价是一只胳膊和一条腿,但”——他皮笑肉不笑——“他将交付一只胳膊和一条腿。”
“对不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