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看着凯利和黛安娜走上坡道。几分钟后，空中服务员关上舱门，飞机开始滑行。
黛安娜说：“我就在想，理查德和马克要是知道我们将完成他们的遗愿会有多骄傲。”
“看情况。你是不是想留在纽约？”
车停在前门时，国男说：“我等你们，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凡·露文参议员正等着她们。她穿着浅蓝色的绸套装和衬衫，她的头发松散地垂着。她比黛安娜期待中的更加富有女性的魅力。
“我是保利娜·凡·露文。”
凯利和黛安娜尾随男佣进入一间大会客厅。
凯利说：“那么我可能也会在纽约待上一阵子。”
“但你让那辆车进去了。”
凯利对黛安娜说：“你认为参议员听了我们知道的事以后会不会有危险？”
凯利瞟了黛安娜一眼，摇摇头，但什么也没说。
“是的。”
“希望如此。”
坦纳说：“现在，弗林特先生。”
“然后我们可以一道去巴黎。”
“我知道。里面有六个人。”
当雷克萨斯到门口时，警卫说：“这是私人入口。”
坦纳·金斯利的声音在她们背后说：“她的意思是你们一直很走运，但你们的运气刚刚到头了。”
“行程两小时，”国男说。“景色是非常迷人的。”
凯利说：“代我们向洛伊丝·雷诺兹道谢，告诉她——”
“看。”
“我的荣幸。”他的面孔变得严峻了。“我希望这一切能有个好结果。”
“这是个私人入口。”警卫关上大门。
飞机三个半小时后在拉瓜迪亚机场着陆，黛安娜和凯利是首先下飞机的乘客。黛安娜记得凡·露文参议员的话：你们到达机场时，有辆灰色的林肯轿车等着你们。
“出了什么事？”黛安娜问。
“再次谢谢你。”
凯利瞪大眼睛看着她。“什么？”
理查德，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亲爱的。我们将完成你的心愿。我们将为你和你的朋友复仇。这不能使你死而复生，但还是会有一点帮助的。你知道我最思念你的什么，我的爱人？一切。
霍华德·米勒的表情变了。“洛伊丝·雷诺兹昨天夜里去世了。”
门由一名男管家打开。“早上好。请进。参议员正等着你们。”
“谢谢你。”
几分钟后她们往南安普敦行驶。
雷克萨斯里的人看着凯利和黛安娜下车，钻进一辆机场公务用车，驶过柏油跑道。
凯利转向黛安娜，微笑了。“我们成功了。我们用机智打败了所有那些智囊。你在我们跟凡·露文参议员谈话后打算干什么？”
“黛安娜·史蒂文斯。”
凯利困惑地看着凡·露文参议员。“对不起？”
两小时后，轿车终于驶向一幢18世纪英格兰风格的石灰岩大厦，有着石板屋顶和细长的烟囱。周围广阔的草坪经过细致的修剪，她们能看见另外一栋独立的房子，是仆人居住区和车库。
黛安娜和凯利回过头。坦纳·金斯利和哈里·弗林特已经走进了房间。
“我猜想是她的心脏衰竭了。”
“很高兴见到你们二位。花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男管家说：“请跟我来。”
“凯利·哈里斯。”
“没事，”黛安娜说。“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安排。”
“你能不能甩掉他们？”
两个女人走进去。起居室典雅考究，却又显得十分随意，陈设着各种古玩和显得很舒适的长沙发和安乐椅。墙上，在一个有着巴洛克壁炉架的大壁炉上方，是烛台在镜中的映像。
哈里·弗林特举起手枪。一言不发，瞄准两个女人，连发两枪。保利娜·凡·露文和坦纳·金斯利看着凯利和黛安娜两人的身体向后翻，倒在地板上。
“我不需要。”
她们驶近一扇挂着邮递专用牌子的机场大门。门后的警卫打开门让车进入。
“史蒂文斯太太？哈里斯太太？”
机场公务用车横穿过柏油跑道，停在一架庞大的喷气机边上。黛安娜和凯利下车时，霍华德·米勒正等着她们。“你们一路没事吧。”
霍华德·米勒望着那边的喷气机。“他们准备起飞了。我给你们在门边安排了座位。”
她们最不感兴趣的就是风景了。两人都忙着思索用什么最快捷的表述方法向参议员解释所发生的一切。
“是的。”
坦纳走到凡·露文参议员的面前，紧紧拥抱她，“终于结束了，公主。”
“我是国男。”他打开车门，她们上车。
“我肯定她有保护措施。她会知道如何处理。”
她们坐着，相互朝对方微笑。
车在机场大厅前等待。车旁站着一名穿着司机制服的上了年纪的日本人。他在凯利和黛安娜向他走来时做立正姿势。
黛安娜面朝窗外，向天空望去，轻声说：“谢谢你，理查德。”
“我还没有认真考虑过，”黛安娜说。“你回巴黎吗？”
“有辆白色的雷克萨斯跟着我们，”凯利说。
两个女人都感到震惊。凯利过了一会才能开口说话。“我很抱歉。”
“不用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