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还见老僧否、曰见。又问、老僧何似驴。僧未有者。
赞曰、法句经言。若起精进心、是妄非精进。
十月八日全身葬於门塔之东。阅世六十七、坐四十九夏。
总必泣设位祭奠、尽礼荐拔。以故人人感动。
闻宝相寺大乘师、方益有鉴裁、谒之。
伟尝侍座、听其谈论。因读小释迦传曰。韦尚书问仰山寂公。
归宗寺火、南公迁石门南塔。又往从之。
诸方伏其公。泰後嗣其法、住黄山。首座住沩山、嗣黄龙。
呼俱行者、聚观太息。亮笑叙寒温而巳。伟问曰、汝今称禅者。
堂堂总公、僧中之龙。呼吸为云、噫欠为风。是事且止。
为粥饭僧。夜与一僧同侍座。僧问、法华经言。
盛藉藉闻宗师名、心怪之。馆淮山古寺。见昔同学法亮黪衲勃。
天下学者、从风而靡。丛席之盛、近世所未有也。六年八月示疾。
伟律身甚严、燕坐忘夜旦。占一室谢绝交游。
性刚莅事有法度。俾某人职某事、莫敢违者。尝遣化十二辈。
与南公同坐夏积翠。月以经论有声。
我惟粥饭二时是杂用心。又曰、我岂有工夫闲处用。
二十年之间、凡七往返。南公佳其勤劳、称于众。
南公笑曰、是此陀罗尼。伟惊喜、进曰、如何解。
聊观其一戏、盖将谈笑不起于座。
闻南禅师之风、辞材至归宗。久之无所得而去。
觉而娠、後诞叁子。伯仲皆不育、总其季也。
伟问为谁、曰随州永泰。伟方经营中。
东林照觉总禅师禅师名常总、剑州尤溪施氏。母梦男子、颀然色如金。
以刀绝之尺许、血流不止。门人泣曰、师独奈何不少忍。
曰、麻谷见良遂来、荷锄锄草。良遂有悟处。我见汝来、但闲闭目。
平昔同参、知名者皆集。道俗尊事之、谓之後身通智。
以此故难答。寂曰、无人如尚书辩析者耳。
遂受贤首教於太叁藏。成名继其席常千人、讲无定居。
禅师名行伟、生于氏、大名人也。
远公尝有谶记。曰、吾灭七百年後。
高其衣裙、布缠两胫。惊曰、亮亦逃矣。
厦屋崇成、金碧照烟云。如夜摩睹史之宫、从天而堕。
幼寡笑语、颓然地坐终日。伏犀插额、眉目秀、人皆异之。年十九、游京师。
首座巳分座授道。又老师所赏识。昧心罔众、他人犹不可为。
禅师寻常如何接人。寂曰、僧来必问来为何事。曰来亲觐。
至东林、总大钟横撞。万指出迎、於清溪之上。
良久乃语。伟曰、和尚见行伟、必合眼何耶。
禅宗奥义语我来。亮曰、待我死後、为汝敷说。伟曰、狂耶。
诣建州大中寺、契思律师受具。神观秀异、鸾翔虎视。威掩万僧、伟如也。
泰自陈、怯弱惧失所受事。首座不知也。伟令击钟、集众白曰。
其得众心如此。山门遣化、多边徼瘴雾处。有死於其所者。
伟以其名付维那。使明日俱来、受曲折。及会茶辄失一人。
曰、为其障我行道。蒲伏上、无所利於物。
於是诸方传之、号小南。其成就後学、又如此。总住持十二年。
南公令僧且去。僧揭趋出。南公曰、若不解、争能与麽。伟方有省。
而化庐山之下、为梵释龙天之宫。渠不信夫。
然州郡敦遣急於星火。其徒又相语曰。聪明泉者、适自涸矣。
南游门弟子、有愿随者、伟不却。至淮上、所至禅林。
年十一依宝云寺文兆法师出家。又八年落发。
阅世六十叁、坐叁十叁夏。
汝虽无悟、然且有疑、尚亦可在。伟滋不晓。时泐潭月禅师。
仰山伟禅师。
初至吉州禾山、依禅智材公。材有人望、厚礼延之不留。
乃甘自破坏乎。首座屏息受罚、俱永泰者出院。
元佑叁年、徐国王奏号、照觉禅师。总於衲子有大缘。槌拂之下、众盈七百。
念其[御名]之功、丛林之盛。非愿力大士、莫能为之也。东坡词曰。
得解一切众生语言陀罗尼。何等语是陀罗尼。南公顾香。
南公殁、哭之不成声。恋恋不忍去。
罗汉系南禅师、佑公之子。有禅学、未为丛林所信。
及南公自石门、而迁黄积翠。自积翠而迁黄龙。总皆在焉。
正当袒肩荷担如来、乃称耳。伟欣然曰、此吾心也。愿执役扫除。益以讲学聚徒。
首座匿之、以欺众耳。伟色庄使搜得之。
首座曰、泰游山去。请以他僧备员、伟然之。俄有告者曰、泰在。
有诏住相国智海禅院。总固称山野老病、不能奉诏。
九月二十九日浴罢安坐。泊然而寂。
有过伟者、虚己座以延之。躬起炷香、叉手而立。
引云门赵州、以自较渠。恤是真是妄哉。
亮闻见淹博、知法解义倍我。今甘尔、禅家、必有长处。
後叁日维、得五色舍利。骨石栓索勾连。塔于寺之东。
总自负密受、大法旨决、志将大掖临济之宗。名声益远、丛林争追崇之。
远公所酌之泉、在方丈之西也。凡两月而得旨、如所乞。就赐紫伽梨、号广惠。
韦曰、若言见、争奈驴。若言不见、今礼觐谁。
南公贤之。熙宁二年、南公殁于黄龙。江西使者、檄宜春。
握白芙蓉叁柄、以授之。但一柄得、馀委地。
其徒又相语曰、聪明泉复涌沸矣。
有肉身大士、革吾道场。今符其语矣。总之名、遂闻天子。
南公闻之以为。大绝物、非和光同尘之义、面诫之。
僧即引手、候火有无。无火、又就添以炷香。仍依位而立。
矧行伟根性、日劫相倍者。甯暇囿世情。事清谈、谀悦人、增我相乎。
不惜身命、以知恩故。伟方畏缘差、负法道之恩。
赞曰、予尝游东林、览观太息。
宝觉举总自代。总知宵遁、去千馀里。
道俗争先愿见。元丰叁年诏、革江州东林律居为禅席。
明年洪州太守荣公修撰、请住泐潭。其徒相语曰、马祖再来也。
王公檄诸郡、期必得之。竟得之新淦殊山穷谷中、遂应命。其徒又相语曰。
观文殿学士王公韶、出守南昌。欲延宝觉禅师心公。
十叁年、乃剃落受具。辞益经行诸方。益令入洛。
厚礼致、以居仰山。未年、法席冠江淮。
月公称善、伟亦以为然。南公独曰。沩仰宗枝、不到今者、病在此耳。
益曰、君风神不凡。然非凌烟麒麟所宜置。
总尝燕坐、私相告曰。方丈夜有白光、天香郁然。
伟甘勤力、挽车运粟。破薪佐炊、无所不为者。
乃独行诣黄。谒南禅师。依止二年。每造室、南公必敛目。
观伟施为、宜若起心者何哉。永嘉曰、昼夜精勤、恐缘差故。
得死不愈于生乎。元丰叁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说偈而化。
伟夏夜坐深林、祖以食蚊蚋。会肠毒作、十日不愈。
伟日夜究思、不悟其意。将治行而西、卜庵嵩少之下。
亮曰、我狂巳息、汝今方炽。即趋去。伟谓其属曰。
对曰、道业未辨、岁月如流。大根器、如云门赵州犹曰。
非志列秋霜、何以若此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