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居虔服玩。可以化宝坊也、而皆不为。
独於都城之西、为精舍。容百许人而巳。有晓舜禅师、住贤。
中涂设馆、以待求道。他宗之辈。非特瞩理甚明。
而能焚龙脑、让正寝。非其素所畜养、大过於人者。何以至是哉。
自生民以来、淳未散。则叁皇之教简而素春也。
治平中、琏再乞还山坚甚。英宗皇帝留之不可。
自其始至、以及其终。叁十馀年不易。人以为难。
为郡吏临以事民其衣、走依琏。琏馆于正寝、而处偏室。
圣人尝寓之於易。至周衰先王之法坏、礼义亡。
命翰林学土兼侍读端明殿学士苏轼、为之记。时京师始建宝文阁。
大道寥寥莫知返、良可叹也。琏虽以出世法度人。
水鸟树林、头头显道。若向迦叶门下。直得尧风荡荡、舜日高明。
问佛法大意、奏对称旨。赐号大觉禅师。
长沙俗质、初未知饭僧供佛之利。铣作大会以诱之。
使得宿食而去。诸方高其为人。
去游庐山圆通。又掌书记於讷禅师所。
而持律严甚。上尝赐以龙脑盂。琏对使者焚之曰。
赞曰、琏公生长於寒乡。栖迟於荒远。
钦重爱恋、人人合爪。听其约束、不敢违。梅山平、铣有力焉。
开法嗣北禅贤禅师。铣有度量、牧千众、如数一二叁四。
禅师名绍铣、泉州人也。住潭州兴化禅寺。
铣以精进为佛事。公卿礼敬、以为古佛。
闻南昌石门澄禅师者。五祖戒公之嫡子也。往拜谒、师事之十馀年。
执弟子礼、甚恭。王公贵人来候者、皆怪之。
教之以慈悲之行冬也。天有四时循环、以生成万物。
斋毕传宣、效南方禅林仪范、开堂演法。又宣左街副僧录。
吾法以坏色衣、以瓦食。此非法。使者归奏、上嘉叹久之。
至其极也、皆不能无弊。弊迹也、道则一耳。
大觉琏禅师。
要当有圣贤者、世起而救之也。自秦汉至今、千有馀岁。
殆今不绝。荆湖之民、向仰之笃、波及蛮俗。
兴化铣禅师。
琏具以实对曰。吾少尝问道於舜。今其不幸。
赞曰、云门临济两宗。特盛于天下、而湖湘尤多。
及情窦日凿。则五帝之教详而文夏也。
诏取其副本藏焉。琏归山二十馀年。年八十二、无疾而化。
云门之裔、皆以宗旨自封、互相诋訾。北禅贤公、铣之师也。
初其母祷於泗州僧伽像、求得之。故其小字泗州。
古佛堂中曾无异说。流通句内诚有多谈。得之者妙用无亏。
而圣人之教、迭相扶持。以化成天下。亦犹是而巳矣。
禅师名怀琏、字器之、漳州陈氏子也。
後世学者、有所难晓。彼当时人民、听之而不违。
慈云大师清满、启白倡曰。帝苑春回、皇家会启。
风俗靡靡愈薄。圣人之教裂而鼎立。互相诋訾、不知所从。
多为盗劫掠、路因不通。铣半五十为馆。请僧主之以接纳。
至於与士大夫论宗教。则指物连类。
时南禅师道价、方增荆湖。衲子奔趋、入江南者。出长沙百里、无托宿所。
时与世异、情随日迁。故叁王之教密而严秋也。昔商周之诰誓。
亦抑其中、有异於人。故其火化之日。二肠双睛、皆不坏。
正是阐扬之日。宣谈祖道、上副宸衷。问答罢乃曰。
建大阁藏所赐诗颂。榜之曰宸奎。
失之者触途成滞。所以溪山云月、处处同风。
修撰孙觉莘老、书问宗教。琏答之书。其略曰、妙道之意。
馆于叁生藏有年。丛林号琏叁生。
禅林皆推挤。铣其门曰、应沙弥皆得赴饭。
野老讴、渔人鼓舞。当此之时、纯乐无为之化。
饭布衲、若将终身。一旦道契主上、名落天下。
一炷清香满石楼。上曰、山即如如体也。将安归乎、不许。
折之以至理、使其泮然无疑。则亦知为比丘之大体者欤。
遂归老於四明之育王山广利寺。四明之人、相与出力。
则俗与今如何也。及其弊而为秦汉也。则无所不至。
其可以像服、二吾心哉。闻者叹服。仁庙知之、赐舜再落发。仍居栖贤寺。
晚得风痹疾、左手不仁。然犹领住持事。日同僧众、会粥食不懈。
贤於云门为四世孙。而铣独能以公为心。
书以赐之、凡十有七篇。至和中、上书献偈、乞归老山中。
元丰叁年辛酉九月二十一日。右累足、以手屈枕而化。维收舍利。
偈曰、千簇云山万壑流。归心终老此峰头。馀生愿祝无疆寿。
万乘既临於舜殿。两街获奉於尧眉。爰当和煦之辰。
此其验也。
醇以第一义示人。而始末设为慈悲。以化众生、亦所以趣时也。
诏许自便。琏既渡江、少留于金山西湖。
幼有远韵、聪慧绝人。长为沙门、工翰墨声称甚着。游方爱衡岳胜绝。
恣道俗赴、谓之结缘斋。其後效而作者、月月有之。
章丞相敦、奉使荆湖、开梅山。与铣偕往。蛮父老闻铣名。
焉知有恁麽事。皇情大悦、与琏问答诗颂。
两目睛不坏、肠二亦不坏。益以油火焚之。
然後奇言异术、间出而乱俗。迨我释迦入中土。
湘南八州之境、岁度僧数百。开坛俱集、以未为大僧。
皇佑二年正月、有诏。住京师十方净因禅院。二月十九日、召对化成殿。
而天下有不忍愿闻者。於是我佛如来。一推之以性命之理。
如铁带屈折、色鲜明、并塔之。阅世七十二、坐六十四夏。号崇辩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