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十月中旬借扇子,倒有些奇怪。然而,又并不奇怪。
“所说的扇子,就是饭煽火用的大圆扇子。这虽然不是奇怪的事情,可是铃本家平时是用煤油炉做饭,总也不用扇子,所以她家里可能没有扇子吧。听说,铃木八寿去还扇子的时候,说是把扇子用破了,买了一把新扇子还给了邻居。这个邻居说他们也感到奇怪:挺结实的一把扇子,怎么会使坏了呢?这次了解到的就这些,不知道同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老刑警结束了他的汇报。
“什么?突破口?”
“你说吧!’”
这时,一个年长的刑警出现在门口。
第二,是来自中央气象台的答复。十三日佛晓之前日端一带的降雨时间大约在三点至四点五十分之间。
畑中是理解他的心情的。如果说做案现场就是田端,那么,川井和浜崎也就都不具备做案时间。似乎是有些罗索,然而又必须说明:只有二十分钟无旁证的时间,要做案确实是不可能的。是不是另外一伙人杀死了朝子,做案时不小心或根本没注意到遗失了的手提包,就将尸体运到了田无町呢?如果不这么考虑,那就不符合情理。
刑警见科长点了下头,就来到科长的桌前,开始向二人汇报起情况来。
“对!问题就在这里,畑中。”
“这就是突破口。”
刑警走了以后,石丸科长和畑中股长又一次互相对眼望了一下。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倒也很难判断,他们是否对这把扇子产生兴趣呢?
畑中听了科长的话,不禁奇怪地追问了一句。
“对,正是这样。虽然不太合辙,但是,客观的逻辑只能是这样。”
“对,我刚才说的不合情理就在于此。可是,客观事实是难以推翻的,只能说我们的推理在什么地方有错误。”
“雨停了以后,也就是五点钟以后,字提包才丢在现场的。”
第一,是来自R大学的报告。化验结果证明,科长从现场收集的煤粉和被害者吸的煤粉是同一炭质。另外,从机车库这里也了解到贮煤场的煤是从九州大浦煤矿运来的“筑丰煤”。
所有这些都是事实,既杂乱无章,又各自独立,互不关注。简直象一组失调的齿轮,鹾龌不合,无法运转。
科长和股长相互看了一下。
“现场就是田端,这下子该肯定了吧!”
“铃木家同左右邻居相隔较远,那一带都是这样,家与家之间大约有五十米远近。听说铃本八寿在白天晚上七点左右,到东房邻居家借了一把扇子。”
“那,为什么没有淋湿呢?”
“那个抬到皮包的小女孩不是说皮包没有湿吗,收到女孩送来手提包的警察也说没有湿。这不就怪了吗?小女孩是八点左右抬到的,所以毫无疑问,手提包应该而且也必须是被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雨淋湿的。可是,手提包却一点儿也没有湿,这是什么原因呢?”
科长说着,将降雨时间表递给畑中看。
“借扇子?”
“可以进去吗?”
尽管结果已经很清楚了,可是,石丸科长却仍然闷闷不乐。
“可是,这些线索虽然互不关连,但又不象有假。特别是手提包,五点以后丢在现场、这件事儿倒有些出人意料,可正是这一点却是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一点儿也摸不着门儿。”
究竟哪里错了呢?对于这一点,石丸科长也闹不清楚。朝子于十点到零点在田端贮煤场被害;川井这个时候正在铃木八寿家;浜崎从铃木家出来乘电车来到新宿公娼街,住在“弃天”家;这些都是事实。而被害者的手提包是在五点以后丢在田端现场的,这也是事实。
“对啦,手提包是朝子被害时丢的,照理说是应当被三点左右下起来的雨给淋湿啊!”
“可是,科长,死者是从前半夜十点到零点之间被害的,而手提包却是五点以后掉在现场的,这也不符合逻辑呀。”
科长命令的两个调查,结果都回来了。
“关于铃木八寿,我们在小平町进行了查访。她是川井的姘头,好象没有什么职业。川井同邻居们的关系处得很好,邻居对他的评价也不坏。案件发生的那天并没有见川井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一切都同川井讲的一样。嗯,只是有一点,不知能不能起到参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