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他说,“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天气,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比尔笑了,“真是个滑稽人物,和他相比,杰克·贝尼就像个教友派信徒了,他告诉罗尔夫·韦特马克,说他从老婆下身吸到了草莓酱。”
“情况怎样啊,比利?”
处决德拉克罗瓦的前一天夜里,天气分外炎热潮闷,我6点来上班时,行政楼预备室窗外的温度计显示的是华氏81度。简直令人难以想象,10月末还有81度,而且西边天空闷雷滚滚,就像7月似的。那天下午我在镇上遇到教会的一个成员,他一脸严肃地问我,是否觉得这个不合时宜的天气就是末日来临的迹象。我说我觉得肯定不是,不过我脑海里闪过的是,这是德拉克罗瓦的末日。的确是,真的是。
远处雷声滚滚,闪电散布般地划过阴沉的天际,比尔不安地仰头望了望,停住了笑声。
“还行。”
“德拉克罗瓦呢?”
我也忍俊不禁,大笑起来。确实好笑,有点下流。能笑出来,还不感到有人在我下面的肚肠里点火柴,就不错喽。比尔也和我一起笑着,还把剩下的咖啡都倒在了操练场上,那里除了有几个正慢吞吞走着的熟人外没其他人,那几个家伙,大多在那里都呆了有上千年了。
“说沃顿又没结过婚,他脑子想的准是他老娘。”
比尔·道奇正站在通往操练场的门口,喝着咖啡,还抽了一会儿烟。
他朝四周看看,瞥见了我,说道,“瞧,往这里看。保罗·埃奇康比,和真人大小,丑陋加倍了。”
“不错,他好像知道就是明天了,不过又像是不明白的样子。你知道最后一天来临前,他们大多数人是什么样子的吧。”
他没说错,那天晚上10点一刻左右,坏事发生了,就是珀西杀了叮当先生。
“那罗尔夫怎么说?”
我点点头,“沃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