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莫来不在公寓里。
“是的,先生,再有信来怎么办?”
“不要悲观,算来算去都会是好命。”
“随便你要怎么样,我赌灵感。”
“可以。”
“有什么困难?”
“怎么说?”
她拿出一张公路车时间表,交给我。
海莫莱没有应门。
看清楚没有危险,我把写字桌所有抽屉取下,勉力把桌子翻转,把放回隔层中的东西都倒出来:信件,剪报,还有那支枪。
我告诉她,那“先生”不知是出去了还是睡死了,我怎么叫门也没有人应。
“商业信都应该这样写呀。”
我乘计程车到她办公室,她在等我,“一切都好吗?”她问。
我用拳打门,脚尖踢门,仍不见回音。
她谢了我,迳自上楼。
我没有回答,先把电报拿过来看看。“丝品进口公司:请寄10号半5打快递,色号四。”发电者是柯白莎,地址是我们侦探社地址。
我把巴士时间表还给他。“小姐,我今天要离城。”我一本正经地说:“有人找我,说我开会去了。”
“你输了呢?”
“你为什么不试一下呢?”我问。
我又回到客厅,走上阳台,确定他不在阳台上。
我把那支枪放进口袋,又把我带来自己的枪和它交换放回隔层,再把一切回原。
“有生意啦。”我说。
“就是-,你看,我们送出两份商业信,其中一封是航空,我们收到两件回信,其中一件是电报。”
我说:“赌了,我要看信,而且一定要有住家地址,没有地址我怎么送丝袜去呢?”
“什么条件?”
我回到旅社,有一个留话要我打电话洛克9746。
“花是花,有人一瓣瓣把我剥下来算命。”
“不会有信来了。”
“我看我损失机会了。”她说。
我7点钟起床,淋浴,刮胡子,吃早餐,从行李中拿出我自备的0.38左轮,这是一支蓝钢,0.38口径,把枪放在口袋,来到皇家大街,走进公寓,我不知道海莫莱醉醒了没有。
床上被单没有弄乱,但是不像有人睡过1小时的样子。
“真的呀。”
我把信放进口袋,向小姐问道:“什么时候有火车去雪港城?”
“我应该邮购一些丝袜,给一个住家地址。”
“一定要火车吗?”她问:“公路车可以吗?”
我走进电话亭,拨那个号码,心中想着可能是医院?可能是牢狱?都不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来接电话。
爬楼梯时我没有故意掩饰响声,相反的尽量扩大应有的杂音,敲门的声音也不能称高雅。
“你有一封信和一封电报。”
“打不打赌?”
“一双丝袜。”
“我昨天晚上带一个朋友观光。”
“你说得对,我马上来。”
我身上有公寓的另一把钥匙,我用它开了门。
她右手拿着铅笔,在速记本上乱划着,端娴地说:“我想我会的。”
“那是因为优良的秘书工作。”她说。
“有人在找赖先生?”我问。
“但是今天你还像花一样新鲜哪。”
“不算太理想。”
她笑道:“当然,你自己去雪港城要小心呀!”
是一个大好的晴天,阳台下的街道多的是徘徊享受阳光的人,我把整个地方仔细看一遍,轻轻开门,又轻轻在身后关上,下楼。
在后园遇上了黑女仆,她微笑着问:“那先生起来了吗?”
那封信是装在一个方型有色信封中的,信纸和信封是一套,有淡淡香味,地址是路易斯安那州,雪港城,邮戳也是雪港城,内容很简单:“请寄丝袜6双,8号半,贵公司色卡第5号颜色。”签名是葛依娜,也有详细地址。
她笑了:“喔,是的,这里是丝品进口公司在找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