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警员们开始向前推进,利用树木和灌木丛作为掩护。
“她不在这里。她走了。我——”
“五年前,他们一出生就因为难产夭折了。”
马克斯觉得眼前好像是一支军队进占了加斯纳家的花园。有些人佩戴装有电子望远镜的来福枪,身穿防弹衣;有人戴着夹鼻的催泪瓦斯镜。整个队伍的运作是十足的精确。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不是过得很快乐吗?”
屋里的每一个人都转向他。
他呢喃道:
“他杀了我的孩子!”
他们到达王湖村了。车子在加斯纳家门口前一条街停下来,就停在一辆没有警车标志的汽车后面。有一个男子迅速步下那辆车,朝瓦格曼和马克斯走来。
他们现在已经下了高速公路,距离那栋房子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我的功劳?”
“哦,谢谢老天!”她说,“感谢上天让你们来了!”
“一起去吧!霍尔农?”
两名警员带着上了手铐的瓦尔特·加斯纳到走廊来。他身穿睡衣裤,没有刮胡子,眼睛也肿起来了,看来十分憔悴。
苏黎世警察总部接到这个电话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这个电话被转接到施米德检察官的办公室里。
“你告诉我他看过心理医生。很幸运的,我把瓦尔特·加斯纳的情况描述给其他心理医生听,结果半数以上的人都说瓦尔特·加斯纳曾经向他们求助过。他每次都使用不同的假名,之后就不知去向。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他的妻子在几个月之前,曾经打电话向我们求救,我们派了一个人过去调查,但是她却把我们派去的警员赶走了。”
马克斯非常疑惑:
伊丽莎白的手紧紧捉住话筒。
“孩子们死了!”安娜·加斯纳呜咽说着,“他们死了。”
“凶手!”
“我给您带来好消息!”他说,“您不再需要保护了。凶手已经落网了。”
“结束了。”他告诉马克斯,“洛菲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他们找到凶手了。你快赶到机场去,还来得及搭飞机。”
当检察官回完电话后,就立刻到马克斯·霍尔农警官的办公室。
马克斯面无表情地瞪着他问:
“没事了,加斯纳太太。”
“瓦尔特·加斯纳。”
“他在屋里,警长。我叫人在四周埋伏。”
“安娜!”
“你被捕了。加斯纳太太在什么地方?”
在瓦格曼警长一声令下,突然有好几枚催泪瓦斯弹,分别丢进了一二楼的窗子里。同时,有几位配戴面具的警员也把前、后门撞开了,尾随在后的是更多佩枪的警员。
那个男子踌躇了一会儿才说:
瓦尔特似乎充耳不闻。
“我找到了!她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
瓦格曼警长说:
※※※
马克斯·霍尔农替他回答:“孩子们埋在圣保罗墓园里。”
“不清楚!百叶窗都拉下来了。”
马克斯并不太注意瓦格曼在说些什么。因为他还在脑子里想着几分钟以前,瓦格曼警长跟他说过的话。有些事似乎不太对劲,但是现在没有时间问他了。
“这是星期一的事吗?那个女人为什么今天早上才报案?”
接过指示后,那个男子急急走开。瓦格曼警长把手伸进车内,取出一只小步话机。他开始下达命令。
马克斯注视瓦尔特·加斯纳。他脸上的表情是全然的绝望和无助。他看起来孱弱不堪、奄奄一息。
瓦格曼警长说:
“是的——他们死了。”
“你是怎么查出瓦尔特·加斯纳有嫌疑的?”
瓦格曼警长温和地说着。
瓦格曼警长说:“他们在哪里?”
马克斯解释。
“他再也无法伤害你了。”
“好,我们攻坚突袭的时候要保持安静。让他们各就各位,五分钟后开始行动。”
“房子已经被包围,但是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他挟持他的妻子当人质,攻坚破屋的时机很重要。”
安娜·加斯纳继续对她的丈夫嘶喊。
当马克斯和瓦格曼冲进屋里时,房间内弥漫着刺鼻的瓦斯味,不一会儿就从被撞开的门和窗户飘散出去。
“这是你的功劳。也是我请你过来的原因。”
施米德检察官打电话给伊丽莎白·威廉说。
瓦尔特·加斯纳哭了出来。眼泪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他泣不成声。
他们在滕佩尔霍夫机场接马克斯下飞机。在路上,瓦格曼警长已经把大致的情形向马克斯解释过了。
瓦尔特·加斯纳沙哑地说道:
马克斯问道:
“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一个清洁妇打来的报警电话,她叫法拉·门德勒。她告诉我们,她星期一在加斯纳家中打扫屋子时,隔着一道上锁的房门跟加斯纳太太谈过话。她告诉门德勒,瓦尔特·加斯纳已经杀害了她的两个孩子,现在就快要轮到她了。她要求门德勒快去报警救她,所以——”
他的妻子不断哀号。
“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还活着?”
瓦格曼警长说:“麻烦你带我们去看尸体。你愿意吗?”
瓦格曼警长看着瓦尔特·加斯纳问道:
“凶手是谁?”
马克斯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瓦尔特本人。但是他似乎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真实。电脑所描绘的才是瓦尔特·加斯纳,那些代表他的生活数据才是真实的。到底谁才是主体?那一个才是影子?
他们在前往王湖村的高速公路上疾驰。马克斯和柏林当地的瓦格曼警长坐在后座,其他两位也是本地的警官则坐在前座。
瓦尔特点点头,他的眼神看来是如此的苍老和沮丧。
“你有保持缄默和聘请律师的权利。为了你好,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
瓦格曼警长转过头来:
※※※
马克斯冷冷地说:
她终于可以知道谁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真凶了。
楼上有门被撬开的声音。一会儿,一个警官喊着:
“是真的吗?”
警官出现在楼梯口,扶着浑身颤抖的安娜·加斯纳。她的头发粘粘的,脸色很差,脏兮兮的。她在嘤嘤啜泣。
他哀怜地说道:
“去那里?”
他们转过身去,看到她双眼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苏黎世十二月四日,星期四】
“凶手!凶手!”
“柏林。”
“哦,安娜!”
“我的孩子。”
她高声尖叫:
警官很小心地扶她下楼。宽敞的客厅里挤满了一群警察。当安娜·加斯纳抬起头看到自己的丈夫时,就突然开始发狂似的尖叫起来。
“法拉·门德勒前科累累,她怕警察怕得要死。昨天晚上她把事情告诉他的男友,经过商量他们才决定报案的。”
“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们?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