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
“当然可以!”
“夏尔·马泰尔和埃莱娜·洛菲·马泰尔是谁?”
“经营一座葡萄园。”
他们告诉马克斯。
他想通了。
“和平女神公司为勒内·迪尚与夏尔·戴森也就是夏尔·马泰尔他们两人共同持有。”
有点不太对劲,账单有些异样。
“抱歉。那是法文俗语。所谓‘我的伯母’的正式名称,应该是公营信贷银行典当处。”
山姆·洛菲不就是死于登山途中的吗?
“最高机密。”
“请稍等,我要跟另一部电脑连线。”
“四百万法朗。”
从夏尔·戴高乐机场到巴黎圣母院地区的出租车费是七十法朗,包括小费在内。但是,同样的路程搭三五一路公共汽车只要十个半法朗,而且还不收小费。马克斯·霍尔农警官选择搭公共汽车。他一住进收费低廉的曼保旅社,就开始打电话查案。
“当然可以。”
“我拿到诊断书了。”
法国人在这方面虽然比瑞士人要来得诡谲多疑,而且也不太喜欢帮助外地人,但是他们却很乐意与马克斯·霍尔农这种人物合作。理由有二:第一、马克斯·霍尔农警官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名声早已传遍国际,人格与本领广受敬重,能和这种人物打交道,无非是一种无上的荣耀。第二、当然是出自对马克斯·霍尔农警官的畏惧。在马克斯面前毫无秘密可言,因为这位长相奇特、说话怪腔怪调的男人,拥有让人藏不住秘密的通天本领。
又找到一条线索了。
“原因呢?”
“我们非常欢迎您使用我们的电脑。当然,这些都是最高机密,希望您能了解。”
“皮奈特鞋店的男鞋……从罗斯·瓦卢斯买的帽子……弗尚的杯子……卡里答沙龙……马克西姆饭店的八人份餐费……克里斯托夫买的银具……从苏尔卡买的男装……”
马克斯说。
“没有记载。”
顿时,马克斯觉得浑身是劲,舒畅得不得了。
“公司的性质?”
“那座葡萄园赚钱吗?”
“咦?真的是你的伯母吗?”
“夏尔·马泰尔怎么会有钱入股呢?这笔钱是从那儿来的?”
这是一张购买登山鞋的账单。夏尔·马泰尔根本就和登山活动的形象不符。他是一个惧内的男人,没有自己的账户,不能自由付账;甚至还被逼得向自己的老婆行窃,以筹自己所需要的资金。
“没有。已经倒闭了。”
它们像是老朋友似的开始在荧幕上与他闲谈。
“在臀部和大腿内侧有严重的挫伤和瘀血。”
“从‘我的伯母’来的。”
马克斯等着。
他们彼此交谈,就像两个星期一在一起洗衣服闲聊的碎嘴女人。
“乐意奉告。马索尔书局的订书费……夏尔·马泰尔的牙齿根管治疗费……夏尔·马泰尔的医疗费……医生为夏尔·马泰尔做的检查费……”
案情的发展似乎愈来愈有趣。
他联络的对象是几个消息灵通的巴黎人士。
“你昨天给我看过一张耐穿体育用品商店发出来的账单。现在,我想再看看更详细的账目内容。谢谢。”
还有一件事情让马克斯颇为好奇。也许它并不意味着任何意义,但是这件事却一直盘据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马克斯把心思再放到电脑上面。
“很高兴有幸协助您调查,不知您调查的内容是?……”
不,马克斯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向高山挑战时的情景。
“你有诊断结果吗?”
老把戏!
他说。
当马克斯查询完毕时,他起身前去探访一个名叫皮埃尔·里肖的珠宝匠。
马克斯把此页结束。
荧幕上闪出一行行的字,那是一双登山鞋的费用。大小是三十六号A,女人的尺寸。原来登山的人是埃莱娜。
“夏尔·马泰尔和埃莱娜·洛菲·马泰尔——住址:弗郎索瓦一世大街五号、韦西纳区、于一九七○年五月廿四日结婚。婚礼在诺里的玛莉教堂举行,未生育子女。埃莱娜离过三次婚,父姓洛菲。在蒙泰涅大街的里昂信贷银行以埃莱娜·洛菲·马泰尔的名义开户。存款余额通常都在二万法朗左右。”
如果他老婆的珠宝不够,他又可能会做出什么行为来?
真有趣!
“还有呢?”
三十分钟后,马克斯便查清了埃莱娜·洛菲·马泰尔的珠宝总共被复制了多少件。这些珠宝价值超过两百万法朗,这个数目正是夏尔·马泰尔投资在葡萄园股份的总值。这就是为什么夏尔·马泰尔如此迫切需要埃莱娜·洛菲·马泰尔收藏的珠宝的缘故。
问题出在每项费用都是由洛菲·马泰尔女士支付的。男士服装、餐厅费用一所有的开销都是她付账。
马克斯分别访问了法国财政检查署、里昂信贷银行以及国家保险公司等部门,为的是要与电脑们沟通。他同时也造访了在罗西尼地区的宪兵大队和市警局里的电脑。
“开支情形呢?”
电脑把医师的诊断报告送过来了。
马克斯还需要多一点的资料。他一直和电脑们交谈、验证、整合与查询。最后,保险公司电脑向他证实了档案里的确有某些错误的迹象。
“我知道。”
“告诉我有关和平女神公司的资料。”
“告诉我详情。”
“请说。”
“紧张过度,神经衰弱。”
“公司资金有多少?”
有一家叫和平女神的公司买了一块土地。和平女神公司的一位老板名叫夏尔·德桑。夏尔·德桑的社会安全号码和夏尔·马泰尔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