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新闻记者们会集在K镇时,唯独西畸大发议论。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为了让自己的两撇八字胡,给人留下深刻的印像埃”泽木也搔了搔头。
“地形那么复杂,积雪那么深,很难说呀。”工藤接着问宫地,“告诉你说外出旅行的就是早川啦?”
“暂时这么认为吧。可是,早川能胜任新闻记者吗?”
“调查过西崎的情况吗?”
“早川兄弟预科到这种情形,所以,早川使电话通了一次,故意把记者和家属们都引来。”
“不光你一个人这样,不留胡子的话,K镇的人们见了西崎,也会马上发觉他和早川一模一样埃”工藤朝泽木一笑,“现在想来,当时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未觉察呢?自己也太麻痹了,以为孪生兄弟,早川的哥哥必定姓早川呢。”
工藤深深地点了两下头。
“就是说,一年前他们兄弟俩已经在策划这次案件了。之所以分居,大概是不想给他老婆增添麻烦吧。”
“所以,在露馅之前他主动辞职了嘛。话又说回来了,《中央报》登载那条毫无根据的消息时,我们应该觉得异常才对。虽然新闻界争夺头家新闻的战斗十分激烈,我们司空见惯了。然而,冷静地考虑一下,那件事的确有点过份了。谁都知道,那种报道会引起太地亚矢子亲属的起诉。这很明显是他辞职的伏笔。在观雪庄的那段时间,扮成了西崎的早川,即使有点不对劲,也不会有人觉得可疑。因为发现七具尸体的小旅馆里,就象战场一样骚乱,记者和家属们各自忙于自己的事情,我们满脑子装的都是案件,那有闲暇注意一名记者的态度如何呀。而且,他到K镇不久,就悄悄溜走了。”
“如果西崎没有那两撇八字胡,我一见照片就会马上想到他。”泽木惋惜她说。
三个人走出上野车站钻进汽车里,一路上还是无止无休地谈论着西崎的事。
“这么说,哥俩在观雪庄替换过了?”宫地问。
但是,在山形悬并未发现早川兄弟的踪迹。
宫地左右摆动着脑袋,“正如我在电话里汇报的那样,他说出去旅行,不知去哪儿了。他没有回家。”
宫地到上野电车站迎接他们。工藤一见到宫地便急不可待地问:“知道西崎现在在哪儿吗?”
泽木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个画面,皑皑的雪海之中,一个小黑点在移动着。那黑点就是西崎记者,他的脸上漾溢着胜利的微笑。“他能走到山形县吗?”泽木问了一句。
工藤点着头。“杀了七个人的早川,穿上预先商定好的眼装,安上假胡须,等待警察和新闻记者及家属们的到来。虽然没有秘密房间,暂避一时的地方还是有的,趁着旅馆内一片混乱时,走出来混进人群里,摇身一变成了西崎记者。”
“不错。在那种状态下,互相替换是绝好的机会呀!”泽木一幕一幕地回忆着在雪中跋涉和观雪庄出现在眼前时的情景,他轻声叹息着。“看见了旅馆的一霎那,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奔跑起来。家属们恨不得一下子就知道亲人的情况,新闻记者们也巴不得早一刻抢到头家新闻,而我们呢?生怕凶手采取什么行动,两眼死死地盯着旅馆。根本没有注意谁在先谁落在最后。”
工藤和泽木飞回了东京。再没有必要呆在仙台了,因为这桩双曲线的杀人案的枢纽就在东京。
工藤说,“西崎大概顺原路向K镇方向走了相当一段距离后,改变方向朝山形县逃去了吧。”
“三年前,他与西崎久子结婚,把早川姓改为西崎,等于是西崎家的养子。但是,一年前就开始分盾了,西崎夫人也不知西崎的去向。”
“西崎利用这个机会,和大家背道而驰,顺着原路朝后跑去了。您说对吗?”泽木望着工藤问道。
三个人一回到警视厅,便开始全力以赴地侦查早川稍西崎的行踪。首先认为西崎可能逃往山形县,而早川的所谓旅行,就是去山形县与西崎会面。所以,立即向山形县警察署作了周密的布置。第二天,泽木亲自飞往山形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