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木把话题转到宫地刚才打来的电话上,“您如何考虑?真的是京子他们到达观雪庄之前,早川先杀了一名复仇对象,所以才剩下九支靶棒吗?”
宫地接到宫城县警察署发来的照片时,他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故意慢条斯理地事起那张照片。心想,杀了七个男女的凶手,究竟是个什么样儿呢?但是,宫地一看照片不由愕住了。他马上往仙台挂电话找工藤警部。
泽木慢吞吞地说。“电话线肯定是早川切断的。可是,他为什么中间又故意接通一次,让警察们知道观雪庄里发生的事呢?从罪犯的心理来看,无法理解这一点。”
“弄错照片?”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知道早川的下落,这个案件几乎等于解决了。我认为电话之谴有可能揭示早川消失的原因。”
“所以,我认为其中大有文章,早川隐没之谜的谜底就在这里面。”
“二、也是老生常谈了。凶手早川隐没到哪儿去了呢?从那个旅馆逃脱是不可能的,又没有密室躲避。就是蹲在大衣柜里,也会被我们搜出来呀。”
泽木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被修饰过的照片,“就是说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是吧?”
“如果那样的话,误认为是是早川的那具男尸可以解释了。”工藤着着早川的照片说。
“假如凶手企图告诉人们这次案件不单纯是杀人事件,而是正义的复仇,他可以安全逃离现场后,再通过匿名信之类告诉警察。所以,我们还没有猎中要害。看来理由只有一个,凶手期望警察、记者、被害人的家属们到观雪庄来。”
“……”工藤在电话里喘着粗气。宫地还听见泽木在一旁高声说什么“怪不得——八字胡——”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话筒里又传来了工藤的声音,“多亏了你呀,谜底揭晓了!”
“这个人就是早川谦?怎么这样眼熟呢?”泽木看着一张小小的照片说。那是一张二十多岁的男人的相片,仿佛拍照时光圈、距离都没调准似的,相片模模渐糊的。
“您没有把照片弄错吧?”
“埃我怎么收到了一张原《中央报》记者西崎的照片呢?”
这是一张普通男青年的脸。这样人,能杀那么多人吗?
“是埃总象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工藤仰着脖子,在记忆中不停地搜索着。但他一时没想起来。
泽木说,“即使是这样,还有两个问题。一、仍然是靶棒问题。早川的替身算一个牺性者,尸体加起来才有七具,包括小柴兄弟俩只九个人嘛,还是凑不拢十个人。”
“也许还有一个死在哪儿了,我们不知道呢。”
“为什么期望警察们来呢?如果是罪犯,通常的想法恰恰与此相反才对呀?”
“可是,户部京子和太地亚矢子亲眼看见早川倒在血泊之中呀。起码京子的遗书上是那么写的。”
“不错。但是,户部京子一见到血,马上把脸扭过去了,而且后来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并没有仔细查看过尸体,更不会怀疑不是早川。而太地亚矢子当时可能已经发狂,她也根本不会去认真辨别死尸的真伪,也不会想到所谓血泊就是黑红的颜料。何况凶手造成旅馆断电了的情况下呢。”
早川是在七个月之前更新驾驶执照的,即东京四谷车站事件之后。可能那时已经制定了复仇计划。如果是这样,早川就是有意使用这种模糊照片的。照片被拿去放大了,愈放大愈模糊。但是,早川用心良苦的措施,很快就失效了。县警察署的有关专家,用墨把模糊的部分仔细地描过,照片显得十分清晰了。县警察署立即把照片翻拍,并邮往东京的宫地了。
“充当替身的尸体,肯定是早川杀了一名先到观雪庄的复仇对象,然后把尸体埋在雪里冷藏,准备就绪之后,迎接户部京子等人。请柬上不是写着:‘为欢迎各位光顾,正在积极筹备’吗?这是一句双关语哟。”
已经处理过小柴兄弟抢劫事件的工藤点了点头,“是的,另一个一直在东京,他曾和母亲一起乘中央线电车,那时候在四谷车站遇上饿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