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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无意义 作者:米兰·昆德拉 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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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头打在桌子上震得到处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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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类是什么?这不是客观的事物,这只是我的主观表象,也就是说:我用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我四周的东西。同志们,我用自己的眼睛整天看到的又是什么呢?我看到的是你们,你们!你们还记得那个盥洗室,你们关在里面大吼大叫不同意我的二十四只鹧鸪的故事!我在走廊里听你们吼叫感到很有趣,但同时又心想:我浪费了自己全部精力就为了这些傻瓜吗?我是为了他们活着吗?为了这些可怜虫?为了这些极端平庸的白痴?为了这些小便池边的苏格拉底吗?一想到你们我的意志就松懈了,衰退了,一蹶不振了。还有梦想,我们美好的梦想,再也得不到我的意志的支撑,就像一幢大房子断了顶梁柱一样坍塌了。”

一拳头打在桌子上
震得到处都响

“你什么都懂了,”斯大林回答说,“他们不再相信我了。因为我的意志松懈了。我把我可怜的意志整个都在贯彻这个梦想,全世界都开始把它当真了。我为此牺牲我的全部精力,我把自己也牺牲进去了。我要求你们回答我,同志们:我是为谁作出了牺牲?”

同志们都目瞪口呆,甚至连嘴巴都没张开试试。

斯大林自己回答:“同志们,我是为人类作出了牺牲。”

大家都像松了一口气,点头赞赏这些豪言壮语。卡冈诺维奇甚至鼓起掌来。

斯大林为了强调坍塌,一拳头打在桌子上,桌子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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