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村侦探三十五六岁年纪,体格魁梧结实,浅黑的面庞,目光炯炯,蓄着洒脱的仁丹胡子,一看就是个非常干练的男子。
舅舅诧异地问。侦探连连摆手说:
幽灵塔里也许还有幽灵出没,也许是渡海屋的幽灵仍在作祟。虽然荒诞不经,但看来只有鬼怪故事才能解释得了这些神秘现象。
闻听此言,舅舅和我都很吃惊,因为谁都没有发现在那个地方有和案情有关的蛛丝马迹。
“真是奇怪,其实伤口并不是很严重,不至于让人动不了,说不了。真是太少见了。需要仔细检查检查,否则我也不敢下定论。刀口上好像涂了毒药,我曾在书上看到印度出产名叫库拉莱和格拉尼尔的毒草,将其汁液涂在刀上,刺中人体之后就会有类似的症状。不过,在这里怎么会弄到那种毒草?”
“我打算明天早上在池塘里打捞一下,说不定真让我说准了。今天已经仔细调查了一整天,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线索,就算白费工夫,也要捞捞看。”
当然这不是森村侦探首先发现的,事发当天就有一个女佣注意到了,并向警察汇报。但认定这是一条重要线索的却是森村。
舅舅与他早就相识,于是就请他在家里住下仔细查找线索。既是原地方法院院长邀请,侦探欣然接受。
“那你是说荣子在屋里时就已经被杀害了?”
“从大家描述的情况来看,桌布是和荣子一起消失的。问题是她消失时为什么还需要这么大一块桌布,这是个谜。”
舅舅向警察报了案,很快从K镇来了一帮警察。他们又进行了更为细致地调查,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一天两天过去了,魔幻短剑的秘密依旧如故,荣子的去向依旧不明。
原地方法院院长家出了事,而案情又这么奇特,长崎县警察总部接到消息后,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命令全县最出名的大侦探——长崎警察署的森村刑警来调查此案。
从一楼到三楼,甚至包括钟楼的机械室,大家都分头仔细找过,但到处都没有荣子的踪影。接着又在院子里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搜寻,甚至还猜测荣子是不是跑回家了,专门派人去她借宿的别墅打听,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对于侦探的意见,舅舅和我当然不会反对,于是就定好第二天花钱雇附近的老百姓在池塘里划船打捞。
“那里树林茂密,又根本没什么路,所以不可能有人到那去散步,可能是为了故意避人耳目偷偷到那去的。而且留下那么大一处痕迹,只可能是搬运过大东西。”
舅舅立即遣人仔细搜查书库,但根本就不见刺伤我的那把短剑的踪影。难道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的短剑是我的幻觉?不过幻觉伤人的事可真是前所未闻。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大侦探森村受命来到了幽灵塔。此时我的病情已有好转,可以下地在屋里走动了。
还有更离谱的。三浦荣子究竟到哪里去了,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仅仅三四十秒的工夫,她就像蒸发掉一样消失了。莫非是荣子这家伙揭开了秋子的秘密,受到上天惩罚,被幽灵劫走了?
“这不太可能。荣子不太可能凭借一个人的力量离开这间屋子,她好像是被强迫带出去的。带她出去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桌布?……说不定,那时荣子已经没命了。”
佣人立刻给镇上的医院打电话,不多时医生就来出诊。看过我的病情之后,他有些诧异地说:
难道是一个刺客带着连医生都搞不懂的毒药潜入了幽灵塔?而且还不见人影,横空飞出短剑伤人,真是奇事。
侦探的嘴角露出一丝奇妙的微笑。
“那个地方挡在灌木丛的后面,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警察虽然搜查过,但也疏忽了。
第一个线索是在秋子和荣子发生口角的房间的桌子上原先铺有一张条纹桌布,在事发之时不翼而飞了。
“我还不敢妄下定论。不过除了桌布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线索,后院树林里不是有个池塘吗,我发现池塘边上有一处杂草非常乱,好像是被人踩踏过,松软的泥土上还留有较大物体滑碰过的痕迹。
荣子神奇地失踪了,可我的伤却不能不管,秋子赶紧打开锁着的门出去叫人。很快,叔叔和佣人们赶来了,他们七手八脚把我抬到另外一个房间的床上。
接着我又接受了血液检查,结果还是不确定。但至少可以肯定就算不是这种毒草,也是一种在普通药铺里买不到的毒药,否则不会立刻出现反应。
诸位读者,这位大侦探的推断到底正不正确呢?从塘底到底捞上来什么东西呢?事情越来越出奇的恐怖了。
来到后的第一天,他便一整天挨个询问家里的每个人,还屋里屋外四处查看。真不愧是大侦探,虽然他还不能完全解释刺伤我的短剑如何出现、荣子如何从密闭房间中消失这些怪事,但晚饭后他向我们汇报说至少已掌握了两条重要线索,基本上可以确定荣子已遭遇了不测。
“虽然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池塘边的痕迹和丢失的桌布似乎有关联。
“那么说是荣子失踪的时候带着这块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