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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杂技 作者:刘荫柏 近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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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汉代宫廷演出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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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烂漫、俳优、侏儒、山车、巨象、拔井、种瓜、杀马、剥驴等奇怪异端,百有余物,名为百戏。

“巴俞”,即《巴俞舞》,为西南少数民族板盾蛮的舞蹈。“都卢”,又称作“都卢寻橦〔tong童〕”,“橦”是指木竿,“寻橦”,指很高的木竿。都卢一词,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认为是指一座山,有人认为是国名,有人认为指的是缅甸的“甘夫都卢”,那里是热带,竹林很多,人们因此多喜欢练攀缘之技;还有一些人考证为战国时“侏儒扶卢”技的发展。“漫衍”、“鱼龙”,是指化装成鱼龙、鸟兽的舞蹈,其中还夹杂着大型幻术。“角抵”,即表演“两两相当,角力、角伎、艺、射、御”(《史记·大宛列传》文颖注)等先秦时的古老杂技。

跳丸、弄剑、踰锋、投狭、履縆、登幢……

此中除了在总会仙倡、曼延之戏中一些内容为纯正歌舞外,其余几乎都是纯正的杂技。大致包括有乌获扛鼎、都卢寻橦、冲狭燕濯、胸突铦〔xian先〕锋、跳丸、跳剑、走索、倒立、滑稽表演、马戏等节目,从内容上来看,在当时的杂技演出已经比较完备了。

其三,表演走索。有三个女孩在绳上表演,而绳下却倒插着四把尖刀。左右两个女孩在绳上轻盈跳动,中间的女孩两手握着绳子在两脚朝天拿大顶。这一图像显示出杂技艺术技巧的精妙,同时也说明了这种演出还带有较大的危险性。雕像下面和右边是鱼龙曼衍图。有人扮成凤鸟,有人戴着兽形面具,拿着蛇形道具,有人翻筋斗,还有一条用人和动物扮成的龙,驮着一个大瓶子,有一女子正站在瓶口舞动带有流苏的长竿子表演。在龙的前后,各有一人,左手拿短梃,右手晃动摇鼓,似在与这女子配合演出。

在汉武帝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春,在京师长安举行了一次轰动中外的迎宾百戏大汇演,在“三百里内皆观”,此事在《史记·大宛列传》、《汉书·武帝本纪》内均有记载,在《大宛列传》中还记载有西域和埃及的“善眩人”,即精于杂技的魔术师,也被请到中原来参加大规模的演出活动,互相学习,交流技艺。

汉高祖刘邦灭了秦、楚,定鼎兴邦之后,国势并不太强盛,对匈奴采取“和亲”政策,以避强敌。经过了文帝、景帝之治,到了汉武帝刘彻时,国势才强盛起来。他两次派兵沉重地打击了匈奴入侵的顽固势力,巩固了边防,使社会生活日益安定。汉初在经济上兴修水利,推行了新田器和新耕作法等进步农业技术,使农业生产得到恢复和发展,工商业也逐渐繁荣起来。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民文化生活的需要,民间舞蹈、杂技艺术也相应得到发展。为了适应政府在政治、外交上的需要和追求娱乐的需要,汉室十分重视杂技与舞蹈的演出活动,使先秦时期的角抵戏得到进一步发展,并吸收了外国的歌舞、杂技、幻术的成果,使之推陈出新,成为丰富多彩杂有众技的表演方法,称之为百戏。

西汉武帝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春,“作角抵戏,三百里内皆观”(《汉书·武帝本纪》)。在武帝元封六年(公元前105年)夏,“京师民观角抵于上林平乐馆”,招待来京师的“四夷”客人,作“巴俞、都卢、海中、砀极、漫衍、鱼龙、角抵之戏”(《汉书·西域传》)。

这巨幅汉代雕刻图画,生动形象地记录了当时杂技表演的形式和规模,说明了我国杂技艺术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在汉代“观”很多,“观”是古代的一种有楼的较大的建筑物,仅在长安城内就有24个“观”,用来求仙、观览、宴乐、游戏。其中“平乐观”是专门用来表演各种杂技、舞蹈的场地。由于当时汉室强盛,四邦来朝,因此用杂技、舞蹈来接待外宾的活动较多,在社会上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并引起文人的兴致。李尤在《平乐观赋》中,比较完整地描述了杂技场及演出的情况,为我们留下了珍贵的史料。

等杂技项目,足见这些是晋代最常见的、最受人欢迎的节目。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马戏、猴戏和幻术得到了较大的发展,并出现了狮子舞。这些项目不仅发展了先秦、两汉的杂技艺术,还增添了新的内容,为我国杂技艺术的发展做出了新的贡献。

其二,雕刻着一组乐队,正在击罄、撞钟、吹埙〔xun薰〕、弹琴,也有的敲打着有羽葆的建鼓,用乐声伴着演出,用音乐节奏指挥演出。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杂技艺术,在两汉的基础上向前发展,在《西京杂记》、《抱朴子》、《晋书》、《邺中记》、《出三藏记集》、《南齐书》、《隋书》、《太平广记》等书中均有记载。晋代傅元《正都赋》中谈到:

其四,马戏表演。左右有二个女子在疾驰着的马上或双手按在马背上双足腾空,一手持戟,或舞动一根长长的带有流苏的绳子。在中间是一辆由三匹马拉着奔驰的戏车,车上有一人架车,左手握三条辔绳,右手拿着马鞭。车厢内立有两根长杆,其中一根杆上贯穿着一个大鼓,鼓上数尺长竿设有平板方架,板上有一小儿双手按架,两脚朝天拿顶翻腾,有四人在厢内吹箫、吹笛、击鼓伴奏。另一长杆上有平板方架,下有长长的流苏,似是一种百戏演出的标志旗杆。在戏车后面,有三人前面放三个鼓,各左手拿长梃,可能是击鼓兼护场子用的器物。

等杂技项目。晋代葛洪《抱朴子·辨问》中记载:

诏太乐,总章,鼓吹,增修杂技,造五兵、角觝、麒麟、凤凰、仙人、长蛇、白象、白虎及诸畏兽、鱼龙、辟邪、鹿马仙车、高縆〔geng耕〕百尺、长趫、缘橦、跳丸、五案以备百戏。大飨设之于殿庭,如汉晋之旧也。太宗初,又增修之,撰合大曲,更为钟鼓之节。(《魏书·乐志》)

此中拔井、种瓜、杀马、剥驴等“奇怪异端”,就是比较大型的幻术。

这段史料中的太宗,指北魏明元皇帝拓跋嗣,在演出百戏时由音乐伴奏,主要是大曲。大曲是有头有尾的一整套曲子,杂技表演只有适合大曲的要求,才能起伴奏的作用,因此也就需要杂技有一套能与之相适应的比较完整的内容。到了北齐时,杂技又有了新的发展,据《通典·乐六·散乐》、《隋书·音乐志》载,北齐后主高纬武平年间(公元570—575年),有:

汉代的杂技演出,并不局限于皇室、内廷,在民间杂技演出活动也很风行。在山东沂南县北寨村出土的东汉墓中,发现了石刻壁画60多幅,其墓穴中室横额上的乐舞百戏图,生动地描绘了古代杂技的精彩表演,很可能是反映了一个规模较大的民间杂技团的演出情况,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这幅巨型汉代雕刻,从左到右,可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节 汉代宫廷演出盛况

东汉时期,虽没有搞过像汉武帝接待“四夷”客人时搞大规模的中外大汇演,但在每年正旦,仍举行杂技演出,并由天子亲临德阳殿,接受百官朝贺。据《晋书·乐志》记载,在演出时有“舍利从西方来,戏于殿前,激水化成比目鱼,跳跃嗽水,作雾翳〔yi义〕日”,后来又“化成龙,长八、九丈,出水游戏,炫耀日光”,还有两位女杂技艺人,以大红绳系在两根柱头,相去数丈,她们“对舞,行于绳上,相逢切肩而不倾”。汉代张衡在《西京赋》上,对东汉时期的杂技表演加以形象描绘,“大驾幸乎平乐,张甲乙而袭翠被。攒珍宝之玩好,纷瑰丽以奓〔she奢〕靡。临迥望之广场,程角牴之妙戏”,大致可分为五大场面:(1) 百戏。(2) 总会仙倡。(3) 曼延之戏。(4) 东海黄公。(5) 侲僮程材。

杂技艺术发展到了东汉末年、三国时代,得到曹操父子的重视,他们从政治上的需要出发,召集各地艺人、方士入京,加以整编,一来可避免奇才异能之士聚众谋反,二来又可供宫廷娱乐。到了北魏太祖道武皇帝拓跋珪天兴六年(公元403年)冬,举行了大规模的杂技演出:

其一,表演“跳丸、跳剑”和“戴竿”。左上角有一个长须的人,在弄四剑、五球;稍右一人额上顶着一根十字形的长竿,竿上横木的两端,有两个小儿,全身倒悬,在空中翻转着,这正如张衡《西京赋》所形容的:“突倒投而跟挂,譬陨绝而复联”的高难惊险动作。在竿的顶端放着一个圆盘子,有一小儿正用腹部撑在圆盘子上高空旋转。下面有一人在七个盘子前面作舞蹈动作,大概是在表演动人的七盘舞。

都卢缘竿、跳丸、掷掘、飞剑、舞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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