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从矢泽宽手里夺走了淑子,并破坏了他们的共同幸福生活的元凶的脸,在布劳恩管里映了出来。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完全没有想到他成为歌手了。”
“是的。依靠法律是无济于事的。”家木路江的目光深不可测。
“知道。他把技术卖给了一家大公司,现在正在那儿当主任技术员。袭击矢泽先生未婚妻的凶手后来有消息了吗?”
这些条件中最难判定的是第八款,是否将仇恨遗忘。这只有本人才能确认。那些被问到头上才能想起来的,那种程度的仇恨是不能复仇的。他们要寻找那些把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里,就像埋藏在灰里的碳火一样的人。要让那些埋藏的炭火尽快地燃烧起来。
“真不好意思,见笑了。老板!您让我太难为情了!”
矢泽宽紧紧地盯着荧屏,歌手的面孔印在屏幕上。夺取矢泽宽和淑子美好未来的、令人可恨的仇人的脸,就在那里晃来晃去。
矢泽宽一边做着幸福的幻想,一边寂寞地打发着时间,无聊地将目光投向电视。画面上大概是歌曲节目。一个面生的歌手正在演唱不明国籍的歌曲。不喜欢歌曲的矢泽宽正准备换一个频道。
从那天开始,便经常能在奥阿西斯咖啡馆见到她。她大概是最近才搬到附近来的。由于她的到来,使“奥阿西斯”咖啡馆的魅力倍增。
二、凶手现在平安无事,受害者败诉;
奥阿西斯咖啡馆的老板大约在55至60岁之间,经常背对着柜台专心致志地调配咖啡。他的体形瘦小精悍,看来年轻时经常锻炼。
“对不起。说了些与您无关的话题。”家木路江对矢泽宽表示歉意。
“矢泽先生和她好像都喜欢那个座位。”老板说道。
“哪儿的话。我的确是在看着您。”
“我也不允许背叛我父亲,并且令我父亲自杀身亡的那个人活在世上。父亲虽然说过让我不要憎恨任何人。可如果我不向叛徒复仇的话,父亲他是不会成佛的。”
他的底气不足。如果坦白地告诉家木路江,说她与自己的未婚妻长得酷似,对家木路江未免有些失礼。
“照您这么说,即使我找到了凶手,也拿他无可奈何?”
绑架者的另一个人,就是那个跟包的。他虽然在黑特的后面不太显眼,但矢泽宽还是设法弄到了他的照片。虽然不知道那个跟包的叫什么,对矢泽宽来说,他也是仇敌之一。
他们口口声声要复仇,但复仇在法制社会是不允许的。复仇的愿望就像埋在灰里的碳火一样燃烧起来了,还不如说是要还清所欠的债务。对他俩来说,共同点是都有债务。
“是那家伙!是那家伙没错!”矢泽宽站在电视机前怒吼道。
“路江小姐,莫非?”
“没有他的消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绑架者和肇事逃逸司机是不是相同的人。但是那两个绑架者中的一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我们要寻找一些因失去亲人而整日以泪洗面的人。把被害者的痛苦还给凶手,来补充法律上的欠缺。我所考虑的事也许是法制社会不允许的。但我要让那些蹂躏他人人权,并在法律的庇护下逃避的凶手们知道,对随意蹂躏他人人权的人是没有必要讲什么人权的。这不单单是个人的复仇问题,我想组织一个从法律那里得不到保护的互助协会。这个协会也许会起到防止犯罪的作用。”
在奥阿西斯咖啡馆与家木路江相见时,矢泽宽将这一发现告诉了她。
“没错。就是那小子将淑子抢走的。”
交谈了不久,家木路江便对矢泽宽说道:“矢泽先生在看我时,好像是在看着别人。”
房间里的陈设还是跟早晨走时一模一样。早饭没有吃,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他从来都不叠被子。由于好多天没有打扫卫生,房间内有股味道,是典型的独身味道。
以此为契机,两人消除了隔阂。
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啤酒和过了期的半成品,没有一点儿像样的东西。晚饭他基本都是在外面吃。他启开了一罐啤酒润了润喉咙,将电视打开。
“矢泽先生自身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您说过,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对凶手复仇……”家木路江那带有强烈愤怒的目光直接刺向矢泽宽。
听完之后,矢泽宽与她久久没有开口讲话。
一般的常客都很有规律。看来她从事的工作没有规律。虽然一般都是晚上下班,但其时间没有规律可言。她身上没有那种“味道”。
老板夸道:
四、凶手和被害者之间的调解失败;
“是吗?可是我觉得您在看我时,却在试探我是不是另外一个人。我是不是跟矢泽先生认识的某位女性有些相似?”
“对您讲述这些,您不会感到不愉快吧?我见到您时,总觉得又见到了淑子。我一生都为不能够救她而感到羞耻。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这是我终生所背负的债务。”
八、被害者没有将仇恨遗忘。
“好句!”看来并非假意奉承。
“复仇的事情,比起一个人来,复数的力量成功率总要高一些吧。”家木路江为了不让别人听见,悄悄地说道。
虽然他明明知道家木路江不是淑子。但在潜意识里总是认为淑子把自己的容貌给了家木路江。或者,那天夜里出事后,淑子并没有死,而是隐藏了起来,换了一个名字,又出现在矢泽宽的眼前。带着这个疑惑,他老是想确认一下家木路江的身份。
黑特的身边有一个随从,这也是矢泽宽的又一重大发现。
“听说目前他成了唱片公司的宠儿。这么说来,黑特这个名字原先我也听说过几次,不过我不太爱看音乐节目和文艺杂志,不了解那方面的情况。”
幸亏现在有互联网,收集情报易如反掌。有很多人整日生活在失去亲人的痛苦当中。他们受到了伤害,家庭遭到了破坏,失去了生活的根基。
“我说过。我要向凶手复仇,因为我身负债务。”
“我就是证据呀!”
他们将近年来发生的重大案件进行分类,把满足这些条件的事例筛选出来。虽然有无数案件,但是满足这些条件的案例还是有限的。
为了实现他们的计划,寻找的人要符合以下几条:
矢泽宽开始从文艺杂志和互联网中搜集有关黑特的情报。可是找不到黑特出道以前的资料。
如果不是数年前淑子被害,这间房子一定会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此时此刻大概已经放好了洗澡水。洗完澡后,他跟淑子笑脸相对,共进晚餐。也许他们巳经有了可爱的小宝宝了。
“知道那个叛徒的消息吗?”矢泽宽问道。
一年一度的赏花季节又来到了,从世田谷区再稍微往前一些,就是与多摩川隔岸相望的神奈川县。虽然经过了盲目的开发,樱花却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那一瞬间,那富有魅力的、风格高雅的室内装饰设计映入了矢泽宽的眼帘。矢泽宽被咖啡的香味所吸引,推开了刚刚关闭的门。
“我叫家木路江。”说着,她也从手提包里取出了名片,递给了他。两人在这儿已经见过无数次面了,所以马上就熟了起来。矢泽宽在跟家木路江谈话时,总会产生淑子又活过来了的错觉。
“所以,仅有我们两人是不够的。我们要寻找到那些亲人被害或亲人遭到不幸的人们……”
“伊去吾方至,遗落樱花瓣一片,余香留席间。”
“看起来您很爱淑子小姐。终生背着债务的不只是您一个人。”
家木路江那发亮的目光盯着矢泽宽的脸。
赤穗浪士们的复仇,过了一年零十个月。但岁月久了,仇恨大概会慢慢地淡忘。
“我会协助您,替您父亲复仇的。”
临街的白墙上有个小小的凸窗,深棕色的门上挂着一块小小的指示牌,牌子上面写着“OPEN”。窗子镶着遮光玻璃,露出了里面橙色的灯光。越过小窗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门外经常拴着狗。
“那被害者的人权怎么办呢?在犯罪现场见到凶手,还不能算做充分的证据吗?”
听了她的话,矢泽宽有些难为情,他笑道:
“我想一个人来复仇。”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矢泽宽漫不经心地将门推开,不禁一愣。常客们都坐在自己固定座位上。而此时,矢泽宽常坐的座位上已经有了客人。
四月上旬的一天,一进奥阿西斯咖啡馆,矢泽宽看到自己的固定座位上似乎有一小片白色的纸片。走近一瞧,原来是一片樱花的花瓣。
室内播放着古典音乐,其音量恰到好处,像潺潺的流水一般。里面坐着的客人似乎都是常客。矢泽宽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咖啡馆的氛围。
语气中带有一丝淡淡的哀怨。
“那只是您的印象而已。仅仅凭印象是不行的。案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黑特绑架您未婚妻的证据,您可是一样也没有。”
老板腼腆地一笑,连忙低下了头。
家木路江跟矢泽宽达成了默契。
凶手和加害者夺走了他人的生命,使人受到了致命的伤害;而被害者却被放在一边不管。只考虑凶手的人权,却无视被害者的悲叹。即使享受同等的人权,凶手和被害者也是不对等的。
矢泽宽搬来一个月以后,才知道那是家咖啡馆。虽然从店前走过无数次,看着那块写着“OPEN”的牌子,可从来都没有推门进去过。
两人对视了良久,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的目光。恰到好处的BGM将两人的对话与周围隔绝了。旁观者也许以为这两个人正在谈论着愉快的话题。
家木路江的口吻带着一股难以遏制的热情。
“我叫矢泽宽。”他递上了名片。
翌日,矢泽宽推开奥阿西斯咖啡馆的门时,正好她也在场。四目相对时,她嫣然一笑说道:
“证据?在我自己的眼前绑架了我的未婚妻,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凶手的面孔,这难道不算是证据吗?我头上还有被凶手所击的伤痕呢。一到换季,我的头时时作痛。而我对凶手却无可奈何?”
那名歌手唱完以后,主持人出来了。从主持人的介绍中,得知那个歌手的艺名叫黑特。凶手变成歌手了。终于发现那个可憎的凶手的消息了!
她似乎也觉察到矢泽宽的到来,抬起了头。与矢泽宽的视线相遇时,她腼腆地微微一笑,轻轻地点头致意。矢泽宽也轻轻地点头回礼。不久,她起身离开了奥阿西斯咖啡馆。
矢泽宽当初看见那家店时,没有想到是家咖啡馆。店名叫“奥阿西斯”。
“假如她也喜欢这个座位,那就让给她吧。”
两人的对话涉及各自所受的伤害,似乎增近了亲近感。
“凶手总算找到了。”
“也有绝对忘记不了的记忆。那个逼死您父亲的家伙,您能忘记他吗?”
“恐怕是复仇不成,反被仇人所害。问题在于,不仅是您一个人为您的未婚妻复仇。”
从那天开始,矢泽宽便一发不可收,经常到那家咖啡馆去喝咖啡。即使不喝咖啡,他也要进去坐坐。工作日,他一天至少要去一次。休班时每天大概要去三四次。
“我也有话想对矢泽先生讲。”
他的手指停了下来,视线固定在电视的画面上。此人长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粗眉毛、高鼻梁,薄薄的嘴唇红得像涂了口红似的,右眼的外眼角有一颗小豆般大小的红痣。此人五官虽然很端正,但是缺乏表情,让人感到冷酷。那张脸早就深深地印在矢泽宽的脑海里了。
黑特那张脸作为债务的印记,早就深深地刻在了矢泽宽的脑海里。
两人的商谈渐渐有了具体内容。矢泽宽感到淑子变成了家木路江,他记得她说过她要组织一个复仇协会。
“淑子!”
“哪、哪有这回事。”
一、凶手要明确;
跟常客们在一起清闲地聊聊天,心情非常愉悦。咖啡馆的客人与酒馆的客人不同,不认识的人是很难搭上话的。即使常在咖啡馆里见面,也只是微微点头致意而已,很难达到无话不谈的程度。
矢泽宽稍稍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将自己和淑子被袭击的经过告诉了家木路江。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坚定的目光凝视着对方。此时正好没有其他客人。柜台里面只有老板一人在默默地收拾着咖啡器具。
一天,矢泽宽又从店门口路过,碰巧,这时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客人。在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飘了出来,也使他看清了店内的情况。
“假如我长得跟矢泽先生认识的某个女子相似,我感到很荣幸。”
矢泽宽用手指爱怜地抚摸着她遗留下的花瓣。最近矢泽宽开始喜欢俳句,不禁即兴吟道:
好多案件的被害者已经下落不明。被害者方(包含遗属与亲人)的家庭受到破坏,生活发生变动。有的甚至失业,或者到了流浪的境地。
“从法律上可以这么说。”家木路江在兜圈子。
“这在警察那儿是通不过的。黑特不承认见过淑子。他很有可能说您记错了。”
他情不自禁地呻吟道。矢泽宽的固定座位上坐着堀川淑子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她于五年前就去世了。矢泽宽所见到的人只不过酷似堀川淑子而已。
三、对凶手的判刑过轻;
矢泽宽稍微一愣,急忙分辩道:
“至死也不会忘记的。不过,也是有区别的。如果没有拿到客观上的证据,就不能判定凶手有罪。因为凶手也是有人权的。”
“最近那个经常来的女顾客,刚才似乎坐在那里。”
“‘伊去吾方至,遗落樱花瓣一片,余香留席间。’我刚刚从老板那儿听说的。”
“凶手虽然找到了,可是没有证据哟。”
“您真是那么想的吗?”家木路江用试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矢泽宽的双眼。
“不施行犯罪,对凶手就出不了手。凶手受到了法律的保护,在安全的地方过着安逸的生活。”
家木路江的眼睛里闪烁着谜一样的光泽。
不单咖啡好,咖啡糖及奶油也是最上等的。雪白的砂糖颗粒非常粗,不至于迅速溶解使咖啡过于甘甜。奶油的比例也恰到好处,喝到嘴里还是烫烫的。总之,是难得的好咖啡。
“仅靠两个人的战斗力是不够的。世界上被凶手夺走亲人,整日以泪洗面的人多得很。我们要寻找那些得不到法律帮助的遗属们。为了复仇我们要团结在一起。我,在失去父亲的同时就开始酝酿这个计划了。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像我这样的人。对于我们来说,法律是庇护凶手的。他们夺取了我们亲人的生命,破坏了我们的幸福生活,使我们终生都要生活在这种阴影之下。而法律却要保护凶手的人权,不去拯救被害者。被害者与凶手享受同等的人权,这对被害者是不利的,因为被害者处于无防备的情况之下;罪犯却在为不给自己留下证据而努力。所以被害者的亲属们要携起手来惩处凶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七、凶手或加害者的犯罪及加害行为不是过失行为;
矢泽宽拿起花瓣,正在想像是谁落下的,站在柜台里面的老板对他说道:
过了一小会儿,矢泽宽抿了一口刚刚端上来的咖啡,更是让他吃了一惊。其味、香、浓可谓达到了极致,器具也非常名贵。对一直喜欢喝咖啡的矢泽宽来说,这杯咖啡可以说是至今为止喝过的最好的咖啡。
面对家木路江的询问,矢泽宽急忙否认道:
“太遗憾了。我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家木路江咬着下嘴唇。
人类没有永远抹不去的恨。忘记仇恨也是一种自卫。被夺走顶梁柱的遗属们,为了生存下来而四处奔波,渐渐忘记了仇恨。
家木路江的眼里闪烁着少有的兴奋的光泽。
据说是一个娱乐界的大亨从新宿的一家小型夜总会发现了他。在此之前,他做过送货的司机、饭馆的服务生、推销员、比萨饼店送外卖等职业。谁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否准确。他自称今年22岁,独身,原名叫栗山利昭。
家木路江看透了矢泽宽的心思。家木路江的话给了矢泽宽勇气。他认为还是实说了为好。
“说起黑特来,我也知道这个名字。但不知道这个黑特就是绑架矢泽先生未婚妻的凶手。”
矢泽宽体会着她话中的含意,恍然大悟。
矢泽宽领会了家木路江的意图。
六、被害者方有复仇所需的健康体魄;
过了数日后,矢泽宽下班回到了公寓。由于今天下班晚了,没有去成奥阿西斯咖啡馆,感到特别遗憾。公寓里亮着灯,他早上出门时就把灯打开了,因为他不喜欢晚上一进门时,房间里黑乎乎的。
柜台前面摆着许多吧凳,室内有许多小隔断,里面摆放着咖啡桌和椅子。整个室内,无论是墙壁、天花板、地板都是统一的色调——榆木色,营造出一种安逸的氛围。
这里不仅有上好的咖啡,店里的氛围更是好得无法形容。进了咖啡馆,似乎卸下了重负,感到轻松无比。凡是来这里喝咖啡的客人,无疑都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简历不清也许是制片人对歌手形象包装的一种策略,为的是增加一份神秘感。谜一般的身世,反而使黑特的人气越煽越旺。
有时,她一天能到奥阿西斯咖啡馆来好几趟,有时却一趟也不来。矢泽宽推断她大概是做旅游工作的。在见不到她的时候,矢泽宽有一种失落感。自从与她相遇后,觉得奥阿西斯咖啡馆的咖啡更加无与伦比。她似乎也意识到了矢泽宽的感觉。
乍一看,她是一位稳重的白领丽人,没有想到她竟然有那么悲惨的秘密。
“也只能算是主观上的证据。至少要有两个以上的证人,因为被害者往往有先入为主的观点。警察在逮捕嫌疑人的时候,要让被害者辨认的。正如在电影里和电视剧当中经常出现的镜头,通过魔镜辨认犯罪嫌疑人。不过,被害者在被害时处于极度的恐怖当中,在那一瞬间不能冷静地观察凶犯的面孔。所以被害者证言的可信程度是非常低的。特别是矢泽先生在被凶手袭击后失去了意识,案子又过去了那么多年,您即使告了他,警察也不会轻易逮捕他的。”
家木路江正了正身子,将她父亲自杀的事情娓娓道来。
“哪儿的话。我绝对没有感到此事与我无关。我终于知道您的身心受到过那么大的伤害。”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人两年前首次登台演出,一开始并不出名。半年前以一曲《被刺狱中》红透了半边天,销售量飙升至歌曲排行榜首。从此便一发不可收,眼下成了头号歌手。
“假如不依靠法律的话,只有自己亲手来制裁凶手。可是法制社会是禁止复仇的。复仇是犯罪行为。”
经过人生的沙漠旅行,累得连话都懒得讲。好不容易到达了奥阿西斯,卸下了精神上的重负轻松一下。凡是来这里休息的人态度都很谦和,惟恐打搅了别人。来到这里,就像从沙漠来到了绿洲,如同这店名“奥阿西斯”一般。
“假如不能指望警察的话,就得自己来复仇了。”
他虽然出道不久,却深受各电视台的欢迎。据说他还得过各种奖项。
五、凶手的住址清晰,并且健康地生活在社会当中;
“被害者的记忆不算充分的证据。有些事情忘记了,有些事情记错了,这都有可能。仅凭被害者的记忆不能逮捕凶手。再说那也是过去多年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