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舒维伯对普林斯顿大学学生发表演讲的时候表示,他所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是一个在他钢铁厂里做事的德国老者教给他的。那个德国老者和别的一些人为战事问题发生了争执,被那些人丢到了河里。
老罗斯福的姐姐正视着她说:“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是对的就行。”依莲娜·罗斯福告诉我,当她在多年后住进白宫时,这一个小小的忠告,还一直是她行事的原则。她告诉我,避免所有批评的唯一方法,就是“只要做你心里认为对的事——你反正是会受到批评的”。
只要相信自己做得对就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凡事尽力而为,然后避开他人的批评之箭。
卡耐基智慧金言
舒维伯先生说,最后他就把这个德国老者的话当做他的座右铭——只报之一笑。当你成为不公正批评的受害者时,这个座右铭特别管用。别人骂你的时候,你可以回骂他,但是对那些报之一笑的人,你能说什么呢?
“当他走到我的办公室时,”舒维伯先生说,“满身都是泥和水。我问他对那些把他丢进河里的人怎样说?他回答说‘我只是报之一笑’。”
让我把这一点说得更清楚些:我并不赞成完全不理会所有的批评,正相反,我所说的只是不理会那些不公正的批评。有一次,我问依莲娜·罗斯福,她如何处理那些不公正的批评,老天知道,她所受到的可真不少。她有过热心的朋友和凶猛的敌人,大概比任何一个在白宫住过的女人都要多得多。
我们大多数人对不值一提的小事情都看得太过认真。我还记得在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从纽约《太阳报》来的记者,参加了我办的成人教育班的示范教学会,在会上攻击我和我的工作。我当时真是气坏了,认为这是他对我个人的一种侮辱。我打电话给《太阳报》执行委员会主席委尔·何吉斯,特别要求他刊登一篇文章,说明事实的真相,而不能这样嘲弄我。我当时下定决心要让犯罪的人受到适当的处罚。
现在我却对我当时的作为感到非常惭愧。我现在才了解,买那份报的人大概有一半不会看到那篇文章;看到的人里面又有一半会把它只做作一件小事情来看,而真正注意到这篇文章的人里面,又有一半在几个礼拜之后就把这件事整个忘记。
她告诉我她小时候非常害羞,很怕别人说她什么。她对批评害怕得不得不去向她的姑妈,也就是老罗斯福的姐姐求助,她说:“姑妈,我想做一件这样的事,可是我怕会受到批评。”
他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拼命想成为最受欢迎的人物,想使每一个人都对他有好印象。在那段日子里,一点点的小批评都会让他觉得非常难过。可是他承认,在海军陆战队里的30年使他变得坚强多了。“我被人家责骂和羞辱过,”他说,“骂我是黄狗,是毒蛇,是臭鼬。我被那些骂人专家骂过,会不会让我觉得难过呢?哈!我现在要是听到有人在我后面讲什么的话,甚至于不会调转头去看是什么人在说这些话。”
有一次我去访问史密德里·柏特勒少将,就是绰号叫做“老锥子眼”“老地狱恶魔”的柏特勒将军。还记得他吗?他是所有统率过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人里最多彩多姿、最会摆派头的将军。
林肯要不是学会了对那些谴责他的话置之不理,恐怕他早就承受不住内战的压力而崩溃了。他写下的怎样处理别人批评自己的方法,已经成为一篇文学意义上的经典之作。在第二次大战期间,麦克阿瑟将军曾经把这些话抄写下来,挂在他总部写字桌的墙上,而英国首相丘吉尔也把这段话镶了边框,挂在他书房的墙上。这段话是这样的:“假如我只是试着要去读——更不用说去回答所有对我的攻击,这店不如关了门,去做别的生意。我尽我所知的最好办法去做也尽我所能去做,而我计划一直这样把事情做完。如果结果证明我是错的,那样即便花十倍的力来说我是对的,也没有什么用。”
即使你和我被人家说了无聊的闲话,被人当做笑柄,被人骗了,被人从后面刺了一刀,或者被某一个我们最亲密的朋友给出卖了,也千万不要纵容自己自怜。
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发现,虽然我不能阻止别人对我做任何不公正的批评,我却可以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可以决定是否要让我们自己受到那些不公正批评的干扰。
我现在才了解,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想到你我,或是关心别人批评我们什么话,他们只会想他们自己。他们对自己的小问题的关心程度,要比能置你或我于死地的大消息高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