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秋子可以随意地让广川喝小便。视广川比狗还低级的动物。所以在这样一个动物面前不会感到羞耻。
不久,广川被从柱子上放开了。似乎是认为已经没有逃跑的气力了。即便跑了,对杀人犯的广川来讲,又能有什么本事可使呢。夫妇俩看透这一点,为防不测,睡觉的时候拴在柱子上,白天松绑放养。
一天中午。
“……”
大竹啪嚓啪嚓地打完之后,秋子又劈头盖脸地打。
但是,就是没有萌发想逃脱的积极的愿望。
短时间没有吱声。
白天,有时秋子不知想起什么来,就开始打广川。这种时候,不是用物打就是用脚踢,有时甚至骑在身上拼命打耳光。
由于营养失调,广川步履蹒跚。
叫爬就爬,叫喝小便就喝小便。
被绑起来,逼迫作夫妇的奴隶,已过十几天了。
反而觉得成为夫妇俩的奴隶好象是自己的命运注定的。
恰似被巨大的、无可奈何的饲主养的老鼠一般,是只丧失了意志的老鼠。久而久之,大竹夫妇也逐渐不把广川当人看待了。而认为是为了以殴打或凌虐来进行消遣的动物。
为了不至于饿死,有时给点吃的东西。
“你,”秋子发出了厌倦的声音。“可以走啦。”
广川仙吉已经完全变成了大竹良平和秋子的奴隶。一看到大竹和秋子的脸,就吓得缩成一团。二人完全支配了广川的精神。
渐渐的,大竹和秋子好象只是在想起来的时候才打广川了。挨打大多是在大竹在外面情绪不好回来时,或者秋子与发生口角后。
因为大竹和秋子攫住了广川的心。只要被这样攫着,广川就无法行动。
秋子命令这样一个广川又是扫地、又是洗衣服,自己什么也不干。哪点干得不顺心,扯过来就打。每当此时,广川总是跪下求饶。而且让广川给揉肩搓背,按摩腿脚。
被打之后,广川已经养成了跪下认罪的习惯。
浴衣敞开着,如同赤身裸体。
天气炎热。秋子只穿一件浴衣随便躺着。广川趴在秋子的脚下为秋子搔脚心。
广川呆呆地看着秋子的白白的肢体。
已经完全失去了违抗的精神。因为那心已被抽掉了。只觉得夫妇俩可怕,而整天蜷缩身子。
“真恶心,一看见你的脸,就真想把你宰了呀。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吧。再也不许在这附近乱转了呀。”
“夫人!”
秋子让广川搔了近一个小时的脚心,但过了三十来分钟就麻痹了。这麻痹又起到了催眠作用。逐渐,秋子一边让搔着脚心,一边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尽管她睡着了,但不能停止搔搓。而且要从左脚到右脚地以适当的时间交替着搔。终于,秋子睡醒了。
广川亦曾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家。因为白天没被捆住,可以自由地出去。因为秋子每天五定要睡一个小时左右的午觉,逃跑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