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当客座教授可以,但你要到这儿当个整个教授,你中国话也不会说,非常的麻烦。结果他不来了,本来那个交通大学要请他来的。
我家里的小孩子,三个儿子都死掉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姑娘了,就是嫁给陶鹏飞的那个。
我的儿子,就是我那个(于)太太生的儿子,他本来是要到台湾来接洽的,到大学要教书的,他妈妈喜欢他来呀,他妈妈因为身子不好,不知道要不要照顾照顾。
我现在洗澡,都是有一个工人在陪着我,你很容易在澡盆里淹死,你起不来,那岁数大了,你没办法嘛,应该有个人在旁边看着。
每年他来,人家请他来,有时候中央研究院也请他,别的地方也请。就当客座教授。
老二也死了,老二死是因为抽香烟,抽香烟死的,肺气肿。他一天差不多止不住地这么抽。
这个老大没结婚,老三早就死了。
后来我有一亲戚,他就劝他,他说你可别介,千万不要到台湾来教书,他说你这样,你自己到台湾教书的话,你知道台湾这个大学对人排斥得很,他说你要是干什么,最好当客座的教授,来这儿讲学,一个月半个月的你还可以。因为这个是我五妹的儿子,叫蒋**,他就在这儿。
后来我说你趁早,你自己觉得好像很牺牲,你趁早别干这个财大,现在你知道这几个大学里头,我认识几个人,那排斥得太厉害了,现在台湾教育不好的原因很大,你不要进来。他说你不当什么好事情,人家可拿这个当日子过呢。
她嫁给他了,可是她的这个丈夫非常坏的,跟她后来两个吵架,丈夫跑了。逃回香港,就让她离婚嘛。她的儿子本来姓郭,她的丈夫逃走回到香港去了,她儿子自个儿就改姓张了,儿子也姓张,我对她就像我的孙子一样了。现在他都要结婚了,大学已经毕业,做事情了,他结婚了,我差不多快五世同堂了。
他本来前几年回来的,他来了,财大要我给他开一个课程,他是学这个阴阳政治学的,要我专门给他开课后,我这个姑娘跟他说那你在台湾教书吧,我是不回台湾啊,我在这美国待着。我说那好了,把你饿死了,他赚不了几个钱寄给你。
他念书的时候在香山那儿,他们同学把他丢了,他干什么去了?后来找到他,他干什么呢?他在那野地里,就跟那个草哇、跟那树哇说话,他说我试验试验它们会说话不。他神经上就不大正常了,想什么事他就不对,不是那个正常想法。我到巴黎的时候,就带他们弟兄两个到巴黎去,他白天不出去,他一个人不行。
老三早就死了,也是结核,肺结核,十一岁十二岁就死了。那时候肺结核很难治,那个时候没办法,要是现在,结核就不算难治的病了。
我刚才拿一本书,那就是我学英文时翻的。我有三个老师,你要看见“曾显华”,就和我有关系,曾是曾约农,显是董显光,华是周联华,你看见那个名字,就是与我有关系。我有很多的假名字,这一点也是有关系的。现在我的假名字差不多人家都知道了。
老二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生了两个姑娘,他太太也死了,太太死得很快。他的儿子,我最大的大孙子,现在也已经多大岁数了,我儿子都多大了呵!他的大的姑娘,大概我生日她要来,她生的儿子。她嫁给了香港的郭家,郭家在香港开个什么公司。
我的大儿子,葬阳明山那儿了,那个小的葬在奉天了,老二死在美国。
很可惜呀,他学问很好很好,不过在开始他当小孩子的时候,他就有毛病,他脑子里大概就不对了。
我就跟他说,我说我有个儿子怎么怎么个情况,那时候在大学要毕业还没毕业呢。他说那我非常欢迎,我们这个地方我有差不多上百个人,在这里做事的人啊,但是没有一个对中国通的,对中国(通的)人没有,那么你来了,好极了。
我的大儿子死得更奇怪,他跟人家好好地还说着话呢,忽然就看见他脸就变了颜色,赶快去找大夫,回来他已经不行了。那个大夫说,可能因为他脑子里神经什么的断了,因为他是有毛病的,神经不好。
他当时就能拿拉丁文到这个伦敦《泰晤士报》投搞。为什么呢?我到伦敦,伦敦《泰晤士报》和我是有关系的,认识的。伦敦《泰晤士报》总经理他不见客的,因为总经理太忙。他就特别跟我说,我是不见客的,因为你来了,我给你一分钟,一分钟谈话。只有一分钟的功夫。
我自己的大孙子的儿子、姑娘都十几岁了,那么我现在这个(赵)太太生的儿子,我的这个孙子也结婚了,结婚一年多了。这个孙子很厉害的,他是学的电脑,电脑的专家,他的太太他俩是同学,都是这个美国最有名的斯坦福大学毕业,太太是教化学的,现在他们都自立了。
陶鹏飞,那可是个宝贝!
所以他当时就投稿。
他们都有结核,不能说肺结核,结核!他的结核进了脑子里。结核的毒素,不是结核菌呐,结核的毒素进了脑子里。很可惜呀,我最喜欢他了,他学问最好了,他是这个牛津大学毕业的,不但牛津大学毕业的,他还在牛津差不多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