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工作狂,他很享受这种快乐,有时候工作起来就像一个疯子。吃饭睡觉这些“繁琐之事”,他想起来了,才会吃一点,休息一会儿。他一旦认真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每到这个时候,我们这几个也跟着他一起“疯”,以便跟上他的工作节奏。这么拼命地工作,是很值得的。不出一天,他就搞清楚了树木之间的交流靠的就是枝条的摆动,这和人们用手语交流是一个道理。他站在树面前,学着树摇摆的样子,和这些千年不老的巨树试着说话。
根据医生的提示,我们燃起了火,确切点说,是熏了一大堆烟!顺着这股烟,就可以准确地把握风向,风向不变,我们的前进方向也就确定了。
我,是这次探险活动中不可或缺的记录员,专门负责记录杜里特医生的全部实验记录,以及探险旅行中具有科学依据的新发现。笔记中记录的最多的就是温度、气压、时间。杜里特想造一个新表,把行程距离也计算进去。这些工作,进行起来都是很困难的。这次,杜里特还带上了计步器(这是测量仪的一种,放在口袋里,通过迈步的次数计算出行程距离)。这个小物件适用于地球,在月亮上就变得比人还晕。缺点就是,如果你回头走了一步,这也要记在路程里,所以,很多时候少不了麻烦。走下坡路时,想测量一下步子的大小并不难,但是,到了上坡路时,测量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杜里特一直想找个新东西来代替指南针,无意之间发现了燃烧的木头。做了无数次的试验,都没有找到可以指引方向的方法。有一天,医生发了疯似的大声嚷了起来:“哎呀,斯大兵,我知道了!你看,月亮上一直有风,风就可以啊!这儿的风向是很稳定的,即使有点变化,也不会妨碍到什么。”我们又开始了紧张的工作,安置测风的仪器,还把树皮子撕下来做风向标。
那么多的疑问都没有得到解答:月球人把他请来月球,目的是什么?它们为什么不敢露面?那些巨人为什么一直在跟踪我们?虽然这些问题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杜里特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到植物语言的研究工作中去了。
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我都累得要命。他带来好多小本本,都是用来记笔记的,我要把所有需要记录的东西都记在上面。幸好我们还有一个好奇奇猴,它对我们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它的话,我们早被饿死了。这只能干的小猴子,每隔三小时,它一定会拿来一些东西给我们吃,有时候拿来一些蔬菜水果,有时候拿来清凉的饮用水。
突然,医生停了下来,他想到了烟。“哎,这儿的风向是不变的,我们也可以用烟啊!你想,如果我们安装得合适,让它散发出味道,只要味道消失,说明方向就变了。还有,月球上动物的语言,我们还要继续研究。”
只要是跟科学事业有关系的,杜里特都会全身心地投入。他的算术特别好,我们用到的那块新表,他借助笔记本和航海海历,仅仅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做出来了。只要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再拿出这个表,仔细一对照,便可清楚地知道你所在的位置和方向了,看头顶上的星星就能够得到答案,神秘又有趣。满天繁星,在地球老家仰望它们时,感觉遥不可及,而现在,它们却可以帮到我们这么多的忙,忽然感觉这些星星是那样的友好亲切。这次来月球,发生了千变万化,唯独这些繁星,始终如一。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月球上,抬头仰望星空时,都看不出有任何不同。
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树的语言还有第二种表达方式——气味。你闻到的芳香不一样,表达的意思也就不同。除此之外,还用“树歌”的方式进行表达,树枝前后左右摇摆所表达的意思也是有区别的。
所以这一次,杜里特特意叮嘱我,这次的旅程计量一定要准确无误。至于方向,我们没有一个标准的方向指南,一直没有把握好。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杜里特想要弄明白一些问题,如啦啦树、脚印的那些问题,经常不由自主地随着“指南针”而走到月球的各个角落。我说的指南针,不是上一次拿出来的那个指南针,那个指南针只会帮倒忙,所以,只能暂且把它扔在一边。
后来,医生竟然提出进行全月球的环游旅行,就像麦哲伦,人类史上第一个环绕地球一圈的伟大旅行家。人们都说,地球不应该称为地球,因为水多,陆地少,应该叫水球。月球上的比例却不是这样的,月球上陆地很多,水资源缺乏。在这儿看不到海洋,平时见到的也只是一些小型的湖泊群。在月球上环游一圈要比麦哲伦在地球上旅行一圈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