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爷闻听刘大人这一片言词,龙心欢喜,带笑开言,说:“贤卿,你为国为民,何罪之有?”圣主爷吩咐:“将刘墉的枷号打去。”御前官闻听太上皇爷吩咐,不敢怠慢,慌忙上前,与大人将枷号打去。刘大人磕头谢恩,一旁站立。圣主爷往下开言,说:“卿你为国为民,何罪之有?难得你赤心报国,与朕躬出力,忠正可嘉。朕封你为内阁大学士。”刘大人闻听,磕头谢恩。圣主爷又发旨意一道,下与那保定府的总督良肯堂良大人,说他“失于觉察,罚俸三年”。然后叫他将州官闵上通斩首示众。
刘大人说:“我主:州官闵上通,听见说为臣的大轿前来,他就不顾打臣咧。吩咐他的衙役,着一面枷上来,将为臣当堂枷号。他还吩咐衙役,将我锁在米场示众。随后,就有臣的家人、轿夫,齐至衙门。闵上通一见,心中害怕,跑进衙门,在书房藏躲。为臣的正要派人拿他,恰好有深州的游击李元真,闻听这个信,到州官的衙门迎接为臣。为臣的就派他将州官闵上通拿住,带到他的衙门看守,只要在,不要他坏。为臣的所以扛枷前来见主,请圣旨发落。望我主恕臣多事之罪。”
刘清官御封大学士
圣主爷传旨已毕,又往下开言,说:“刘卿家。”刘大人闻听,不敢怠慢,慌忙跪倒,说:“奴才刘墉伺候吾主。”圣主爷一见,带笑开言,说:“卿家,昨日有河务的本章,待朕御览,说河水甚浅,粮船不能行走。替朕代劳,前去察看一番,回来奏朕。”刘大人闻听,说:“为臣遵旨。”刘大人领旨,往外而走。来至大宫门,刘大人上轿回京,择吉日上沧州一带察河,暂且不表。
刘大人瞧望接事官,开言说:“烦大人替我传达天颜,我刘墉奉主命,上保定府考选文童已毕,前来复命交旨。”接事官闻听,不敢怠慢,翻身往里而去。来至太上皇爷驾前跪倒,说:“奴才启奏圣上:今有刘墉,打保定府做主考回来,现在禁门候旨。”太上皇爷闻听,说:“宣他进来。”接事官答应,退步翻身,来至奏事门外站住,高声开言,说:“皇爷有旨,宣刘墉进见!”刘墉闻听,不敢怠慢,走上前来,一同往里而走。一边走着道,接事官开言说:“刘大人,你这个枷,从何处扛来的?什么人给你戴的?”刘大人见问,眼望接事官,说:“大人,这件事提起来话长,等我见了圣主,大人自然明白。”
圣主爷,宝座之上开言道:“贤卿留神听朕云:闵州官,为何与你将枷戴?其中情由对朕云。”刘大人,听见皇爷将他问,说道是:“圣主细听这根源:深州地方遭旱涝,主公的赈济把民怜。奉旨发粮卖官米,一斗十升三百钱。谁知道州官将弊作,误国坑民把圣主瞒。每斗多要钱一百,总不念,深州的百姓受贫寒。还有一宗更可恶,私改官斗行不端,一斗只给七升米,众多黎民不敢言。刘墉暗把深州上,皆因为,主公的皇恩重似山。为臣的,既吃君禄当报效,乔妆打扮把人瞒,假扮穷民去买米,察看他为官贤不贤。我刘墉,到了深州衙门内,米场之中看一番。
且说的是直隶保定府管,有一座州,离城五里,有个于家屯。这村中有一家,弟兄二人,兄叫李宾,是一个黉门秀士;弟名叫李容。李宾的妻子王氏,李容的妻子赵氏。李宾的膝下有一女,名叫荣姐,年方十六,还未出嫁。一家五口度日,虽不算十分富足,堪可够过。这村中就有一个贼匪,名叫于良坏,是一个大盗。素日里与李宾不大很对。到了这一天,他犯了官司,被沧州这捕役将他拿住,带到州衙的衙门。
然后又吩咐衙役,到李宾的家中,起赃而去。
见了王氏与赵氏,就把那,起赃的事情说个明。他们俩,瞧见两位佳人容貌美,欲火时间往上升。明欺他家下无男子,两个衙役要硬上弓。二佳人一见魂不在,吓坏了容姐女俊英。王氏开言来讲话,说“上差们留神听我云。”
众位明公,罗锅子真难缠,未曾告闵上通,先把良大人搁在里头咧!圣主将他罚俸三年,说他失于觉察,从宽免究。
且说沧州这一个州官,他本是青县的知县,署沧州事,姓赵,叫赵文达,外号叫赵耙子。是一个搂审官司不论曲直,谁送他礼物,谁就赢定咧。
二人出面不怠慢,径奔于家屯大路行。离城不过五里路,转眼之间进村中。素日知道也不用问,来到李家硬往里行。
再说圣主爷座上开言。
赵州官,差去两名衙役,一个叫周必,一个叫孙能。
且说圣主爷国事已毕,驾回后宫,众群臣散出不表。
二人说话之间,来至禁门。刘大人见了圣驾,不敢怠慢,跪在驾前,说:“奴才刘墉,打保定府考童生完毕回来,在我主驾前交旨。”太上皇爷闻听,往下一看,瞧见刘大人扛着枷,跪在下面,封皮上写着:“刁民一名王玉”。太上皇爷看罢,往下开言,说:“刘墉,你特也多事,怎么你把王玉的枷扛上来见朕?又有什么事故?快些奏来!”刘大人见问,扛着枷,向上叩首,说:“我主:难道说为臣的是个呆子不成?王玉的枷,为臣的为什么替他扛着呢?”圣主爷闻听,往下又问,说:“到底是何人与你的呢?”刘大人见问,说:“我主:要提起这个人,主上也知道,就是保定府的总督良肯堂管的深州的州官,闵上通给为臣的戴的。”
且说于良坏到了沧州的衙门,用银钱上下买通,将秀士李宾拉上,他说是他窝主,俗语说得好: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再者李宾,又有钱,是今财主;三来于良坏又花了钱。州官赵文达立时出了票令,差人将李宾拿来,当堂屈打成招。州官是想钱的心盛,随后又把他兄弟李容拿了来咧,一同掐了监咧。
我刘墉,处处全都验仔细,百姓们,不能真实把恩沾。民打幌子州官卖酒,为臣观瞧气不平,我也去买那官米,升合不对我不容。因此和米场闲斗气,他的衙役不宽容,将为臣。立时将我上了锁,带到跟前问罪名。闵上通就将堂去坐,说为臣,擅闹米场行不端,吩咐他的衙役将臣打,把刘墉按在地流平。刚然要把为臣打,忽见他,一个衙役进角门,跪在堂前回话,说道是:为臣大轿到来临。叫他去,快接主考休迟误,闵上通,他顾不得打臣咧,立时他又把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