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颌首——那是当然,
由于田所义雄讲出麻仓雅美的事,事态因此产生若干变化,尽管历经一番讨论后又恢复原来的胶着状态,可是各人心中所想的事应该和以前不同了。
“我现在只等时间流逝。”中西贵子准备走出办公室,却在门口回头,“你不会是凶手吧?”
“假定第三位被害者也包括在那三人之间,就只剩下两人了,如此一来,他们当然知道谁是凶手。”
她微笑,说:“我好高兴!”
“可以。”
我回到休息室,其它人仍旧不安的阅读着书,或是茫然不停挪动身体。我坐在餐厅角落的桌前,继续让方才的念头延伸。
“是有此可能。”我也走向房门。
“那件事还要继续保密吗?”我指的是不在现场证明,而本多雄一似也立刻意会到了。
“譬如杀死全部的人。”本多雄一说着,做出畏惧的瑟缩动作。
我心想:真的是那样吗?只要到了明天,就会出现某种答案吗?
“你想了那么久的时间,在想些什么?”在休息室的本多雄一问。
我也跟在她背后走出办公室,但,一瞬间,我的脑海灵光一闪,是想起贵子的话——知道本来以为是凶手之人其实不是时……感觉上在脑海里沉淀之物仿佛被拿走了,同时浮现某种念头。
“我认为这样比较好。你可以不必去理会田所说些什么,他只不过是信口胡诙罢了,否则,极有可能他就是凶手。”说着,本多雄一站起来。
“对吧,”
“中西小姐认为谁较可疑?”我问。
“咦?啊,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怀念窗外的一切。”
“不是。”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观察凝视窗外日暮的贵子侧脸。瓜子脸,又被阳光晒黑,但是下巴肉稍厚,很难称为是匀称的脸孔,而且眼睛正好和由梨江的形成对比,圆圆的、眼尾呈下垂倾向,这样的轮廓难以让人联想到杀人凶手的长相!
“一旦我们公开不在现场证明,搞不好凶手会采取难以预料的行动。”
“对了,有件事问你。”
“毫无头绪的事!本来想针对事件推理,却……”我走向休息室,坐在本多身旁。推理没有进展是事实,好不容易灵光一闪,却怎么都没办法向前跨一步!
“但,一切都结束了……亦即,如果如中西小姐所言,凶手也打算寻死,岂非毫不在乎?”
“那边不行,都快令人室息了。”
“所以?”
雨宫陪笠原温子和元村由梨江去见麻仓雅美的经过极为有趣,即使如田所所说的因此产生杀人动机,或许很有可能。
“休息室也有窗户呀!”
“譬如?”
但,如此一来,雨宫将不可能是凶手。而,我最清楚本多雄一有不在现场证明,那么,凶手不是田所义雄就是中西贵子。可是,怎么想也很难认为他俩之一……但是,也许这就是盲点所在。
“出了房门一步就严禁提及这件事,毕竟隔墙有耳。”本多说。
去上洗手间,回休息室途中,我顺便望向办公室,见到贵子正茫然眺望窗外的景色。
“那是当然了。”
“好,若是那件事……”他边以拇指指着上面边站起身,“到我房间谈吧!”
“我了解你想说的话,但,你再仔细想想,如果告诉那些人说我们两人有不在现场证明,也许会惹出很大的麻烦。”
感到有人接近,我抬起头,是雨宫、田所及中西贵子三个人陆续走向厨房。我低头看表心想:已经到了吃晚餐时间了吗?
“那也是原因之一,只不过我也觉得应该到了该公开的时机了。”
我颌首:的确是这样。
就这样,时间又流逝了。
“是的。”
“什么事?”
她转脸朝着我,微缩下巴,瞄了我一眼:“若说可疑,大家都很可疑,可是我还是相信每一个人,总觉得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就好。”她接着说,“在知道本来以为是凶手之人其实并不是时,一定会遭受重大打击。”
“现在公开不在现场证明的利益的确远不如亏损来得大!好吧,我再忍耐一段时间。”
从我们来到这儿后至目前为止,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只是反复的惊异、无计可施,以及吃饭!
“明天如果能够早些到来就好了。”她说,“如果明白一切皆为东乡先生的恶作剧就好了……”
有件事令我难以释怀是我太会遐想吗?无法否定在那样的气氛下会导致神经过敏。
“那只是一种譬喻,凶手或许打算活着逃离也不一定呢!”本多雄一低声接着说,“在那种情况下,凶手一定希望在谁都不知其真正身分之下离开这儿。”
“是会陷入恐慌吧!但我认为没有关系。”——因为,这样反而能更快揭明真相。
“没什么好焦虑的,”本多说,“反正到了明天真相就大白了。”
“没错。”
“但是,你方才说过凶手有可能再杀害一人。”
“你一定想说出不在现场证明的事吧?”他微笑,“因为田所说了些傻话。”
“如果只是那样就好了。”本多雄一的眼神严肃,“目前有五个人在这儿,若除掉我们,只剩下三个人。”
“可是,凶手当然会更不想暴露身分了。”
“是的。”
“原来如此。”我沉吟片刻后回答,“是有那样的可能。”
我进入,问:“你在看什么?”
进入他的房间,我们在两张床沿面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