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没人想为沾了偶的血的泥地松土,所以那里的植物才会枯萎凋零,中间才会有这么一块光秃秃的地方。
就这样一动不动,还比较适合偶。什么都做不了的偶,不需要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
还是那个眼镜阿姨,她身后带着淘气的小男孩,这是正去保育院路上吧。
仔细想来,这也有可能是某人为偶辟出的地方,难道有人知道偶现在的状况?
当初偶从这幢大楼的十二楼跳下,抛弃了自己的生命。所以这里就是偶的原点。
偶今天也呆呆地抱着膝盖,蹲在JoyfulTown的花丛里。
偶现在和什么都不想有关系。
如果偶还活着的话,现在也这么大了吧?想到这里,感觉有点微妙。
但,我已经受够了。
偶没有回答。也许回答了她,就能对上话了。
“树理,你要是在的话……给我句话。”
“树理……”
“你在那里吧?之前我就有感觉到了。”
自那以后,已经过了十三年,但偶还是这样。明天也是,后天也是,大后天也是……够了,你们谁也别再看偶了。
很早以前偶就注意到了,这个阿姨就是当年的本岛绿。她结婚以后搬来了Joyful Town。
一大清早发完呆,就看到那辆自行车又来了。
偶哪儿也不想去,谁也不想见。虫男太可怕,这个世界没有神。
阿姨叫了声偶的名字。
偶还是保持沉默,只是透过杜鹃花丛,望着与过去判若两人的本岛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