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到北海道是六月中旬,一周以后从函馆乘上联运船;在船上认识了一个叫上田的年轻人,上田告诉她可以给她介绍一份好的工作,每天能挣二万日元。金的旅费不太宽裕,也想去做工,上田介绍的夜总会听上去给人的印象还不错。
女孩拼命地向二人讲着。
水手坚野义男站在一旁冷冷地观看。
“我以前干过各种各样的工作,但最后成了自由劳动者,就这些!”
泡田用下颚指指斯波源二郎。
“听不懂……”
神漱走后,上田在金的手腕上注射了兴奋剂,金害怕得不敢反抗。上田告诉金,他已卖了好几十外国女人到香港的奴隶市场,就是因为她们不听话。只要肯合作,还能挣到钱,并能平安地回到美国。金只有服从。
包木抱起在身旁的小“波奇”。
包木大声喝斥道。
这群男人太饥渴了,为了一个女人,他们会去杀人的。
“孤北丸”在浓雾中前进。
“坐下。”
斯波没有吭声,来到那女孩身边。
“立即?为什么?”
包木指着沙发对斯波说。
打个盹后,天亮了,马上开始装货。
包木看着海图,发出指示
胴泽走到女孩身边。
包木很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名叫金·贝尔托利奇的姑娘。她上去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右。长着一副迷人的容貌和身材,只是脸色苍白,显得很害怕。
“是的。”
“请讲讲为什么受到暴力集团的威胁。”
坚野急忙非常认真地重复道。
“我是刑警?”
“混蛋是什么?水手长。这种说法即使是你……”
包木对此知道得很清楚。
“雾很大,请务必注意。”
“还不知道,去问问看,好象有什么事。”
中股手握航轮。
2
是代理人梨本来的电话。
是东京来的电话,船舶电话也是自动的,只要一拨电话号码,就可以和陆地上任何地方通话。
船的过道很窄,不适宜打架。上甲板要宽些,但有掉进海里的危险。争执是在过道上发生的。人可真怪,在宽广地方时,人还能和平相处,在狭窄的地方,却反而互不相容。
坚野解开船尾的缆绳。
斯波恭敬地回答道。
包木问斯波。
“你不行。”坚野急忙插话道:“让我来照顾金吧。是不是,股长。”
包木向在一旁轻蔑地笑着的坚野问道。
“那就决定了,不过不要去招惹泡田。”
见习水手斯波源二郎正站在船头发呆。
到达青森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
“解前缆。”
海面上依然是浓雾弥漫,站在了望室窗前什么也看不见,雾中警笛嘶鸣,十分凄凉。
“厨司长泡田认为你是刑警。”
女孩很快向斯波说着什么,还不断地摆着手,摇着头。
“没告诉过他严禁在船上吹口哨,却要打人家,你到底害怕什么?”
“船长。”胴泽插话道:“这个姑娘是什么人?她遇见了什么事?——也就是说,在以后的航行中该怎样对待她,也就是说——”
“准备!”
只有等等斯波。
斯波止住不说了。
金叙述着,泪流满面。
“去问一下,斯波。”
泡田没有回答。
泡田的语气变了,深陷的眼睛里发出了可怕的光芒。
希望能到青森去一趟,那里有一批货物要运到网走港,包木答应了,船上连还40%的货仓没有利用,完全可以装下这些东西。
包木这样想。
上田又给金介绍了一座公寓。
广行和小狗“波奇”,花猫“咪咪”也进来了。
“知道了。”
金卖完肉体后回到公寓,上田必定又要注射兴奋剂,然惦又是做爱。这种疯狂的折磨是想唤起金的性欲,失去羞耻感,使她不产生反抗心理。
包木取消了命令。
“自由劳动者吗?……”
中股大声重复道:
“要独占可不行吧。”
斯波看完后还给了金。
“谁说要独占?”
“并不是想打听你的过去。问题是你以后怎么办?车船经过稚内、小樽,就回东京去。你愿意在哪个港口下船都行,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坚野声音颤抖地问。
金修长匀称的双腿,丰满的臀部和Rx房,鼻梁有点凹陷,显得格外迷人。
——总有一天会清楚的。
坚野正想解开船头的缆绳,那女孩跑近了。
就这样,金开始了工作,虽然日语只会几句问候语,可人们很多都会英语。
发出了起锚的指示后,卷锚机启动了。
“起锚。”
“该怎么办呢?”
“那船长呢?”
护照上写着,金,出生在俄克拉荷马洲的俄克拉荷马市,今年二十岁,来日的目的是观光旅游,五月五日来日,停留期限到八月四日为止。
包木让金坐在沙发上。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要打他,泡田?”
金害怕了。
“自由劳动者。”
包木的英语不好,当学生时记的单词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包木一膳来到了了望室。
“那小子在后面吹口琴……”
“还有这种连打架都不会的刑警吗?”
第二章夜海航船
金向神漱屈服了。
金太漂亮了。
“泡田要打那孩子,斯波大叔出来看见后要护卫那孩子。”
包木取出香烟。
包木抓起泡田的手。
其实不用问也能猜个大概。有很多持观光鉴证来日的外国女性都在酒吧或俱乐部工作。金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注射了兴奋剂后,金又被上田玩弄了。
金拒绝了。她并不是讨厌和男人睡觉,但必须是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才行。上田威胁说必须听话,要不然就把你卖掉,活着的时候就别想再回到美国。
包木一膳下到船的厨房甲扳时,厨司长泡田仲一和斯波源二郞正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身上都已血迹斑斑。
“怎么回事?水手长。”
胴泽用无线电报器问。
出港准备完毕后已经是中午了。
斯波也一样吧,管他以前是什么的,只知道他年近四十,醉倒在港口的大街上,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怎么回事,坚野?”
“船长。”
“是交给警察,还是带她走,完全听船长的吩咐。”
“为什么?”
“解前缆!”
斯波笑了,这是一种自嘲的笑。笑中带着一种落魄的苦涩。
这就是注射兴奋剂的目的。
“航向二七○度。”
胴泽听不懂外语,对他来说,外国人说话就好象是鸟叫。
“解缆。”
“我再说一遍,住手!厨司长!”
包木发出指示。
女孩没有看坚野,就踏上了即将离岸的“孤北丸”。
坚野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胴泽的脸色变了。
“这家伙真是活腻了,我去杀了他。”
一旦解开船尾的缆绳,船便开始了离港的第一步。
斯波走了进来。
“我没那份情绪……。”
他看上去好象很为难。
包木拿起了无线电送话器。
他们的想法也井非毫无道理。
斯波面对金问道:
斯波用麦克风回答道。
“护照呢?”
斯波摇摇头。
坚野好象很担心似的,脸色发白。
包木生气地问。
“什么事?”
电话铃响了,包木站了起来。
知道了又能怎样。泡田也是这样,肯定是犯了重罪,要是真这样,那他总有—天会被逮捕。只好让他在被抓住之前先在船上干干,躲上一阵子。如果开除泡田,他又会到处惹祸,这也是为什么不开除泡田的原因。
等斯波翻译完后,泡田最先叫起来。
这帮家伙,都在担心有人会夺走金,更担心金只和其中一人建立起亲密的关系。
“好吧。”
“斯波怎么不在,把他叫来。”
包木发了命令。
反正,总有一天人人都会离船而去的。
金在那里一直过得很愉快,钱也挣得不少。
一个漂亮的美国姑娘的到来,使船员之间隐然产生了一种对立的因素。大家都想把这个妞弄上手,据为已有,又拼命想排斥他人染指其间。
“那家伙是恶魔,立即把他赶走。”
包木观察着无线电方位探测仪。
今天,金用电动除尘器猛击毫无防备的上田的后背,然后用性交用的洤具铐住已窒息的上田。
船行是自动的。
神漱把金按倒,金想试着反抗,却已无能为力。两人把金拖到隔壁房间,这里,铺着色彩艳丽的被褥。
过了不到十天,金已完全顺从了。
“帮帮忙吧。”
泡田想起了这条法律。
“住手,厨司长!”
正等着从微速前进转到中速前进时,了望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别说了,坚野。”
包木发出命令。
两人一起回到了望室。
金取出护照。
水手长胴泽喜三郎观察着雷达,轮机长中股权介注视着无线电方位探测器的显示器。
看见女人,坚野的劲又上来了。
1
在这一小时里,神漱玩遍了金的全身。
坚野得意地抓着金的手腕,后面依次是胴泽喜三郎、中股。泡田和堀。
斯波微微一笑。
“我有话说,到了望室来。”
“什么意思?”
“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在船上干吧,不过,工钱不会太多。”
“也许他已经被我打死了。”金边说边哭。
泡田象发疯似的,向包木打去。
斯波身上穿若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工作服,还剃了胡须,鞋也擦得铮亮,脸色苍白,虽和泡田打架时身上沾满了鲜血,可也掩盖不了他的形象。乍一看,他象一个知识分子。
中股也走了过去。
“马上把这家伙赶走,行吗?”
“对不起,船长。”
斯波默默地听着。
“解前缆。”
“……”
船出入港是最紧张的时刻。
“混蛋。”
“船长!”坚野的声音发抖,象要哭了。
在比同时,金也想过逃跑,但她担心被抓住的话,肯定会被杀死,可不逃出去呢?自己的身体肯定会被兴奋剂弄垮的。
赤裸裸的金被上田强迫着做各种姿势以满足公牛般凶狠的上田。上田也给自己注射了兴奋剂,一直干到第二天早晨昏过去为止。上田还准备了洤具,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精巧的洤具。
“这可不行吧,船长。”
“以后你去当水手,不懂的地方多请教水手长胴泽。”
“我,当然就住在这了望塔室里,我告诉你们,谁也不准碰金,把她平安地送到东京,谁要是碰了,我绝对不饶他,大家都要记住。对了,要是为了金去打架也一样。别忘了!我命令斯波去照顾金。”
“恐怕没有吧。”
“波奇”舔着金的手,“咪咪”爬上金的膝盖,死死地盯住她。
“什么事?船长!”
“怎么回事?斯波。”
竖野显得异常亢奋。
“只要能吃饱饭就行了。”
“斯波。”
现在的位置在尻尾崎北东三十英里,要进入陆澳湾,必须经过大间崎海面,而大间崎灯塔的二公里以内是无法靠近的。
金开始述说了。
男人们的屏息凝神地注视着金。
“解前缆——不,等等。”
昨晚的浓雾已经散了,现在是晴空万里。盛夏的烈日照在津轻海峡,在这晴朗的日子里,而包木却感到这是一次多难的航行。
一个外国女人匆匆向“孤北丸”跑来。这个年轻姑娘身穿工装裤,长长的双腿沿着岸边移动,头发飘垂在脑后。
包木把手柄转到微速前进。
从这天起,金就成了上田的人。上田也住到了金的公寓,连买东西也要一起去,时刻不离左右。从这走晚上起,金就辞了那家夜总会的活,开始自己接客,由上田把她接送到客人住的酒馆。一个晚上上田要她接三个客人。可得的金钱全由上田管理。说是先存在他那里。
包木在他们对面坐下。
大约过了一小时,上田忽然开口对金命令道,“和神漱睡觉去。”
“泡田,这是船长的命令。不许再打孩子和斯波。要是再打,就开除你,回厨房去!”
“滚开!你这小子。”
“太不象话了,水手长!”
“那女孩是美国人,叫金·贝尔托利奇。在青森高级夜总会工作,受到暴力集团的威胁。她现在逃了出来,希望能带她到东京去。她说现在已身无分文了。”
“没有。”
如果真是警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从和泡田打架的情景来看,他怎么也不象,俩人又打又推时,他没有一拳打中对方,看来他也没有假装,这可是真的在打架呀。
泡田舔舔嘴边渗出的血。
水手长胴泽喜三郎站在船尾,坚野义男也站在船尾。轮机长中股权介站在船尾帮忙。
“航向二七○度,解除自动航行装置,本船驶向陆澳湾。”
过了一会,包木发现斯波正透过玻璃窗注视着浓雾,侧影显得极为孤寂。对于斯波的过去是否真的就那么简单,包木无法推测。但他可以理解泡田害怕的心情,斯波使人感到好象在从事某种不可言喻的行动。如果说他是警察,还真有点象。
包木也笑了。
泡田清醒了,并脚站着。在船上船长的话就是最高指示。船长说右,既使右边有礁石,舵手也必须向右转,这是铁定的法律。
“让金住在船长室。”
“让她说详细一点。”
但前不久,出了一件事,把一切都改变了。
包木的口气变了。
发动机现已做好了启动的准备,由于这种发动机没有空档,船停止,发动机也停止了。
“那有什么关系,这个畜牲。”
工作后第五天,上田告诉金有人想见她,然后把金带到一家商级饭店,走进一个房间,金发现有一人正等在那里,是个中年的矮胖子。上田给介绍说是自己的老板,叫神漱。金陪着他喝了一杯威士忌,当时上田也在,总共是三个人。
胴泽不答应了。
但只有自己是不会离开大海的。
包木手握航船,注视着前方。
包木对斯波说着,向后转去。
广行和小狗“波奇”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