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格龙惠!埃米尔说。
这家伙还在继续撒谎呢!反正这是我的钱,我非要回来不可,”埃米尔说。
出纳员请了假,拿了钱和别针,跟着一道走了。嗬,这真是大队人马啊!
银行分理处主任郑重地请求警察,把这个一会儿叫格龙德,一会儿又叫米勒的家伙抓起来,因为他可能是火车上的小偷。
“我一辈子还没碰到过这么不要脸的,”格龙德说,然后转向出纳员,说:“对不起!”说完就给了教授一记响亮的耳光。
“当然可以,”他说。“我住在那边克赖德旅馆里..”
“当然没有,”埃米尔说。“谁会想到钱会被人偷呢?但是,不管怎么说,钱是我的,您听见了吗?是我妈妈让我把这钱带给姥姥的;姥姥就住在这儿舒曼大街十五号。”“是不是哪张票子上缺一个角,或者有其他特殊记号?
“迫上他!”主任喊道。
教授站到小偷身旁,象猎犬那样注意着他的动向。古斯塔夫站在小偷的后面,他把手插在裤袋里,随时准备着按喇叭。
“是的,笔钱即使是你的;我的孩子,”出纳员说,“事情也不能这么简单呀!你怎么能证明这是你的呢?也许票子上面有你的名字,或者你记住了票子上的号码?”
“你打我也没有用,事实总归是事实。”教授说着就住格龙德肚子上一撞,撞得他不得不扶住柜台。这时候古斯塔夫使劲按了三声喇叭。银行职员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好奇地跑到出纳台前。银行分理处主任也气呼呼地从他的办公室里冲出来了。
“那么你能证明这位先生就是和你坐同一个车厢的那个人吗?”主任问道。
主任对小偷说,“看来您必须证明自己当则时不在场。您能证明这一点吗?”
小偷往后退了一步。银行分理处主任激动地用手指在桌上敲来敲去。
“他当然不能喽,”小偷漫不经心地说。
“劳驾,请您把一张一百马克的票子给我换成两张五十马克的,再把四十马克换成硬币,可以吗?”他说着,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张一百马克和两张二十马克的票子,放在柜台上。
戴礼帽的人大声笑起来,他说:“您瞧,这不是搞错人啦。我叫米勒。”
“这儿还有别针呢,”埃米尔一边说着,一边很神气地把别针放在桌子上。“我的手还给它扎出血来了!””这时,小偷闪电般地转过身来,把周围的孩子向两边一推,他们就都摔倒了,他自己乘机穿过房间,拽开门,就跑了。
“你是昨天晚上才住进去的,”古斯塔夫说。“我偷偷钻到那里边当过开电梯的,我了解情况,你这个家伙!”
波尼又说:“你们看起来象什么样子,你们知道吗?象是学校里大队人马去远足!”说完,她就使劲按着车铃,拐了弯,回家去了。
“什..什么?出纳员转过身来吃惊地问;坐在别处算帐的银行职员也都停止了工作,一下子站起来,好象被蛇咬了一口似的。
的库尔茨先生问好呢!”
“那么你能证明钱是他偷的吗?”出纳员严肃地问。
于是,出纳员就问格龙德:“您存钱还是取钱?”
有一个银行职员说。这时埃米尔的伙伴们脸上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真见鬼,这些皮孩子闹什么来了?”主任大声喊着。
“等一下!”教授大声喊起来,“他这钱是偷来的!”
“他撒谎都不脸红!在火车上他还告诉我他叫格龙德呢,”米尔气呼呼地说。
出纳员拿起了三张票子,就朝钱柜走去。
“我们最好是把这笔钱暂时保存在这儿。您贵姓?”主任问,同时从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想记下他的姓名和地址。
埃米尔也向她点了点头,说:“吃午饭我就到家啦!问大家好!”
“钱根本不是这位先生的,他是从我的一个朋友那儿偷来的。他想把钱换掉,好让别人无法证明这钱是他偷的,”教授给大家解释说。
“好吧,各位先生,我以我的名誉担保:这钱确实是我的。我是不会偷小孩钱的!”小偷这样说。“住嘴!”埃米尔突然大喊一声,气得跳了起来;好象他的身体上下子变得这么轻了。“住嘴!我在火车上:把钱用一个别针别在上衣里边了。所以,三张票子上一定还能看出针眼!”
银行职员都笑了,大家对这个男孩很感兴趣。
“这些无赖竟说,刚才我请您的出纳员兑换的钱,是我从他们当中一个人那儿偷来的,”格龙德说,他气得直哆嗦。
“您有身份证吗?”出纳员问。
波尼骑着她的镀镍的小自行车跟在队伍旁边,向着得意洋洋的埃米尔表哥点点头,大声说:“埃米尔,我的小伙子!我赶快骑车回家,给他们讲讲这出戏。”
“这个男孩说得对,”出纳员喊起来,激动得脸色煞白,“票子上确实有针眼!”
“谢谢,”教授说,“这位先生在我前面。”
“该死,你瞎说!”埃米尔喊起来,差点给气哭了。
当古斯塔夫和教授进银行的时候,那个戴礼帽的人已经站在挂着“存款——取款”牌子的柜台前面,焦急地等着轮到他。因为那位银行出纳员正在打电话。
“不,我不知道。”
大家都朝门口跑去。
“如果你说只有你一个人和他坐在车上,那你就一个证人也找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那位出纳员来到柜台前,问教授有什么事。
出纳员把钱对着亮光仔细地看着。其他的人也都紧张得屏住了气。
有警察,有银行职员,小偷夹在中间,后面跟着九十到一百个小孩!就这样,他们直向派出所走去。
当人们跑到大街上的时候,至少有二十个孩子已经把小偷包围了。有的抱住他的腿,有的拉住他的胳膊,还有的揪住他的上衣。他象发疯似的拼命挣扎。但是孩子们一点儿也不放松。
“很遗憾,不在身边,”小偷说。“要是您能等一会儿的话,我马上到旅馆去取来。”
正在这时候,从老远跑来一个警察,他是波尼骑着小自行车去叫来的。
“一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在柏林,昨天从早到晚都在城里。”小偷说着,还客气地笑了一下。
“的确是这么回事!”埃米尔一步跳到柜台前,大声地说。“昨天下午,在新城到柏林的火车上,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了我一张一百马克,两张二十马克的钞票。”
正在这时候,从门口跑进来十个男孩,埃米尔打头;把那个戴礼帽的团团围住了。
“不!”埃米尔大声说,“不!我有一个证明人,她叫雅各布太太,是大格吕瑙人,她最初跟我们坐在一个车厢里,后来下车了。她还托我向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