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收到一封的回信,内容也只有:“!——编辑室。”过了不久,轰动世界的《悲惨世界》便与读者见面了。这两封信,被称为“世界上最短的信”。两个标点符号,把他们之间要表达的意思完全表达出来了,这不能不使人拍案叫绝。
雨果创作的重要意义,还在于他的作品配合了现实的政治斗争。
雨果后期的作品与现实的结合更加紧密。拿破仑第三复辟以后,他被迫在国外流亡了19年,在流亡期间写出了《小拿破仑》等珍贵檄文,以及《惩罚集》、《凶年集》等气势恢宏、感情奔放的动人诗篇,吹响了反对专制统治、歌颂光明和进步的斗争号角,从而成为法兰西不朽的民族诗人。而他历时16年才完成的巨著《悲惨世界》,则完全体现了他的人道主义理想。主人公冉阿让由于偷了一片面包而在牢里被关了19年,出狱后在宽大为怀的卞福汝主教的感化下改过自新,改名为马德兰。他发财致富后乐善好施,当上了市长,并且拯救了沦为妓女的女工芳汀。这时警方断定一个小偷就是冉阿让,他为了不连累别人就挺身而出,在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被捕,芳汀因此惊吓而死。后来冉阿让利用抢救一个海员的机会假装坠海死去,在经历了无数苦难之后,他终于把芳汀的私生女柯赛特抚养成人。小说通过对穷人苦难的真实描绘,对社会的黑暗和司法的不公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宣扬了仁慈博爱可以杜绝罪恶和拯救人类的人道主义思想。正如他在序言中指出的那样:“只要本世纪的三大问题——男人因穷困而道德败坏,女人因饥饿而生活堕落,儿童因黑暗而身体羸弱——还不能全部解决,只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愚昧和穷困,那么这一类书籍就不是虚设无用的。”正因为如此,《悲惨世界》才堪称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典范,才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
雨果将《悲惨世界》的手稿寄给了后,过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回音。于是就给去了一封信,内容只写了:“?——雨果。”
维克多·雨果是法国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是法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一。雨果至今仍然享有极高的声誉,在法国和世界文学史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他的一生几乎跨越整个19世纪,他的文学生涯达60年之久,创作力经久不衰。他的浪漫主义小说精彩动人,雄浑有力,对读者具有永久的魅力。
雨果的创作道路长达60年之久,几乎贯穿了整个19世纪。他在生前出版了19卷诗歌,身后又经人整理出版了6卷,总共约有22万行、1000多万字。他的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有300万字之多。他写了9个剧本,还有10多卷政论、随笔和游记。因此在法国人的心目中,雨果是一位诗人、戏剧家和小说家。
浪漫主义是法国19世纪持续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文学流派。雨果以他的剧本打破了古典主义戏剧用理性压制感情,只歌颂王公贵族的清规戒律,提出了将滑稽丑怪与崇高优美进行对照的审美原则,使爱情压倒了理性,最终推翻了古典主义的统治地位。他的浪漫剧《欧那尼》在1830年上演的时候,拥护古典主义和支持浪漫主义的两派观众在剧院里大打出手,史称“欧那尼事件”,这就是浪漫主义战胜古典主义的标志,27岁的雨果也因此成为浪漫主义的领袖。此后浪漫主义进一步发展和分化,产生了巴尔扎克、司汤达、左拉等享誉世界的伟大作家。可以说,他们所代表的流派都是由浪漫主义派生出来的,而如果没有雨果和他领导的浪漫主义文学运动,是不可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的。
雨果1802年生于法国南部的欠尚松城。祖父是木匠,父亲是拿破仑手下的军官,曾被拿破仑的哥哥西班牙王约瑟夫·波拿巴授予将军衔,是这位国王的亲信重臣。
雨果早期的小说《巴黎圣母院》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叙述的是一个发生在15世纪的巴黎的故事。吉卜赛女郎爱斯梅拉达在街头卖艺,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对她心存邪念,指使圣母院里奇丑的撞钟人卡西莫多劫持了她,结果她被弓箭队队长费比斯救出,并且成了他的情人。弗罗洛出于嫉妒,乘他们幽会时刺伤了费比斯,并且嫁祸于爱斯梅拉达,使她被判处死刑。卡西莫多对爱斯梅拉达怀着爱慕之情,在行刑时把她抢救到圣母院里藏在钟楼上。弗罗洛在再次威逼爱斯梅拉达遭到拒绝后,把她交给官兵去行刑。卡西莫多出于义愤,把弗罗洛从钟楼顶上推下来摔死,自己抱着爱斯梅拉达的尸体逃入墓地自尽。小说在政治上揭露了天主教会的虚伪和黑暗,抨击了封建司法制度的不公和残酷;在艺术上则集中体现了雨果的“美丑对照”原则:道貌岸然的副主教弗罗洛心如蛇蝎,而外形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却善良高尚,人物性格的夸张充分显示出浪漫主义的色彩。
雨果在中学时代就对文学发生了浓厚兴趣。他的文学活动是从他为《文学保守派》杂志写稿开始的。由于家庭的影响,雨果最初的诗歌大都歌颂保王主义和宗教。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汉·伊斯兰特》获得了小说家诺蒂埃的赞赏。与诺蒂埃的结缘,促使雨果开始转向浪漫主义并逐渐成为浪漫派的首领。1827年雨果为自己的剧本《克伦威尔》写了长篇序言,即著名的浪漫派文艺宣言。在序言中雨果反对古典主义的艺术观点,提出了浪漫主义的文学主张,坚持不要公式化地而是具体地表现情节。他特别宣扬了真善美与伪恶丑对照的原则。这篇序言在法国文学批评史上占有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