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语言的代表,是语言的符号和记录。由于台湾文化源于大陆,是中国大陆传统文化的自然延伸和发展,因而台湾同胞使用的文字亦一如中土,通行汉文,自古流传着篆书、隶书、楷书、草书等字体;文体方面亦随着时代的变迁,由古文到白话文不断发展。日据时代严禁台胞使用汉文,妄图在台湾灭绝中国文化,但日本殖民者没有也不可能达到目的。
所谓“国语”,就是大陆的“普通话”。把普通话称为“国语”,反映了台湾同胞对祖国大陆的国家认同感,强烈的“中国心”。 日据时期,强制推行所谓“皇民化运动”,只许台胞使用日语,但广大台胞不顾禁令,仍偷偷学习“国语”。台湾光复后,台胞更以能讲“国语”为荣,如今就连许多原住民同胞也能讲一口流利的“国语”。近些年,海峡两岸各项交流活动日益频繁,在接触交往中,两岸同胞在语言方面毫无障碍。“国语”在台湾普及到这种程度,在我国南方各省中是绝无仅有的。
“闽南语”俗称“福佬话”,“福佬”即“福建人”的意思。但“福佬话”的发源地并不在福建南部,而在黄河、洛水流域的中原地区,故又称“河洛话”。那么,福建人怎么会讲起“河洛话”来了呢?它又是怎么流传到台湾去的呢?
语言文字是人类沟通思想、交流感情最便捷、最有效的工具,它具有无穷的魅力,是维系、传播和发展民族文化最基本的要素和先决条件之一。在宝岛台湾,人们普遍使用的语言是“国语”,最流行的方言是“闽南语”,其次是“客家语”。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在台湾2100万总人口中,讲闽南语的约占1200多万人,讲客家语的约450万人,二者相加,约占台湾人口的83%左右。讲其它汉语方言的约15%,原住民占2%。
台湾流行的“客家话”主要来自广东嘉应州(今梅州市)、潮州(今潮州市)和惠州(今惠州市)。“客”相对于“土”而言,“客家人”即“外来人”的意思。“客家人”和福建人一样,祖籍在北方中原地区,也是为了躲避战乱,携家带口,相率南迁,历经几百年的人世沧桑,直到明初才在南方各省陆续定居下来。“客家人”的聚居地一般都在土地较为贫瘠狭小的山区或半山区,生活艰苦,谋生不易,可耕地本不多,人口一繁衍,不得不再次寻求向外发展,广东嘉应州、潮州、惠州一带的“客家人”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迫背井离乡、东渡台湾的。由于粤籍“客家人”渡台较晚(清康乾以后),那时台湾西部沿海平地大都已被先期赴台的闽南人所占据,因此他们渡台后一般都在接近山胞的内地半山区开辟草莱,落脚谋生。这些“客家人”聚居的拓垦区,自然也就流行一种从他们广东家乡带来的“客家话”。
1949年以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海峡两岸被人为隔绝了40多年的时间,使两岸同胞在少数日常用语方面出现一些差别;再有,大陆实行文字改革之后,推广了简化汉字,而在台湾则至今仍使用传统的繁体汉字。自80年代后期以来,随着两岸关系的解冻,各项交往的日益频繁,这些差别和不便正在逐渐缩小,并必将最终完全消失。共同的语言和文字,成为海峡两岸实现祖国统一大业的最重要的基础和保证。
闽南话和客家话既然都源于古老的黄河流域,因此都还保留着大量的“汉音”和“唐音”。据语言学家们研究发现,这两种方言对许多字、词的读法甚至比“汉唐之音”更为古老,是北方早已失传了的一种“中原古音”。所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台湾方言和闽南、粤东方言一样,是中国古代语言的“活化石”,它至今仍散发着浓烈的“汉唐气息”,蕴含着古老中原文明的魅力和芳馨。
相传西晋永嘉之乱时,中原一带有林、黄、陈、郑、詹、丘、何、胡“八大姓”人家从河南相率南迁,来到一条无名江边定居下来,他们就把这条江命名为“晋江”(今福建省境内),以示不忘自己是晋朝人。唐末,中原战乱再起,烽火连天,有叫王潮、王审知的兄弟俩,率数万人从河南固始县南迁,在今福建境内创建“闽国”,割据达半个世纪之久。他们辟山造田,促进了闽地的开发,同时也把河洛方言传到福建,并逐渐形成了福建地区闽北、闽东和闽南三种不同系统的方言。由于早期台湾移民大都来自福建南部,因此这种带有古代中原一带河洛语音的“闽南话”,也就随着闽南籍移民人口的不断繁衍而成了台湾的主要方言,而黄河、洛水流域一带的方言,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反而逐渐被普通话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