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啧!当我是什么?流感?”
他的亲密行为是否发自内心?打勾。
我脱下外套,他竟然很神奇地帮我接了过去,把外套挂起来。接着,他很温柔地把我带往厨房,没想到,污渍都不见了!他要我在餐桌前坐好,光亮的餐具早已端正地摆在干净的桌巾上。
“孩子们功课都写完了,他们要穿的制服都准备好了;我帮你把轮胎的轮位调换过了;我读过全部的保证书,也分门别类归档好了;水箱的水换过了;暖气空调修好了;屋檐排水管的叶子全清干净了;IKEA家具都组装好了;坏掉的灯炮也换过了。还有,我诊所关门不做了,我还在基尔本大街上租了几间工作室,这样你就不必再忍受那些动物臭。我在想,多出来的空间可以改成全家活动的地方——把墙打掉,给孩子们一个小天地,也帮你弄间书房。我是说,你现在是代理校长了,我以你为傲。”
“我的性趣没了!老天,我的阴唇比圣雄甘地左边那只夹脚拖鞋还干!可是你注意到了吗?没有!所以我才说要去做谘商。然后,我们都知道那他妈的还真有效……除了这些很小、极小、微不足道的小事以外,我一切很好,我真的真的他妈的很好!”
我勉强睁开一只眼,视线蒙胧。太过沉醉在狂爱后的余波荡漾,连呼吸都顺不回来。
哦!我简直要升天了——床单熨过了!
我们现在是搬到哪儿了?电影“超完美娇妻”里的史坦佛小镇吗?
他下楼的时候,电话响了,答录机自动接了,我听到碧安卡在电话那头大吼大叫。洛伊没有去接,我心里更是满意到不行。我发现他把篮球网摆在洗衣篮上,好对准目标把衣服丢进去,我笑了。
好,一切就绪,你可以起飞了。
“学校董事会周末打电话来说,要我正式接史镐的位子。但是,任期要复活节之后才会生效。所以在那之前,我会先休假一阵子。我有一件急着和姐妹淘促膝谈心的事情要做,孩子就麻烦你罗!我掐指一算,你至少三年半没跟他们说:‘你们刷牙了没?’、至少五年没帮他们收拾吃饱后的餐桌、六个月没排队等游乐设施、好几年没出席被雨淋的运动会,而且至少十年没坐在游泳池旁边无聊得要死,眼巴巴看他们参加浅水区单脚跳趣味竞赛却没有赢。”
洛伊笑得好坏,像个掳人海盗似的,一把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往他肩上一甩,扛着全身光溜溜、只穿靴子的我,往房间走去。
“开玩笑的啦!好吧!现在开玩笑还太早了,我的小猫咪……”
该打电话给失物招领处了。寻获物:高潮一个。好一个让人全身酥麻、心跳停止、晕眩腿软的超级高潮!
洛伊有点被吓到了,“听着,就我所知,敞开心胸坦白面对所有的问题,勇于承认‘都是我的错’,是婚姻幸福的不二法门。”他调皮地补充道。
“你真的去找那坐过牢的剧作家,恐吓他撤销证词吗?”我问道。
我回望着他,沉浸在彼此的吻中。迎向他结实的身体,我也想诉说对他的爱意,但我一番心意却卡在喉咙里。
他是否炖了肉汁?打勾。
“看吧!”他接着说,“男人是会变的。”
“哦,等一下,我先去洗个碗。”他又要开始做爱,没多久却突然停了下来,可是我的心还在狂跳!
内心持续撼动的震荡让我思绪混沌,终至无法思考,直到忘却所有知觉。
然后,他从刚才中断的地方继续开始,一边抚遍我最喜欢被爱抚的地方,一边看着我的眼睛说爱我。
我现在一定正对着他笑,因为他的表情真的好开心。
他的笑容好阳光,双眼弯成了柔和的弧度。“你当上校长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为你写下一百次‘我一定要崇拜老婆,还要偶尔帮忙洗碗。’”
然后,他把我拉进他柔软的怀里,他齿间清爽的薄荷味像个孩子似的,衣服有整熨过的温暖。他的手放在我臀上,手感是如此熟悉而舒服。他就像一条我最爱的牛仔裤,虽然都穿到褪色了,却一下子就能轻松穿进去。
“我要你!”洛伊说。他的声调,让我觉得自己像罗曼史小说的女主角,沉睡已久的感觉,热切地迸发。
这是我老公说的话吗?他一定偷偷去上过“如何说一口好话”之类的课!我狐疑地看着他。
“哈,那不过是对付女人的小手段罢了,虽然还没有人真正搞懂那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我以后会多帮忙打扫、多听话一点,对了,我知道怎么找G点了,那可爱的小点点,可爱到让我想多花点时间探索它!我真的好爱你,所以,重新开始吧!嗯?”
他是否让你有备受呵护、疼爱、尊重与爱慕的感觉?打勾、打勾、打勾。
“你真的在烤东西吗?”我的脉搏加快。
“我知道我以前很迟钝,凯西,”他看我一脸吓呆似地回到餐桌,继续说着,“老天!我爱妻的家庭,可能被‘挥锯三剑客’的一员给毁了,但我却完全不知道,因为我的心思全放在前一晚足球赛的战果上。我不擅表达想法、口才不好,但总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
而他似乎也实现了一连串以C开头的“爱凯珊卓行动”,首先是“实践承诺”(Commitment),再来是“妥协”(Compromise),接着为“沟通”(Communication),然后是“打扫”(Cleaning)。
“什么?”他一边眉毛往上提,“为什么?”
“原谅我,凯西。”我连忙摇头,动作不大,却很坚决。
“幸好你是不需要太多前戏的女人。”洛伊坏坏地说,心情很好。
“是因为我的隐形吉他?还是其他芝麻小事?”他紧张地问,一边把我的晚餐送上来。
“大概吧!”我语带保留,“就看你怎么做罗!”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我老公瞧。现在的我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只要一往他的方向看,我连嘴都合不起来。
“这样我总可以回来了吧?你要我做一些改变,有一部分我是答应了,不过我全部都会做给你看。”洛伊保证。
无聊?呿!简直是快乐得不得了!
我感到高潮已滑进跑道,进入等待位置,准备起飞。我的耳朵哔啵作响,像刚解除耳鸣那样,显然是换了方位。他让我躺在以吸尘器吸得超干净的地毯上,用他的身体敞开我的双腿,压了下来。
我们又缠绵了一次,再赴巫山翻云覆雨,呃……好吧!我不只找回高潮一次,天啊!我找到两次!我已经等了好久,也渴望得快死了,就连喀拉喀托亚岛的火山爆发,比起我的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要是他的声音有长脚,恐怕都要跪下来了!
我打开冰箱冷冻库,拿了罐伏特加,看到制冰盒里又有冰块了。他再对我笑了笑,我只好再闪到厕所去——满室的肥皂香扑鼻而来。不只是地砖刷得晶亮、砖缝以水泥浆仔细填过,也换了一卷新的卷筒卫生纸。
“哦,不是,也没什么啦!只是宝贝们出生以后,OK,我留在家里,但后来我回去上全职的班,你还巴望我继续洗衣洗碗、打扫、煮饭一手包。晚上,你把打理孩子的事丢给我,久了我当然不爽,我觉得自己变了个人,我变得不像我了!
“我向你道歉。”他懊悔地说,“但就不能当作是我某个时期的肉体出轨吗?我不能没有你,凯西。”他翻了个白眼,装出一副要勒死自己的样子,“你不能离开我。我现在知道有颜色的一副要用什么水温洗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一开始,我还叫计程车司机继续开,害我过家门而不入。因为实在干净整齐得太夸张,我压根认不出那是我家!
我在想:晚餐真是无敌好吃!
我靠了过去,吻了他一下,这动作很难说究竟是他还是我比较惊讶,接着,他看我的眼神,好似我是焦糖烤布丁,而他是那汤匙。
他温柔地扳开我,手指规律而猛烈的进出,一次比一次深入,然后跪趴在我前方,以舌头挑逗。随着欢愉的节奏越发强烈,紧绷的感觉在我体内纠缠得越紧,我的手伸进他的发,血液奔驰澎湃、欲火焚身,我不禁浑身颤抖。
“亲爱的。”是洛伊,他还穿了条围裙。
启动推进器引擎。荷尔蒙休斯顿号,我们升空了!
虽然他看过我的裸体不知多少次了——可恶!我生产时还曾当着这男人的面拉屎!但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突然觉得不知所措。
我站了起来,假装要拿什么去回收箱里丢,其实只是想让自己离开他的魅力范围,却赫然发现空牛奶盒已经放到回收箱,而不是直接扔回冰箱里。
“凯西。”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知道你希望我表达内心深处的情感,和你分享我的感受。我会的,相信我,只是我是男人,所以不懂。我是不懂什么内心深处的情感……只为你例外,凯西。”
我一定要教我儿子一件事——以后家事做一半就好,让你老婆的心悬在半空中等啊盼的,什么牛顿的地心引力全滚一边去。
洛伊吻着我,温度越来炽热。他细细啃吮着我的颈脖,诱发我私处淫漾着温润湿滑,浓密微卷的体毛和着汨汨黏润,缠绕着他的手指。他使劲扯下我的内裤,一想到他正看着一丝不挂的我,我心里竟涌上一阵荒谬而尴尬的痛楚。
“呀呼!”我回应着。
他的指尖抚触着我的阴核,“哦天!”我倒抽了一口气,“YES!YES!”我按耐不住地抓扯他牛仔裤的扣子,那是意大利名牌凡赛斯,我注意到了,不是我买给他的,但在这非常时刻,就姑且当它是一条圆点花热裤好了。
他是否打扫家里?打勾。
奇迹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吗?说不定就算我现在在路边并排停车,洛伊也只会在一旁惦惦,半句话也不敢念。
我用那种火鸡在感恩节前一天望着养鸡场主人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心已拜你之赐留下一道疤,我痛过了。”
草皮修剪过了、篱笆也整理好了、几个箱子不见了、原本怪里怪气的大门也漆上了美美的粉红色,哝!连榕树都另外插枝分株培植了。
世上什么事最能振奋单亲妈妈疲累的心?除了惊爆证实美国国务卿康朵莉札·莱斯和乔治·布希性爱录影带的主角确为本尊之外,无疑就是老妈子我回到家时,意外发现房子已重新粉刷、花园里的杂草也完全除好。
“打扫?”我好讶异,但不可否认的,我吸了一口气,嗅到了踢脚板的松木香,踢脚板上不再附着一层厚厚的表土了,这一切让人好陶醉、好愉悦。
“你在想什么?”他问。
“我的天!我是不是听到什么怪声?”我回答着,“哦,我知道了,那是几百万个女人笑到快死掉的声音。”我狐疑地睨着眼,“你觉得这了不起的改变可以维持多久?洛伊,你不晓得我早看清你的把戏了吗?”
我呆若木鸡地逼自己走进去,进门后,玄关走廊涌上一股暖意包围着我,还有从厨房传来阵阵的饭菜香。天啊!该不会是烤鸡和苹果派吧?
我铲满一叉子食物塞进我抽筋的嘴里……妈的,好吃到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诓你。
躺在洁净无瑕的床上,置身仿如从明信片里跳出来的家,依偎在全新升级版的老公怀里,有着两人一身的甜蜜与汗水淋漓相伴,让人安心舒适,我像只猫似地伸了伸懒腰——话说回来,以后终于不用再忍受真的猫了!
房间里窗明几净,到处都是花。他把我扔到床上,我闻到了床单有刚洗过的宜人柠檬香,触感像雪一般松软,还有……
“我真的好爱你!凯西,要是我很会说甜言蜜语就好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老套,但是我真的对不起你,伤害你真的真的对不起。对孩子们也是,今天我要他们帮忙整理家里,两个都累坏了!”
他是否重视你的愉悦多于他自己?打勾。
“洛伊,省省吧!我已经对你免疫了。”
“是啊!被大型杜宾犬恶狠狠盯着,还怕他不答应?那画面真的太妙了!不过,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洁思美,我是为了证明我有多爱你。求求你……”他满怀歉意地哀求着,“让我回来好吗?”
“是啊!你可以回来了!”他心中的祥和缓和了脸庞的线条,但这是在我的但是说出口之前,“不过,我要离开一阵子。”
他牵着我的手往楼上孩子们房间去,里面收拾整理得好干净,连门把都擦得光亮。看着我们的宝贝在被窝里睡得好熟,香甜的梦如月光般轻柔地拂过他们的脸庞,我走回楼梯,他伸过手抓住我的手,握得好紧。
他连珠炮似地说个没完,简直可以去当拍卖推销员了,叫卖的就是他自己。
“我知道她准备要接受我了!”他对着上苍喊道,“我是说,刚刚的谈话,她没有给我太难看!”
“哦,对。”洛伊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会复合,对吧?”
婚姻中的性……呃……就像你启动车子雨刷一样,它动一下、停一下,不小心就忽略掉了。原本你已经忘记它的存在,然后又呼地出现了。
十分钟后,他回来了,把我拉进他怀里,我生命中的杂质消除了,过去也升华了。
幽灵船玛莉塞莉斯特号被打捞到了;失踪的女飞行员爱蜜莉·艾哈特——终于找到了,还活得好好的;百慕达三角洲,勘测到了;尼斯湖水怪,捕到了;喜马拉雅山的雪人,驯服了。至于直角三角形斜边得自什么平方根……哦,去你的!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数学啊!?
然后,他的笑容征服了我,那笑容让他瞬间变可爱了。
我的唾腺分泌急剧加速,他吻了我,倾诉着他所有的情感。他脸上刚长出来的胡渣,诱惑力十足地扎得我好痒,惹得我颈背的神经狂乱地骚动着。他的手撩进我的裙底,呢喃爱语挨着鼻息轻呵进我耳里,字字句句是无尽的崇拜、热爱。
内心OS情境剧开始,我以无线电广播与飞航管制中心联系,航管列出以下检核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