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着行人的衣襟。
咳，就在如此寒冷的今夜，
一一躺在时间的河流上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烧毁了么？
像这雪夜一样广阔而又漫长呀！
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
朗向阴暗的天
一九三七十二月 二十八
一刻也不停地絮聒着……
就像异邦人
我也是农人的后裔－－
是不是
你已经受尽敌人刺刀的戏弄？
失去了他们肥沃的田地
曾经几次把我吞没而又卷起一一
篷发垢面的小妇，
一一而且
苦难的浪涛
是如此的泥泞呀。
所写的无力的诗句
我们的年老的母亲,
由于你们的
是不是
一样的憔悴呀。
告诉你
中国的路
一一那幸福与温暖的巢穴一一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那从林间出现的，
戴着皮帽，
拥挤在
映着灯光，垂着头
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们的
而我
也像这样的夜间,
我能如此深深地
紧紧地跟随着
是如此的崎岖，
知道了
能给你些许的温暖么？
冒着大雪
己被暴戾的敌人
我的生命
不知明天的车轮
己失去了我的青春的最可贵的日子，
用着像土地一样古老的
岁月的艰辛。
你要到哪儿去呢？
风，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失去了他们所饲养的家禽
无数的，土地的垦植者
中国的痛苦与灾难
在死亡的恐怖里
刻满了痛苦的皱纹的脸，
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
生活的绝望的污巷里；
伸出乞援的
一盏小油灯在徐缓地移行，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流浪与监禁
也并不比你们快乐啊
你的家
要滚上怎样的路程？
颤抖着的两臂。
也像你们的生命
都蜷伏在不是自己的家里,
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
赶着马车的
那破烂的鸟篷船里
失去了男人的保护,
那些被烽火所啮啃着的地域，
中国，
无数的
我的在没有灯光的晚上
透过雪夜的草原
像一个太悲哀了的老妇。
沿着雪夜的河流，
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
你中国的农夫，
坐着的是谁呀？
机遇的大地
伸出寒冷的指爪
一一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