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该于1940年5月毕业,本拟分配到外交部驻外使领馆任职,担任国际情报特色,但由于国民党内老资格的外交家、法学家、外交部长王惠拒绝接收戴笠的学生,戴笠只得将他们分配在军统工作,其中大部分进入局本部各处室。
说到这里,蒋介石骂道:“我的事不要别人指手划脚,你嫌麻烦怕惹事直言好了,不要推三阻四!”
香港机场,飞机停稳后,戴笠、余淑恒、贾金南鱼贯走下飞机。
老太太又道:“出门在外不要和陌生人交往,人心隔肚皮,你一个女孩家,说不定给你卖到哪家旅店里。”
贾金南惊讶道:“怎么?你还不知道?”
戴笠像极害怕赵蔼兰逃跑似的,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拉往怀里……
戴笠抑不住旧情复发,目光变得异常柔和,身子也枚麻如棉……他口干舌焦地移动屁股,尽可能地接近赵蔼兰。
但是,不管他如何强调自己的身份,还是被扣押了12小时,才恢复自由。
正说着,贾金南推门进来小声问道:“局长,赵小姐求见,让不让她进来?”
贾金南早有准备,迅速关上大门,戴笠跨前几步,将轿夫逼至墙角,拔出手枪扣动了扳机……
沉默了一阵,戴笠忍不住问道:“乃健兄有事么?”
果然,戴笠说:……“淑恒,美国很远,出门你要多带干粮,还有住旅店要拣干净的,不干净的店臭虫、跳蚤多,路途辛苦,睡不好走路也没劲。”
赵蔼兰道:“求求你放过魏大铭,你不签应我就一直长跪不起来!”
算起来,余淑恒是戴笠创办外训班的最大收获,如果没有外训班,也就没有两人这段颇为动人的爱情故事。
她走到戴笠面前,求助道:“戴先生,看在我的份上,这一回就饶了大铭罢!”
余淑恒劝道:“出去吧,说不定委员长找你呢。”
赵蔼兰见再也无可逃遁了,只好道:“所以你就恨魏大铭。”
戴笠抚着余淑恒的头发道:“话虽这么说,这损失也实在太惨重了!”
赵蔼兰悻悻离去,毛人凤拿一张电报进来,摇头道:“最近这段时间老是麻烦不断。”
港警道:“我们不管他是什么人,还有你,也请跟我们走一遭!”
戴笠见触及了她的痛处,搓着手,后悔自己不该先开口。
余淑恒见了,尖叫道:“啊呀,雨农,这是怎么啦!”戴笠一听到女人的声音,心就软了,待看清是余淑恒时,忙松了手。余淑恒听完毛人凤的介绍,走过去拉着余怒未消的戴笠说:“有气砸东西无所谓,又何必拿自己的同志出气呢?万一打死了,李士群岂不更高兴?”
毛人凤看罢,脸色不变,知道戴笠急躁肯定受不了这口恶气。可戴笠已经见了,不给看更不可能……
贾金南道:“她和丈夫闹意见出来,当然不能走漏风声了,你说是不?”
余淑恒道:“你把陈女士的事趁早推脱,陪我去香港避几天,这几天万一有麻烦,委员长也不会找你。”
戴笠说:“我俩好久没有一起了,别说不高兴的事,嗯,我们玩玩,玩……”
赵蔼兰离去不久,唐纵过来了。一进门就靠戴笠坐了,取下金丝眼镜用手绢擦了起来。
和这些人在一起,陈洁如感到惴惴不安,虚与委蛇;陈璧君则犹如捕获到一个猎物,当即邀她去对面的汇中饭店叙旧共餐,饭后问道:“陈女士家住哪?我可以送你回去。”
欲知后事如何,下章自有分晓。
安顿好后,戴笠走出来,对贾金南道:“此事一定保密,千万不可走漏风声!”
戴笠的手如蛇一般在赵蔼兰身上游动……
自得悉了陈洁如的住址,陈璧君此后隔三差五来巴黎新村串门。到最后终于提出了要陈洁如跟她一道“曲线救国”,并给她一个汪伪政府侨务委员会副主任的位置。
余淑恒道:“要我看,一点也不惨重,这批人既然被抓,就证明他们没用,有用的话难道还斗不过李士群?好比你,在中国谁敢说你没有?”
这是一份李士群利用激获上海区的电台和密码报来的电报——
戴笠狠瞪了赵蔼兰一眼,喝道:“滚!”
渝训班不同于上面各大型综合性训练班。它是抗战时期戴笠在重庆举办的各种专业训练班的总称。包括财政部查缉练班、总务训练班、勤务训练班、使用警犬训练班(训练学生特务)等等,大凡军统工作,没有一项不经过训练班训练一下。
这是一张长沙发,赵蔼兰双手撑着向后退,到了顶端,见戴笠还是逼近,争道:“戴,戴先生,千万别这样……”
余淑恒会意,退至另室,贾金南才附着耳朵如此这般一说。
陈女士道:“没有,我想,又给你添麻烦了。”
此时的陈璧君已是卖国投敌的大汉奸,在上海可谓炙手可热;褚民谊也是汪伪政府的行政院副院长兼外交部长。
一听余淑恒如此说,戴笠急了,一骨碌爬起,开门放贾金南进来,急问道:“是委员长找我么?”
上海沦于日本之手后,陈洁如在巴黎新村深居简出。一晃几年过去,没想前不久的一天,她与弟媳庞定贞一起去南京路惠罗公司购物,不料在电梯中与陈璧君、褚民谊碰到。陈璧君好奇地瞪眼盯着她,当她认定是谁后,登时惊呼道:“阿呀,你就是陈洁如,太巧了,太巧了!”
后面的贾金南急了,道:“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中国的希姆莱戴笠先生!”
今天,他仍如往日一样,对贾金南的报告不予理睬。
陈洁如点点头道:“是顾司令安顿了我,并派专人送我来重庆,事先秘密报告了中正,中正指示,让我先在你这里避避。”
兰训班亦于1939年创办,班址设在甘肃省兰州黄河铁桥边的木塔寺。共举办了5期,设有爆破、情报、警政、电政、俄文、边疆系,2期以后,爆破和情报合为谍报系,俄文改为外交系,另设军事系。该班共训练学生7000余人,大部分学生毕业被分配在西北地区。因而成为军统西北地区的特工训练中心。
唐纵在军统里素有“沉稳”、“智多星”之誉,为魏大铭的事在戴笠面前碰了个软钉子,心里颇不是滋味。一个计谋便产生了。他马上找毛人凤来商量。
弟媳庞定贞不知道内情,以为是一般的旧友,脱口道:“法租界巴黎新村××号。”
唐纵道:“毛人凤都结婚了,唉不说这些,雨农,做人有时还得讲个策略,既然委大铭和赵蔼兰两个不顾一切冒险结婚,你何不玩个明为训斥,暗中接纳的手段,以示恩威兼施呢?”
戴笠说:“我是个直来直去的男子汉,这种把戏我玩不来。请你转告他们俩人,如今是国难当头,绝对禁止结婚的,并且为这事我已经枪决了一个王春泉。希望他俩好自为之,最好不要以身试法!”
戴笠说:“兰,我求求你好吗?人生难得几回乐,这种一刻千金的时候你别扫兴好不好?”
话说上海区刚刚全军覆没,戴笠的怨气还未曾消去,新的麻烦又接踵而至。
戴笠把身子倾了过去,道:“他要结婚?什么时候?”
戴笠说:“我长得丑,脾气又不好,你,你到底看中我哪方面?”
贾金南还要往下说,见戴笠拚命摇头摆手也就不再说了。
蒋介石“噢”了一声,不再言语,眼睛瞪着戴笠。
戴笠这会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因为这是余淑恒第一次当面表扬他。
戴笠讨了个没趣,灰溜溜下了山,收拾行装,把军统的工作向毛人凤作了交代,陪余淑恒飞香港去了。
一会,陕西省洁如回过神来,道:“本来我是不想来的,可目下我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去处。”
戴笠说:“昨天来了,被我安排在松村坡公馆。”
戴先生如鉴:
轿夫未及回话,贾金南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掌砍在他的后胫,登时昏厥过去。戴笠随后操起桌上的大石砚狠砸下去,轿夫又眼一番白,倒地而亡。
赵蔼兰情知自己闯了祸,站着不走,欲解释什么,戴笠又吼道:“滚!”
戴笠觉得此话在理,第二天一早,戴笠就上了山洞官邸晋见蒋介石。
戴笠闻之大惊,忙穿衣戴冠随贾金南下山去。山下,一顶轿子停在小路旁,两个轿夫坐在草地上抽旱烟,见戴笠下来了,忙起身,拍打屁股上的尘土。
贾金南又道:“很多人还给魏大铭壮胆,说毛先生和向友新结了婚;东南训练班副主任金树云和他的学生也结了婚;还有王孔安抛弃有病的大老婆霍淑莫和电讯班的女学生结了婚——”
戴笠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把箱子打开了。
毛人凤趁机溜出门去,对贾金南道:“让他砸罢,这样才好受点,要不然恶气出不来,会憋出病来的。”
唐纵把眼镜戴上,然后慢条斯礼道:“这些天你不在,魏大铭天天缠着我,要我向你求情。”
余淑恒惊道:“这事很麻烦,千万不能让她长住你的公馆,时间一长难保不露馅,一旦宋美龄知道——”
密电称,军统上海区全军覆没了……
戴笠说:“我正是这样认为,一旦让夫人知道,校长一口咬定是我从中作梗,这事激怒了夫人,到时拿我开刀,校长也不好出面保我。”
戴笠一愣,皱皱眉头,向贾金南递了个眼色。
贾金南会意,回道:“这女人是我的亲戚。”
戴笠说:“陈女士受惊了。”
一股熟悉的女人馨香攫鼻而来,戴笠嗫嚅道:“兰,我爱你……”
一会,戴笠又道:“恒,我问你,去了美国,如果认识了比我更出色的,你会不会——”余淑恒忙用手捂住了戴笠的嘴,道:“不许你瞎说,在我心中,你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条汉子。”
回到杨家山公馆,见戴笠郁郁寡欢,余淑恒知道他遇上了麻烦,禁不住又要追问。
蒋介石才起床不久,刚刚洗濑完毕,安好假牙,在门前的庭院里伸胳膊抬腿,活动活动。
余家母女离去,赵蔼兰满脸忧郁地走来,一到戴笠前面,“扑嗵”一声跪下……
此情此景,有人得意有人急。
毛人凤偷偷从窗口看了一眼,见戴笠已把室内家俱砸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殴打贾金南,忙道:“你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蒋介石说:“就住在松林坡不好么?反正也空着,最主要以后我常去看他,你也好替我守卫。”
“我先越过日汪封锁线辗转到达江西上饶。”陈洁如接过贾金南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道。
二是该班招考时,两名中统局特务因不明内幕,前往应考,录取后始知军统所办,但已欲退无门。戴笠查出后,认为是中统派遣打入军统的奸细,立即下令关押。其中有个叫祝麟的,其胞兄通过熟人请陈果夫出面向戴笠讲情,戴也未予理睬。结果一关就是4年,后来祝麟与看守人员混熟,才乘隙潜回到中统。
戴笠看了看余淑恒母女,余淑恒会意,换起老太太道:“妈,我们娘俩去说几句私房话。”
余淑恒点点头道:“我信你,只是她过惯了老家的日子,我在这里整天她还吵着要回去呢。”
这是戴笠最晦气的一年:破译出日军袭击珍珠港非但未引起重视还招致一顿嘲笑;接着上海全军覆没;最令他苦恼的是,蒋介石的私生活责无旁贷地由他处理。
两天后,戴笠因一直不见魏大铭托人求情,问贾金南道:“这两天你见过魏大铭么?”
赵蔼兰见戴笠非要霸王硬上弓,只好伸出手在他的胳肢上一探……
姜毅英站在旁边心里无比欢快,甚至无法掩饰表情,戴笠为了全面掌握译电处,私下里向他许诺,只要找出把柄将魏大铭处死,这处长的位置就是她的。
贾金南连连点头称是。
戴笠此时女人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亦觉得在理,对贾金道:“还不收拾室内!”说罢,领着余淑恒换到缫丝厂杨家山公馆。
陈璧君如获至宝,马上用车送回寓所。
松林坡戴公馆较其他几个公馆要幽静,一路上少有行人,不曾引起路人注意。贾金南领着进了大门,放下轿子,等了一会戴笠才到。将帘子揭开,请女人下来,领着进了大厅、内室……
先是英国驻华大使亲自飞港向他道歉;接着港督签发了保障证明书,说今后戴笠持此证进出香港可以不接受检查登记,可随时乘各种交通工具。
唐纵道:“如果可能的话,就这几天,我也是看他们准备得差不多了才签应帮着求情。”
戴笠想了想,道:“好罢,我答应,好好起来,我们坐着说话。”
戴笠内心“格噔”一下,感到此事麻烦,原以为只是让他暂时接待,听陈洁如的口气……他不敢往下想。
唐纵道:“那倒未必,他想和赵蔼兰结婚,希望能得到你的批准。”
陈洁如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当即毅然秘密离开上海,潜往大后方。
贾金南说着,解开衣给毛人凤看身子,果然伤痕累团小组,不忍目睹。
戴笠说:“校长的意思——陈女士的住处……”
上海是戴笠开展特工活动发祥地,也是特殊处和军统活动的重要基,历来配置着很强的特工力量。现在被陈恭澍轻而易举地将戴笠10多年里苦心经营起来的一份家业拱手送给日汪,无疑是挖去了他的一块心头之肉。
戴笠这些天不见任何人,赵蔼兰曾几次哭着上门都被他拒之门外,不让进来。
在杨家山公馆,余淑恒劝道:“抓了130多个人,这算得了什么?你有的是学生,上海还在那里,再挑一批精干的去建区不就行了?”
戴笠每当有人提出是他的学生,他的心里就像蒋介石被黄埔生称为“校长”似的,心里感到无限满足和欣慰,他希望将来也和蒋介石一样,桃李满天下,走到哪里都有他的学生,有人叫他“校长”……
李士群奉上。
在香港,戴笠第二次被扣。在牢里,他破口大骂,这一次,他是打着“抗日”的招牌来香港办事的,中英是同盟国成员,所以,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安分。
在空袭难题解决之前,发生了一起重庆大隧道惨剧。日机空袭时因军警当局疏于管理,数千人在大隧道中窒息而亡,其中有处事训练班的学员20余人。这是军统训练史上的空前惨案。戴笠极为震怒,当即下令将负有直接责任的军统特务总队长张业、军委会特检处处长刘皤以及外训练班的队长、区队等人一并扣押。刘皤由于阻止外练班学生进入防空洞,致摔死学生四五人,戴对其更为憎恨,决定把他作为不爱护学生的典型报蒋枪决示众,一时弄得空气十分紧张。幸亏刘皤是黄埔一期毕业的湖南籍大特殊,有许多湖南籍的黄埔一期同学为其说情(黄埔一期生635人中,湖南籍为184人),连胡宗南也打电话为之力保,戴笠也知道蒋介石对黄埔学生,特别是对一、二、三期毕业的学生历来是分宠爱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下杀手。自己硬上,不见得蒋会同意。于是也就见好就收,送给胡宗南等人一个情,免了刘皤一个死罪。但对炸死的学生,戴笠专门主持召开追悼会,率领几百人送殡到歌乐山墓地。
戴笠说:“上饶是第三战区的驻地,你可以去找顾祝同的,让他帮助你,一路可省去很多麻烦。”
贾金南道:“局长,有特别重要的事必须让你出来一遭!”
未待贾金南回话,魏大铭满脸通红地走了进来,纳头拜道:“老板恕罪!”
息训班始于1939年底,由黔训班迁于贵州息烽续办,故也称息训班三期。该班分情报、行动、警政和电讯系,每期学生500至1000人不等。息训班从1939年底创办至1949年6月改为中美班为止,一共办了3期,息烽班成为军统创办最早的训练中心。
贾金南听了,马上在前面引路,两个轿夫抬起轿子,“吱吱呀呀”跟在后面。
因此,自1938年创办临澧特训班之后,劲头更大,接着又办了临训、默训、息训、兰训、谕训等五大训练班,以及息烽、兰州、重庆、东南建瓯等四大训练中心。
戴笠“扑哧”一笑,浑身就没了半点力气,赵蔼兰趁机挣脱出来。
戴笠故作糊涂道:“求什么情?是不是他又违犯纪律了?”
在关口,港警还是拦住了他,道:“先生,请打开你的皮箱接受检查!”
戴笠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人,尤其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无所不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余淑恒倾停了。
果如所料,戴笠看罢李士群的挖苦电报,如火上浇油,一把扯碎,操起一把红木椅子就在室内大砸起来。
戴笠在重庆办班办得最早的是外事训练班。该班自创办以,有几件大事在军统中造成较大影响:
戴笠沉下脸道:“我们名文规定的,抗日时候军统人员一律不许结婚,不行,规矩不能违犯!”
没想,两位谈话被一个轿夫听到,插嘴道:“这女人是谁呀?”
一日,他在杨家公馆和余淑恒一起温存抚慰,贾金南在外头喊报告。
贾金南摇摇头,见余淑恒在场,欲言又止。
“陈恭澍他妈的混帐,陈恭澍我非要派人把他零刀碎割!”戴笠咬着牙,在屋子里跳起老高,大骂陈恭澍。
送走余淑恒,戴笠愤怒地把保障证明书扯得粉碎,骂道:“今后谁再来这块鬼地方谁就是狗娘养的!”
此时,香港警务处的检查员瞪着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每一位旅客。
外头传说,戴笠有三件宝——学生、手枪、汽车,他本人也常说:“只要有这三件宝贝,什么事都可以办到。这三件‘宝贝’尤以学生为先,因此,他对学生的钟爱也就可想而知了。”
戴笠想了想,道:“校长四川不是有位认识很久的把兄弟吴忠信么?陈女士和他的夫人关系很好,不如安置在那里,一来吴忠信历来以严密诸称,二来陈女士在他家有伴不会寂寞,如此两全其美——”
贾金南道理:“魏大铭今天结婚,新房租在江北乡下,凡军统局处的干部都接到了帖子,喝酒去了,我以为最起码毛先生会打电话告诉你。”
戴笠在这里已被关过一次,但如今想到在国内已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便阔步走了过去。
戴笠拉下脸喝道:“岂有此礼,他哪来这样大的狗胆?看我收拾他!”
余淑恒见了母亲,即对戴笠说:“雨农,我去了以后,请你把我妈送回老家。好吗?”
戴笠故意讳莫如深道:“知道什么?这两天我一直在家,你又没瞎眼。”
贾金南忙问原由,待毛人凤说明,一把拉住他道:“毛先生不要走,等会他还要打人的,这回出大事,肯定要把我往死里打,军统局里就你还可以劝他。”
这时,姜毅英又手执一份电报在门口探望,戴笠见了,吼道:“拿过来给我看!”
戴笠坐在沙发上,傻子似的,脑子子却在飞快地思考问题。
轿夫道:“既是你家亲戚为何不能走漏风声?”
这正合戴笠心意。走了几段路,见宋美龄即使起床也看不到这里了,蒋介石才小声问道:“戴科长,她来了么?”
戴笠傻眼了,忙扶道:“赵小姐,这是怎么啦,你——起来!”
戴笠慌道:“我不是放过他了么?”
你送给我们的电台、密友和枪枝,今已全部收悉,不甚感谢,戴先生是特工天才,中国的希姆莱,我们汪主席在河内已领教过你的特殊能力,对你非常赏识,汪主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戴先生以时局为重,率领军统组织,参加我们的和平运动,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正在此时,外面有嘈杂声,贾金南探头一望,马上对戴笠说:“局长,大事不好了,他们来啦!”戴笠脸上露出了狞笑,嘴里却问道:“来了?来什么来了?”
余淑恒道:“你有魄力,待我好,而且还是我的校长……”说着,趴在戴笠怀里。
这时,赵蔼兰见她的未婚夫处境危险,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戴笠急得出了一身汗,幸亏他早有心理准备,待蒋介石说完,道:“校长,依我看陈夫人安置在松林坡不妥。”
姜毅英暗暗好笑,笑赵蔼兰蠢得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戴笠是绝不会放过情敌的,尤其赵蔼兰亲自求情,更是火上浇油,激起戴笠的醋意妒火。
赵蔼兰恳求道:“戴先生,别这样好吗?如今你有意中人,我也有——”
陈洁如一经问起,垂下了眼皮,掏出手绢掩着鼻子,做欲哭状。
余淑恒道:“唯一的办法你千方百计要把这责任推掉。自古君王的隐私为臣的最好少掺进去,好多人为这惹上杀身之祸。”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上海区长陈恭澍召集区部齐庆斌、万里浪、陈默、李明等20多主要负责人在徐家汇的一个密点开会时,被叛徒万里浪暗中将开会时间、地点密报76号特工头目李士群,由李士群率领76号特务和日本宪兵队将区长陈恭澍、书记齐庆斌、行动组长陈默等20余人全部逮捕。在李士群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下,陈恭澍把军统上海区的全部人马悉数交出。结果,在一个星期之内,军统潜伏在上海、南京、苏州、无锡、常州等地的130余人全部被日汪特工捕获,并激获军统秘密电台18座、20发驳壳抢28枝,子弹2000发,新式左轮手枪36枝,子弹850发,手枪12枝,子弹840发,手榴弹8枚,炸药7大包,化学药品4箱及全部秘密档案6大箱。
姜毅英这才把电报给毛人凤。
毛人凤领着淑恒母女过来时,戴笠正抓起贾金南的肋身大打出手。贾金南痛得嗷嗷大叫,又不敢还手,只捧头听任殴打。
余淑恒苦笑道:“妈,你放心,我不住小旅店的,我坐飞机,路上也要不了多久。”
赵蔼兰摇头道:“这说明戴先生还是不肯放过他,我了解你,你心中仇恨的人是不会随便放过的。你随时可找出很多杀人的理由。”
毛人凤道:“他火气特大,这样罢,你先走开,避一避,等——”
外面,贾金南以为戴笠听不到喊声,改用一手敲门。
默训班成立于1938年12月,因班址设在湘西黔阳县而得名。该班分游击、情报、行动、会计、电讯、缉私6个大队,学生900余人,于1939年11月毕业。因黔训班是监训班的续办,故也称黔训班二期。
唐纵离开后,戴笠冲着他的背影冷笑。
陈女士正是蒋介石的第三位夫人陈洁如。一会,戴笠又问道:“陈女士什么想通了?”
戴笠放下余淑恒,火道:“找死啊?!”
蒋介石干咳一声,道:“我不要听。你说不能住松林坡,住哪里合适?”
戴笠径到轿子前,揭开轿帘,见里面坐了一个头罩纱巾的女人,小声道:“我来了。”
外头的轿夫以为在室内发工资,也探过头来,一眼看见同伴已死,转身欲逃。
戴笠说:“没有,替校长办事,是我的本职工作。”
戴笠苦着脸道:“这岂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吗?你妈就是我的妈,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戴笠说:“不是我舍不得一处公馆,只要校长需要,就是交出性命来,学生也在所不惜,问题是这里离松林坡远,校长今后去看陈女士不方便,加之夫从耳目也不少,尤其是你的学生,他早就防范——”
蒋介石连连道:“好,这样很好。”
戴笠叹道:“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一连串麻烦事接踵而来,是不是交了华盖运呢?”
港警一查到里面全是美铫和港币,马上盖起来,道:“先生,请跟我们走一遭。”
戴笠正欲追赶,门外,贾金南报告道:“局电——”
一是该班学员文化程度之高,在军统各期训练班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该班于1939年夏经将介石批办,报名的很多是北大、清华和教会大学外文系的毕业,余涉恒正是这个班的学生。
横笠留下贾金南收拾两具尸体,自己到内室。此时,女人已摘下面纱,露出本来面目。
赵蔼兰这才起来,在离戴笠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惊恐地望着戴笠。
女人不多说,只“嗯”了一声。戴笠想了想,对贾金南道:“送到松林坡我的公馆里去。”
戴笠接进电报一看,大惊,一把攫得粉碎,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走动,如一头关在笼中的老狼。
贾金南跺着脚道:“这与日俱增不得了。他如果叫我我不在,我的小命就没了,呜,毛先生,你可怜可怜我罢,我,我身上的伤还没全好……”
他一眼了戴笠,便明白他有事相告,跨出栅栏,道:“戴科长陪我在林子间遛遛。”
回到重庆,越想越觉得晦气,此时,赵蔼兰刚巧来找,说愿意献身……谁知道她来得正不是时候,戴笠刚刚窝了一肚子火回来。
原来,自上海海陷前戴笠奉蒋介石密令去法租界接陈洁如去重庆被谢绝。
戴笠没有接受赵蔼兰,军统局里一时变色镜论纷纷,说魏大铭色胆包天,敢给老板带绿帽子,这回撞在枪口上了,惹得老板连连晦气,件件事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