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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方 作者:强晓初 近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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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马明方在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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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倡简朴作风,着力解决实际问题

1952年10月15日,陕西省人民政府和西安市人民政府联合举办的物资交流大会在西安开幕,马明方代表中共中央西北局和中共陕西省委到会表示祝贺,并发表重要讲话。他说:(一)为要打开物资交流的新局面,要开辟新的市场,发展原有的市场。目前我们对于小城市初级市场的商业工作做得很差,初级市场的物资交流工作做不好,商业贸易工作就无法做好。(二)旧的商业网凡有用的都要恢复起来,已经恢复起来的要加以发展,同时要开辟新的商业网。要提倡赶脚,提倡货郎担,这在乡村特别是山区是很需要的。(三)国营贸易机关、合作社和私人商业要合作起来,互相帮助,互相补充,做好物资交流工作。国营贸易机关、合作社和私人商业应有合理的分工,使各得其所。批发价、零售价、地区差价等,凡不合理的地方均需加以调整,使之更有利于公私商业的发展。(四)产品规格要适当改进,把不合乎规格的变为合乎规格,把劣货变为好货。从事商业经营的人们要严守信义,不掺假,不伪造商品,不欺诈,改变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恶劣习气,树立新的商业道德和作风。马明方还指出:有的同志说“新民主主义的商业可以不要利润”,这是一种错误的说法。经营商业必须有利润,但这种利润不是暴利,不是囤积居奇的利润,而是正当合理的利润,合理的利润不但对公私商业有利,对整个国民经济也是有益的。商业工作是国家经济建设的一个主要环节,要把各种商业力量组织起来,把物资交流开展起来,以满足人民的需要。在11月召开的陕西省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第一次会议上,马明方还说:为活跃城乡经济,改善农民生活,加强工农联盟,在巩固发展远距离物资交流的基础上,还必须大力开展短距离的物资交流,为量多面宽的小宗土产品找到销路,以提高农民购买力,扩大工业品的销售量。银行、贸易机关、合作社要加强市场与货币管理,在促进物资交流中发挥自己的作用。要建立健全工商联合会和同业公会的组织,加强对私营工商业者的政治教育,以发挥其经营积极性与新的商业作风,并使其在营业中能够获得合理的利润。

高度重视群众来信,与农民同呼吸共命运

强化宣传队伍,正确宣传社会主义

1952年6月18日,马明方主持召开陕西省人民政府第105次行政会议,讨论通过了《陕西省老根据地1952年下半年与1953年建设计划纲要》。《计划纲要》指出:陕西省的老根据地,包括延安、安塞、志丹、延长、吴旗、甘泉、富县、绥德、米脂、佳县、吴堡、清涧、子长、子洲、延川、定边、靖边等17个县的全部,淳化、耀县、旬邑、彬县、神木、府谷、横山、宜君、黄陵、商县、丹凤、商南、洛南、山阳、镇安等15个县的各一部,共149个区,945个乡,167.7万人,占全省人口的11.7%。老根据地绝大部分是陕甘宁边区的基本区,曾为全国革命的立足点与出发点。广大人民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中,都曾贡献了最大的力量,对全国革命的胜利具有不可磨灭的功绩。但因老根据地在战争中曾遭受了敌人严重的摧残破坏,加之交通不便,土地贫瘠,以及连年遭受自然灾害,人民生活极苦。因此对于老根据地的经济建设与文化建设事业,必须以最大的努力,促使其恢复与发展。马明方在会上强调指出:凡有老根据地的地区,专员公署必须依据省上的《计划纲要》拟出具体的建设计划,切实执行;老区的文教事业,除各专署制定具体计划,省财委还要商同省文教厅研究制订出实施方案,协助各专署实行;并要从老区的特点出发,大力做好水利建设、封山育林等工作。会议之后,省人民政府发出了《关于加强老根据地工作的指示》,《陕西日报》发表了评论,要求坚强的老根据地人民遵照毛主席的指示,“保持光荣传统,争取更大光荣”,动员起来,为实现《计划纲要》而努力奋斗。

1951年1月17日,马明方在陕西省人民政府第45次行政会议上讲话,要求机关作风简单朴素,多解决实际问题。他说:(一)近来各单位在某些方面只讲究表面,不讲究实际。比如各单位开的一般会议,多数都是照样先来一套开幕式,通过主席团,啰啰嗦嗦地讲一通。会议中的会餐、看戏、看电影,也差不多成了一套惯例。我们要反对这种铺张不实,只求表面的作风。除了全省范围和群众性的大会须有一定的仪式外,一般的会议要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实事求是,取消一切不必要的形式。(二)各单位对下面行文太多。给下级的任务太重,成了下级特别是区乡干部很大的负担。如各单位乱发各种调查统计表,要区乡一一填报,甚至有的叫填报公鸡多少,母鸡多少,单峰驼多少,双峰驼多少。上边发下来的表格材料,不分青红皂白,不考虑下边实际,一律往下转。省级有20多个厅局级单位,每个单位都向下边派任务,集中到几个或三两个区乡干部身上怎么能行得通呢?我们必须要认识“上边一纸命令,下边满头流汗”,下行公文太多,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有害处,不能把这种情形当成小事来看。各单位向下行文指示:不是急需和必须的,不要随便往下发,需要发的也尽量简单明了,注意少走公文形式,多解决实际问题。

贯彻《计划纲要》,促进老根据地的建设

1952年7月1日和2日,中共中央西北局和陕西省委先后召开建党31周年纪念大会,马明方在这两个会上讲了话,号召全党同志开展学习运动,迎接大规模的经济建设。他说:各方面的社会改革和城乡经济的恢复与发展,在我们面前提出了一个新的任务,这就是必须进一步地开展有系统、有计划的经济建设。这个新的任务强烈地要求我们学会许多为我们所不熟悉甚至完全不认识的东西,要求我们学会现代化的工业生产建设以及农业生产建设方面的各种知识,要求我们培养出大批具有这些专门知识的各种干部,要求我们在生产建设中逐渐地使我们的国家成为具有高度现代化工业的国家,使我们的农业成为被工业武装起来的农业。我们全党除了努力学习生产知识,尤须努力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因为不管是工业、农业也好,金融、贸易也好,文化教育也好,军事国防也好,天文地理也好,专门的技术和普通的技术也好,总之,不管是属于社会科学方面的也好,属于自然科学方面的也好,都不能离开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学习必须与实践结合,学以致用,离开实践的学习是没有用的。我们还要在党内外充分发扬民主生活,在全党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充分调动每个共产党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这一点在许多地方作得还不够,必须很好地注意改进。每一个共产党员必须戒骄戒躁,努力工作、生产,成为工作中、生产中的模范,每一个共产党员必须努力学习,成为学习中的模范。在毛主席和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我们将要创造出我们意想不到的许多惊天动地的事迹来。

加强对中小学的领导,注重减轻学生的负担

马明方主政陕西期间正是三年经济恢复时期,以他为书记的中共陕西省委和以他为主席的陕西省人民政府,积极领导全省人民艰苦奋斗,克服困难,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发展生产,支援前线,清特肃匪反霸,镇压反革命,进行土地制度改革、抗美援朝和“三反”“五反”等运动,取得伟大胜利。摧毁了封建土地制度,全省有780万无地少地的农民分到了土地。基本完成了恢复国民经济的各项任务,1952年和1949年相较,全省工农业生产总产值增长33.6%,人民生活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1951年5月16日,马明方在陕西省人民政府第59次行政会议上,对学校教学中的不良现象进行了严肃的批评。他说:(一)有些中、小学不注意学生学习时间的调整,有时学生的学习分量加得很重。如额外出很多数学题,让学生在课外作,而按学生在课外的时间和精力,都不可能完成任务;教员给学生教的功课很多,实际上学生消化的很少,或者根本消化不了。发的讲义很多,实际上一部分根本没有看,看不了。这种只管注入,不问消化程度的教学方法,是要不得的。我们必须重视“教学的实际成效”,纠正这种“形式教学”方法。文教部门应切实对学校的教学实际成效进行检查,省文教厅的厅长应到各校实地考察一番。(二)有些学校的课外宣传、开会、听报告、文娱活动太多,影响正课的学习。从国家培养人才的长远利益来说,教学生“学好功课”是教育工作者的主要责任;“学好功课”是学生的惟一任务。必要的课外活动,应以不占学习时间、不影响正课学习为原则。如果不能保持好正课学习,即使教育方针再正确,而在实际上仍然是要失败的。(三)省文教厅必须有效地控制中学生转移报考各种干部训练学校(班)。非经省人民政府和西北军政委员会批准,不准随意到学校张贴布告招收学生,以免影响学生的学习情绪和学校教育的正规化。在后来召开的省人民政府第78次、第89次行政会议上,马明方还指出:各级政府应加强中、小学校的行政领导,凡无适当行政人选的中、小学校,可暂由党政及文教部门的负责人兼任;各级政府应重点办好一两个中、小学,总结经验,加以推广;要重视偏僻地区的小学教育,省文教厅应派人对太白山、千山、巴山等山区的学校教育认真视察一次,检查纠正采用旧教材、旧教法及体罚学生等不良现象;并要解决小学教员待遇低微的问题。

活跃城乡市场,搞好物资交流

1951年1月29日,马明方给宝鸡县磻溪区四乡全体农民回信说:你们去年12月28日给我的信,好久没有答复,昨天我从咸阳回来,想起来觉得对不起,今早才来写信。我觉得你们的事情办得很好。你们在土改以后,买了些牲口、猪,给地里上了很多粪,又打柴、割扫帚、贩木炭,解决自己生活和生产中的一些困难,大家又一块儿开会,商量了开春后闹生产的事情,民兵又轮流放哨防止坏人捣鬼,150多个人上了冬学,公粮缴得最早,还多缴了几百斤,这是非常好的。现在正开春,我和你们一样,盼望你们把今年的庄稼种好,多打些粮食,收成好了你们的生活就可以好一些。在土改以后,搞好生产就是头等大事。祝你们庄稼收成好,祝你们全乡平安。同一天,马明方还给宝鸡县周原区八乡农民协会写了回信,他说:1月7日给我的信,收到了。你们完成公粮、搞好生产和民兵治安工作的计划,很好。这正是我们在土改以后要做的重要事情。为要做好这些事情,我希望你们把自己的农会整顿得更好一些,有事大家商量,“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要民主,不管专制,要相亲相爱,不要互相排斥,天农民是一家,要和兄弟姐妹一样的团结起来。祝你们全向人民健康,光景一天比一天好。2月15日,马明方给长安县大兆区第六乡全体军工属写了信,他说:看到你们2月6号来的信,知道你们在土改以后,分到土地和房子,处处受人尊敬,我非常高兴。但是美国帝国主义却记恨我们这个新国家,派他们的军队侵略我们的台湾和邻居朝鲜,咱们军工属应当在生产、抗美援朝和其他工作中起模范作用,勤劳生产,并且经常给自己的亲属写信,叫他们努力学习,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做好政府的各项工作,建设好咱们的国家。马明方出亲自写回信,还于4月26日,通过《陕西日报》转告来信的男女农民说:希望大家把土改中爆发出来的精神继续贯彻下去,用全力做好眼前的春耕和副业生产,加强农民内部的团结和友爱,活跃自由借贷,互助互济,度过春荒;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政治觉悟和文化水平;积极巩固于扩大民兵组织,加强治安工作。把农村的各项事情做好,为争取1951年的庄稼丰收,为使大家在土改后过好光景而奋斗。

1950年1月10日陕西省人民政府正式成立及省政府全体组成人员就职典礼在西安群众堂隆重举行,马明方在会上发表就职讲话,要求人民政府的行政人员树立全新的作风。1月15日,马明方在省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一次会议的闭幕会上又强调指出:人民是一切事业的创造者,人民是一切力量和一切智慧的泉源,依靠人民,和人民一起,是人民民主政权的特点,也是新民主主义行政人员所应具有的一种优良品质和智慧,是我们的行政之本。我们要当人民的小学生,向人民虚心学习。如果我们忘记这个极普通的真理,忘记广大人民的意志和力量,或向成千成万人民采取强迫命令的态度去办事,或掉在人民后面做尾巴,不是遭受失败,就是成为历史前进途程中的绊脚石。为使新型的行政人员真正树立起新型的作风,中共陕西省委于1950年2月15日正式办公后,即积极领导省级各机关开展整风学习运动。马明方亲自主持召开学习动员会和学习汇报会,指出整风运动是一个严重而细致的思想建设,各机关的主要负责干部要加强对整风学习提高认识,从容克服一切与新民主主义政权不相适应的思想和作风。

1950年冬至1951年春,经过土地改革运动的关中翻身农民,纷纷向马明方写信,述说当地的土改斗争情况和土改后的生产工作情形。马明方看了这些信后,非常高兴,秉笔直复。

树立新型工作作风,忠心耿耿为人民服务

1952年8月20日至29日,中共陕西省委召开宣传员代表会议。22日,马明方以《巩固和扩大党的宣传大军》为题,到会发表讲话。他在讲话中要求正确地讲解社会主义的美丽远景,正确地宣传走社会主义道路。他说:我们一定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决不走资本主义道路。要到社会主义去,就像走路一样,要一步一步走去,想一下跳到社会主义是跳不到的。有些人说“现在就要实行社会主义,组织集体农庄”,这是不行的。眼前,在农村,我们先要在个体经济基础上,大力开展互助合作运动,特别是要大量发展和整顿小型的、季节性的互助组,在这个基础上有步骤地逐渐地向常年的、定型的互助组发展,并有重点地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团结全体农民,发挥一切潜在的生产力,大力发展农业生产。在城市,主要是大力推广先进工作法,开展合理化建议,搞好公私厂矿的生产和公私商业的经营。我们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国家,我们对于人民群众,只能是宣传教育,除此以外,是没有旁的办法的。我们是宣传群众一步一步走向社会主义,而不是一下子跳到社会主义。

深入开展学习运动,迎接大规模的经济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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