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值钱和它的老婆贝几,在动物园里找鸟,为金丝雀歌剧选演员。在去鸟舍的路上,发现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发现走失的孩子,请送到女士洗手间。”
那个小男孩挺喜欢医生,我们离开时,他朝着医生鞠了一个躬。半个小时后,医生在大鸟舍里看鸟,一抬头,看见那个小孩端端正正地站在他面前。
“也许是动物从园子里跑出来了。”贝几说,“如果真是跑出来的动物,算它运气好,我最讨厌把动物关起来了?”
“他不可能是王子,王子的头发不是这种颜色。”不值钱说。
“如果那位富人愿意借给我,当然就不用买了。”医生说,“咦,那是什么?在树林中,一闪一闪的?”
“天啊!”医生返回鸟舍说,“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家的?唉,天快黑了,今天找不成了。”
“先生,这个小孩是第二次被送回来了。”那个管事的女子说,“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也没人来认领。”
尽管夜幕已经降临,不值钱夫妇还是坚持要送医生回去。它们离开那个园子,朝郊外的绿不南走去。
“6只吧。”医生说,“红鹤也得6只。当然,8到10只也可以,合唱多几个也无所谓。”
“是有些怪。”不值钱说,“不过,那是因为你的动物园才是真正的动物园。想进去的动物多得是,但想出来的,一个也没有。医生养了一只黑熊,早饭时还没睡醒,它就跟医生商量,给它买个闹钟行不行?那个黑熊真的得到一个闹钟,一到晚上,它就锁上门,在屋子里摆弄闹钟。其实,它根本不会看时间,每次都看闹钟的背面。但它装成懂时间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在那里看时间。咦,有东西在我们身后跑,听见脚步声了吗?”
“这个小家伙又跑出来了。”不值钱生气地说,“这一次,告诉那个管事的女的,最好把他锁在柜子里。他老是找我们,别人会以为我们拐骗小孩。”
“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值钱在门口小声地对贝几说,“你看这个孩子长得这么丑,说不定被家人扔了。”
“别胡说!”贝几说,“没准儿,他是个王子呢,或者是其他重要人物。我常听说,公主或者王子,被他们的坏叔叔或者是坏亲戚,偷偷地扔掉。”
“应该可以。”不值钱说,“城外十几英里,有个地方住着一个英国富人,他养了不少稀有的鸟,其中就有鹈鹕。医生,您需要几只鸟?”
“我觉得,让鹈鹕唱低音部,红鹤唱男中音。”医生说,“至于高音部分,就交给红雀,或者是它们这一类的,能在田野上找到的鸟。不值钱,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一批鹈鹕和红鹤?”
“是的,我也反对把动物关起来。”医生说,“在布嘟儿巴,我也有个私人动物园。园子里的兽舍,门锁在里面,而非外面,开门或者关门全凭它们自愿,这关系到它们的隐私,对不对?不过,虽然大门开着,但没有一个跑走,你们说怪不怪?”
“医生,把他送到女士洗手间吧。”不值钱说,“他是走失的娃娃,走吧,我带路。”于是,医生牵着小孩的手,走过曲曲折折的路。
“是啊,更能把人唱着了。”不值钱小声说,“说不定,那个富人那里有好多呢。明天一早,我就去一趟,回来给您个信儿。我不知道他那里有没有红鹤,也许得去别的地方找。您不打算买,是吗?”
“奇怪,不见了!”医生说,“刚才,我真的看见榆树后面有东西一闪一闪的,就在花坛边上!难道是我看错了?”
“有了这个牌子,”不值钱看见医生在看牌子便说道,“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就知道上哪儿去找了。人们也真够粗心的,礼拜天的时候,女卫生间里常常站满了走失的孩子。叫我说,还不如在猴子园边上修个围栏,把孩子送到猴子面前去。”
在女洗手间门口,有个管事的女人,对着医生说了声“谢谢”,就把小孩带进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经过一个水鸟池塘,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趴在栏杆上往里钻,想去喂鸭子。医生怕他栽进去,翻过矮栏,抓住男孩的衬衫。然后,医生直起身看看四周,想找小孩的家人,但周围没有人。医生问那个孩子,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喂鸭子。”
“在哪儿?”不值钱问,眯起眼,往黑糊糊的树林里望去。
医生再一次把这个小孩送回去,叮嘱管事的女子看住他,在他家人来找他之前,千万别让他再跑出去了。